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歪着脑袋看他,“还是没你老人家厉害,府里一串姬妾,日日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梁王“啧啧”两声,“上回我说把玉晚送你作妾,你还不要。”
秦宛如:“我家老子管得紧。”
她百无聊赖地东瞅西看,看到段珍娘她们,一直没挪视线。
梁王是个人精,蹭了蹭她的胳膊,“小子瞅啥呢?”
秦宛如:“瞅小娘子。”
梁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秦家的三娘子啊。”
秦宛如:“???”
她狐疑地看向这个老儿,“秦家这么多小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在瞅哪个?”
梁王:“别以为我不知道,秦家三娘是你的心头好,暗暗惦记着呢。”
秦宛如默默地扶额。
也在这时,另一边的王简朝这边瞥了两眼,梁王笑眯眯地碰了碰秦宛如的胳膊,“你瞧,人家在看你。”
秦宛如:“……”
梁王:“我看你俩眉来眼去的,迟早得出事。”
秦宛如忍不住问:“能出什么事啊?”
梁王抱着手,“秦家门第太低,弄进你国公府作妾,他家又不乐意,做主母又不够格,你说是不是得出事?”
秦宛如失笑,“皇叔多想了,那小门小户的,与我匹配差了点意思。”
梁王半信半疑,“你当真这样想的?”
秦宛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罢转移话题道,“贺老儿来凑热闹了。”
贺知章过来同他们打招呼,三人坐在一起唠。
对面的秦二娘则和大长公主等人坐在一起,那面首薛郎君当真生得俊。
他一袭湖蓝衣袍,跟王简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样貌精致,通身都带着阴柔之气,手里握着折扇懒洋洋看赛事。
不少人好奇偷窥,也有人大着胆子窥视梁王那边,只因那一袭绯色太过扎眼。
王简是不太喜欢绯色的,秦宛如却喜欢,她觉得这么俊的脸就应该配抢眼的颜色,再加上她不像王简那么拘谨,笑起来时整张脸都是充满着生机的,显得更艳更招摇,如一抹姝色吸人眼目。
这不,段珍娘暗搓搓道:“今儿算是饱了眼福。”
王简嗤鼻,他永远都理解不了女人对男色的兴致。
赛场上赛事正激烈,王简没什么兴趣,春日里的太阳暖烘烘的,他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段珍娘忽然问他,“我们什么时候下种?”
王简:“下月。”
段珍娘:“前日我买了些小麦种。”
王简“唔”了一声,对种地话题更没兴致。
段珍娘还是比较敏感的,总觉得这个小伙伴近些日总是对什么都提不兴致,说道:“三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简:“???”
段珍娘:“你以前挺活泼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近些日死气沉沉的,话少了不少。”
王简默了默,忽悠道:“我月事不准了,情绪也不太好。”
段珍娘皱眉,“可有跟姨母说?女郎家身体若不好,月事就忽好忽坏的,耽搁不得,需请大夫来瞧瞧,调理调理。”
于是她非常有经验地跟王简灌输大量关于月经不调的知识。
王简痛苦地听着,无比后悔扯上这个话题,搞得他像要做一辈子女人似的!
想到上回来月事的经历,那滋味简直了,不提也罢。而且很奇怪的是那段时日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奇怪,特别敏感,完全跟娘们儿一样,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矫情得要命。
还有秦三娘更神奇,全然没有节操,一个女郎家,毫无廉耻之心居然还想亲他一嘴,简直不成体统!
那就跟小流氓似的,搞得他随时都要谨防节操被她扒掉。
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也在这时,对面的贺亦岚搀扶着秦大娘往看台这边走来,很是小心翼翼。
王简看着那对璧人,当初贺亦岚以死相逼,才换得这桩姻缘,目前看二人恩爱的样子,想来是值得的。
段珍娘似有几分艳羡,说道:“大娘这桩姻缘好。”
王简:“那也是她自个儿求来的。”
段珍娘偏过头,“往日倒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如今也可议亲了,可有理想的郎君人选?”
王简没有吭声。
他还记着仇呢,他比秦三娘大五岁,那家伙居然说他年龄大,简直气死他了。
还有秦致坤也讨厌,不让王家人接近,他偏要把他闺女拐走,一回拐不成就拐二回,反正秦三娘看起来也不大聪明的样子……
“我要讨生得俊的。”
“我觉得像薛郎君那样的也不错。”
“不要那种,太女人气了。”
“那你要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