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44)
只是没想到,苏攸棠竟然如此敏锐,能发现有两个人。
“放心。”说完又将被子重新盖好。
林氏其实只是想看看苏攸棠晚上是否宿在小榻上,所以根本不用进到卧房里面。
而且林氏也觉得偷偷过来瞧儿子儿媳睡觉怪羞人的,所以当瞧见小榻上并没有人的时候,便退了出去。
但林氏没做过这般悄摸的事,行动间颇为不熟练,往后退的时候,撞到了一旁的木架子。
虽然只是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但也弄出了些声响。
里面立刻传出沈镜低语的声音:“阿棠,外面似乎有动静。”
苏攸棠这会还以为外面的是贼,根本没法配合他演戏。
倒是站在外面接应林氏的阿福想起了主子那句见机行事,低沉的嗓音学了两声猫叫。
阿福这声音还真有点像老猫粗粝的叫声,苏攸棠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人还真能被骗过去。
片刻后,连苏攸棠都听见了轻微的关门声。
她也明白过来外面另一个人是谁了。
林氏自己过来就算了,怎么还带上阿福呢?
现在脑子乱乱的她自然想不到林氏一个人打不开门的问题,好好的被人这么吓了一遭,苏攸棠忽然也起了坏心眼,知道林氏和阿福在外面正准备离开。
于是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夫君,你刚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见猫叫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家里又招了贼?”
说着还推了推沈镜,弄出一些动静,仿佛沈镜真的要起来查看一般。
沈镜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调皮。
外面的林氏与阿福其实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不过家中有异常动静,正常人都会起来看看。
林氏是个正常人,深怕沈镜或苏攸棠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这个长辈站在他们房门前。
撇下阿福便腿脚利落的朝堂屋走去,阿福呆滞的看着不到片刻便被关上的堂屋门,徒留一阵冷风吹过。
翌日,苏攸棠是在大床上醒来的。原本林氏查房后,又被苏攸棠唬了一下,自然不会再去东厢房,她理应回小榻上。
可她转念一想,凭什么沈镜这般理所当然睡的宽宽敞敞,自己去挤小榻?
况且床那么大,只要离得远远的,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于是苏攸棠便心安理得的睡在床上,至于她夜间三番五次把腿压在沈镜腿上,被他三番五次的推过去,这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苏攸棠难得早起,沈镜已经在做早课,林氏又拿着绣筐绣东西,至于阿福就不得而知了。
白天的沈家还真是平淡又温馨,晚上的时候真可谓是大显神通,没点演技都不敢进沈家门。
原本以为古代生活会是枯燥无味的,没想到这母子俩倒是增添了不少精彩。
好在他们也不是天天闹腾,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只是自从家中银子被偷了之后,林氏脸上的笑意就少了许多,接的绣活也多了。
苏攸棠已经几次见到林氏半仰着头擦眼泪的情景了,这显然是用眼过度了。
苏攸棠劝说了几次,林氏都笑笑不以为意的样子。
沈镜每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了,固定出来走动的时间,林氏也都避开了,根本没有发现林氏的不对劲。
偏偏林氏还不让她提醒沈镜,苏攸棠可不是那般‘愚孝’的人。
一日用过午饭后,便躺在摇椅上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这个时候沈镜都会待在院子中,因此林氏为了避开他,早已躲进了屋子里,倒也方便了苏攸棠演戏。
沈镜一边在院子中走动,一边想事情,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苏攸棠发出的声音。
苏攸棠却不气馁,甚至以为他是装作听不见,便加大了声音,连在家休息的阿福都不免诧异的看着她。
阿福想询问几句,却被苏攸棠一个凶狠的眼神怼了回去。
若是前段日子,苏攸棠自然是不敢的。阿福长得壮硕,一拳头下来,苏攸棠觉得自己的小身板能裂开。
可是相处久了便知道,阿福只敢对她凶,不敢对她动手。
既然是这样,苏攸棠便不客气了,凶人谁不会啊?
殊不知,她这样子在阿福眼里就像被抢食的花猫似的,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抢了她东西?
好在沈镜还是及时发现了,不过说出的话却不甚好听:“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若是闲的慌便去街市上逛逛,省的在这里扰人。”
苏攸棠再次感慨,沈镜这人放在现代,除了一张脸怕是很难找到女朋友吧?
若不是答应了林氏不告诉沈镜关于她眼睛的事情,苏攸棠真想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吼道:你除了看书能不能关心一下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