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197)
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真恨不得现在能痛痛快快下一场雨,这种烦闷的天气,只会让人更加烦躁。
也许淋过一场雨,心中或许就能畅快一些。
“咦?唐姑娘?”
苏攸棠对身旁的声音毫无知觉,继续盲目地向前走着。
可那人却跟在她身后:“唐姑娘?你怎么了?”
一连喊了几声,苏攸棠才做出了反应:“你在叫我?”
孙勖闻言一愣,苏攸棠这日出门既没带幕篱也不曾带面巾,孙勖挠了挠头:“嘿嘿,沈夫人。
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攸棠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孙东家:“孙叔啊,我没事。”
说完又要继续向前走,孙勖越发觉得她有些奇怪,一阵跟在她身边。
身为过来人,见状多少有些猜测,“沈夫人,若是不忙,便到文宝阁坐坐?”
苏攸棠恍然,文宝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苏攸棠便与孙勖到了文宝阁,只是文宝阁外停了两辆马车,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意思。
文宝阁二楼上,孙勖给苏攸棠倒了一杯热茶,才问道:“沈夫人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若是有孙某能帮得上,沈夫人尽管开口便是。”
苏攸棠愣怔了一会,不答反问:“孙叔,你是要去京城吗?”
孙勖瞧着她毫无血色的一张小脸,心中哀叹,既是她不愿说,他也不会刨根问底:“是的,京城那边的铺子有点事需要我亲自回去一趟,辰时便会出发了。”
“辰时啊……”苏攸棠呢喃一句,随后问道:“孙叔能否让我一同去?”
孙勖手中的茶盏歪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
这天林氏从起来后就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虽然食肆里客人依旧座无虚席,但她依旧觉得心中很是不安。
吴婶从后厨过来歇一会,见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便关心道:“秀才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病了?”
林氏摇摇头:“不是,我这心里一直慌慌地,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吴婶看了一眼满座的食客,不是很理解她的担忧,宽慰了她几句,才问道:“阿棠今日过来吗?”
林氏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担心她呢。”
“诶?阿棠怎么了?”
林氏:“昨天阿棠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淋湿了,阿镜今日过了夜禁才回来,我今日早上去敲他们房门的时候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想着他们或许还是睡着,就没再打扰了。
可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一般。”
这会已经过了午食了,吴婶爽朗道:“既然担心就回去看看,安安心也是好的。”
林氏有些犹豫,许是近日天气转凉了许多,食客多了许多,她若是离开,那吴婶必定要受累些。
吴婶:“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担心。”
林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紧赶慢赶地回来家。
刚进院子,便见胡大夫从东厢房内出来。
心中顿时一咯噔,可是阿棠昨日淋雨着了风寒?
是阿福将胡大夫送出来的,林氏瞧着有一丝不对劲,但还是上前问道:“可是阿棠病了?”
阿福神色一僵,胡大夫这个毫不知情的人倒是直接说了出来:“是贵公子,又是淋雨又是酗酒,现在高烧不止。
真是的,就算是年轻人,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尤其是这般情况下气血攻心,才导致人昏迷不醒……”
“什么?阿镜昏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也不等胡大夫多说,自己便走了去了。
看着沈镜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水,有些揪心。
同时也闻到了房中的酒气,都这会儿了,房中酒气还未全散,这是喝了多少?
随后才发现苏攸棠不在房中,但房中没有什么异样,她也就没有多想。
待阿福送完胡大夫回来后,林氏才质问道:“你们昨夜是去了哪里?竟然彻夜不归?
阿福,你跟我说说,是不是阿镜与阿棠吵架了?
对了阿棠去哪了?她昨日也是淋了一身雨回来,不好休息去哪了?”
阿福听着林氏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而且这些个问题,要么是不能说的,要么就是他不知道的。
比如,他也想知道夫人去哪了?
阿福是到了中午依旧不见两人出来用饭,便去敲了门,却一直没有回应,便觉得不好,直接破门而入,结果就看到沈镜一人倒在地上,身边还有许多小额的银票。
以及沈镜身上那触目的血迹。
阿福有一瞬间以为,苏攸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将沈镜重伤了。
可是当他将沈镜放到床上后,瞧见桌子上的休书时,多少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