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147)
刚走到院中,便听到那捕快嘴脏的话,捡起一旁的石头扔了出去。
苏攸棠现下已经知道沈镜不是个文弱书生,猜想着是他的手笔,若不是情形不对,她真想大笑两声。
沈镜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官爷这是怎么了?”
一个官差怒不可遏道:“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他们是知道沈镜能连夜进城是因患病的缘故,见他如此也不惊讶,倒是暗地里用凶器的人着实是个威胁。
这人是不是沈镜请来的帮手?
苏攸棠佯装一副害怕的神色,躲到沈镜身边,沈镜更是顺势握住她的手安抚着。
外人瞧着,着男的弱、女的娇,更是好欺负的样子。
沈镜:“家中是还有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快将那人叫出来,一定是他用暗器伤人!”另一个捕快一脸恼怒的神色。
那黄捕快更不用说了,这会说不出话,眼睛却是快要冒火了。
“怎么这般吵闹,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正说着话,文嘉誉便从堂屋中走到了院门处。
瞧见几位官差,文嘉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便露出怒意来。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对于衙门里的事他多少听说过一些,这会出现在沈家,怕是想要私下捞一笔吧?
那三个衙役没想到出来的是文家公子,这俞州城有头有脸的人,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就是为了避免冲撞了贵人。
这文公子虽说是沈镜的同门师弟,可也没必要连点小事都要插上一手吧?
三人各自心思流转着,不愿出头得罪文嘉誉。
最后场面有些僵持,便是这个时候外头又来了人,是捕头。
瞧见黄捕快那样子也没说甚,便吩咐人将沈镜带走。
文嘉誉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是好时,苏攸棠先放声问道:“敢问这位官爷是何原由要带走我夫君?”
“自然是你夫君犯了案。”
苏攸棠:“哦?那你到说说我夫君犯了什么案?可有人状告?官爷又有何证据?”
捕头闻言一怔,这些年跟随王县令,何时抓人的时候有人问过这些?多是给他们塞银子的。
苏攸棠见状又继续说道:“既是什么都没有,还请官爷速速离开。”
“怎么没有?沈秀才母亲所做的饭食可是差点吃出人命来,这还不够吗?”先前那个脾气暴躁的捕快扬声说道。
众人闻言,不用苏攸棠与沈镜说什么,捕头先按住了他。
那捕快颇是不解:“头儿,你拉着我作甚?这小娘子牙尖嘴利的很,我看带回衙门里打上几板子就老实了。”
沈家这事已经闹了三四日了,街坊邻里的也都知道,按说这还不到起身的时候。
可听着这沈家有动静,家中男子大多胡乱套上外衫便出门瞧热闹,妇人们便躲在自家门外听着。
这会听到那官差要打人,看热闹都觉得心里发憷,更何况沈镜夫人又是个娇滴滴的,这几板子打下去,能不能撑住真是两说。
这都不用苏攸棠嚷嚷出去,外面人群中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林氏惹的又不是什么能连坐的大案子,况且沈家出这事的时候沈镜与夫人也都不在家中。
这不是强行给人安上官司吗?
忽然人群中便有一人大声道:“就算是官爷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吧?”紧接着便是一群人附和着。
刚才说话的那个官差此时已经气红了眼睛,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一副想要辩解的样子。
便是那位捕头这时也一脸怒色,“这案子你们说与你们无关,可黄捕快受伤可是出自你们之手吧?”
人群听见捕头这话,顿时安静了些,都好奇的看着黄捕快。
只这么一会,黄捕快的嘴已经肿了起来,像是年节时灌的肠,不知是谁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纷纷都笑了起来。
让黄捕快好生没脸。
便是文嘉誉也抿唇而笑,沈镜倒还是一副没甚表情的样子,只是一心看着苏攸棠维护自己。
听了捕头这话,文嘉誉想要辩解几句,却也被沈镜眼神制止了。
谁能不喜欢一心保护自己的夫人呢?
苏攸棠只轻笑一声:“官爷可真是会冤枉人,这但凡长眼睛都不能说一句是我们伤了这位官差。”
苏攸棠自是不必说了,谁瞧着她都是一个娇弱女子,再说沈镜,脸色苍白,毫无唇色,显然一副生了病的模样。
最后只剩下文嘉誉,这文家小公子,娇生惯养的,偶尔吟诗作对又或是逗逗鸟看看戏什么的,俞州许多百姓都是知道他的。
更何况他那小身板也摆在那里,对上对面这三个捕快,只有被打的份,怎么可能将人打了?
原先那两个捕快也没见着是谁伤了黄捕快,心中自是心虚,这会人群中便有脾气不好的便骂了些脏话:“这群狗娘养的,平日里惯欺负咱们这些百姓,这事若不是被沈家撞上,定是糊涂结案。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说完便扔了颗小青菜到那黄捕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