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衡怕黑，只要身边没有人就睡不着。

抱……，呸，照顾幼小人人有责。

“师兄，你上次在崖底说的那个故事只开了一个头，我还想听后面的。”

“嘘，不是说不要说过我们去过那里的事情吗？”

“嗯，师兄和我没去过崖底。”

“……”

沈澜，“上次我们说什么故事来了？”

“师兄说曾经有个少年长得貌比潘安气若仙人，气若仙人是指长得脾气像仙人吗？潘安是谁？”

“我们换个故事吧。”

“为什么？我就要听这个！”

“那个少年不乖乖睡觉，就被水里的鬼抓去切成肉片炸了喂给那少年吃了。”

苏文衡瘪嘴，眼泪掉下来，“师兄又吓唬我，呜呜呜。”

沈澜擦干苏文衡的眼泪，“师兄不是告诉你，男人有泪不轻弹吗？”

“可是白天师兄还说文衡是个孩子。”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那师兄有没有说孩子要早点睡觉的。”他还不信治不了。

苏文衡乖乖点头，“可是师兄睡前说的鬼故事吓的我睡不着。”

“那我唱歌给你吧。”沈澜哼起熟悉的小调，“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他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

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沈澜也闭眼睡觉。他跟苏文衡说了很多次睡觉不要抱着他，他会难受。可是说了这么多次，苏文衡每次睡觉还是不自觉的抱着他。

这让沈澜感觉自己好像个树杆。

涂原派只在中午开饭，早上理所当然是饿着的。不过沈澜自己弄了一个小厨房，修仙辟谷什么的都让他见鬼去吧，还是吃饭比较重要，饿着肚子怎么修炼。

苏文衡又趁他转身的时候，在粥里倒了很多的糖。沈澜装作没看见，依苏文衡这种吃饭不是痛风就是糖尿病。可是如果不让他倒，苏文衡就会大哭，他最受不了人哭了。

沈澜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这次粥煮的黏稠，是沈澜的喜欢吃的味道。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力向他冲击。

然后就瞧见穿着破旧的鹤氅，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站在门口，挡住照射进来的阳光。

是很久没露面的允恩天尊。

“师傅你怎么会来？”

允恩天尊自觉坐到餐桌上，沈澜也给允恩天尊盛了一碗白粥。允恩天尊学着苏文衡的样子加了很多糖，面无表情的吃下去。

沈澜不知道允恩天尊来这里做什么，一般允恩天尊没事不会出面，除非……

“你有钱吗？”果然，吃完粥的允恩天尊问。

“没有。”沈澜果断摇头，“派里的每个月给的月例您都拿走了。”

他哪里还有钱？

“药田那些草”，允恩天尊手揣进破旧的袖子里，“秋天容易失水。”

他不介意一把火烧光。

沈澜从鞋里拿出五灵石，“只有这么多了。”

允恩天尊嫌弃的用袖子捂鼻，“你比妇人还会藏钱。”

毫不留情的拿走五灵石，用小清洗术清洗灵石，走人。

“记得下山回来给我带十坛酒。”允恩天尊走了好久，用传音术把这句话传到沈澜的耳朵。

沈澜忍不住叹口气，仙鹤峰除了他和大师兄还有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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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药草成熟季，沈澜分包包装好药草，按包装卖的会更贵点。鹤的脱落的羽毛沈澜也都收集起来了，羽毛可以做扇子之类的。更何况是涂原派的鹤，那可是带灵气的鹤，自然羽毛要卖的贵些。

沈澜起的早，早市还没有多少人，沈澜先占到最好的位置，摆好摊。沈澜摆的东西也是有小心机的，灵芝草这种稀有的摆在最上面，苦蛇蔓这种常见的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这样别人一看到他的摊子都认为是好货，容易卖的高价，这是沈澜这么多年出摊的经验所得。

只见膀圆腰粗、腰上系着流云布子做的腰带，光着膀子站到沈澜的摊前，声音粗犷，“这灵芝草多少钱一包？”

“五两。”

人类的集市都是用的银两。

大汉不敢置信对左右摊位的摊主说道，“五两？！你以为这是涂原派种植的？”

五两都够普通老百姓家吃一年的。

沈澜当然不能说这就是涂原派种的，涂原派有规定，各峰各堂种植的药草出售要经过涂原派审核还要收手续费。

而且这种挑事的人也是沈澜经常见的，沈澜一摆手，坐在台阶上糖葫芦的苏文衡站起，把大汉叫道角落。角落传来大汉的惨叫，其余人都装作听不见。

大汉那壮实的样子他们惹不起，能把壮汉打成这样的人他们就更惹不起了。

沈澜‘哼’了一声，哼着小调，跟男主打架，你不想要命了？?

第3章 永世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