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养了外室(60)
还好这人傻,没起疑心。
待他们三人好不容易爬出去时天已微微露出了点鱼肚白,外头吵吵嚷嚷的一片,跪着的有,站着的有,磕头不止的亦有。段瑾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个憔悴的女人不知跑哪去了,她原来在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白,而在她原来所在地的不远处,则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色的男人。
这宫里能穿着明黄色且还不用跪任何一人的人,可想而知那是谁。
“皇伯伯!”嘉
凌文月一惊,抱着太子的手险些软了下来,还好段瑾在身边眼疾手快托了一把,两人这才撑住了。
身边的宫女太监见状也赶紧哆哆嗦嗦地从他们手里将人接过,抱着扛着扔昏迷不醒的太子放在一早就准备好的褥子上的,安排太医赶紧过来看。
明帝的脸可以说是臭的堪比腌了三年的咸菜,看着好不容易培养的继承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褥子上,那是进的气有出的气不一定有的时候的,咸菜的味可以说是散到了极点。
“伺候的人呢!都给朕滚出来!跪下!”
守在宫外不敢进去只敢在外头泼水的宫女太监们哆哆嗦嗦地在地上跪成一片,不住地磕着头,一边哭一边大喊圣上饶命。
“好,现在知道喊饶命了,之前都去做什么去了!都给我带下去!打!”
说的是带下去打,不是说打几板子,也不是说用什么打,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侍卫们心神领会地将人都带下去了,很快周围恢复了一片宁静,只有其他那些被烧伤的伤员们发出的喘.息声。
太子同他们不同,这位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这辈子没受过什么哭,肩不能挑手不能抗,跑的又慢,在屋内被困的这么一会儿就被浓烟熏晕了过去。索性凌文月到的及时,不然只怕是这会儿太子爷已烧成了焦炭一尊。
眼下这会儿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该跪的跪,该哭的哭,该忙着治病的治病,凌文月和段瑾这两个身子皮实的就乖乖挪了个角落蹲了过去,尽量不给人添乱。
夜太黑,他们躲的地方太偏僻,以至于段瑾看着她白皙美好的侧脸,心里有了几分蠢蠢欲动。
“世子爷,我.....”
“你困了是么?”
段瑾一僵,将想要偷偷勾手指的小拇指抽回来,僵硬道:
“嗯,有些困了。”
“困了你就靠在我肩上睡好了。”少女顺了顺自己被烤糊的头发,吹出一口气,“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的,有人来了我会叫你的,你先歇会儿吧。”
她肩头柔软,方才特意清理过了,虽还有些淡淡的煤灰没能去掉但也并不碍事。青年盯着她圆润的肩头默默咽了口唾沫,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脸别到了一边去。
“怎么了?”凌文月转脸看向他,“没事的,我们估计还要等很久呢。段姑娘,我们现在还不可以走,我们得听圣上发话了才行,这样就走掉了,圣上会生气的。”
至于这位忙着处罚别人和忧心儿子伤势的圣上什么时候能想起他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真的不需要么?”
“妾身.....”他看了看那个对自己诱惑力巨大的肩膀的,心一横,最终还是躺了下去。
他不敢真的将头压在凌文月肩上,只虚虚地靠了一靠,只让头发靠着。
他们两人伤的并不重,一来是两人都会武功,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木棍来了打木棍,二来是段瑾这人不知为何好像对这火海有特别的研究,哪里会火大哪里火小,哪里的房梁会掉下来他都一清二楚,于是三人弯弯绕绕连滚带爬地爬出东宫时,他们也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太医显然也有些诧异这两人伤势之轻,但一看到凌文月的脸就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安王世子,怪不得怪不得。”
结果就是两人被都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太医还十分好心地想要叫宫女过来照顾照顾二位,宫女们也乐得其见照顾这位世子爷,但都被段瑾瞪回去了。
于是他现在开心地占了某人的整整一个肩膀,还使劲贴着嗅啊嗅。
直到凌文月将肩膀微微一避,他头一歪扑了个空,一头撞到了她的胳膊上。
段瑾无奈地揉着脑袋直起身子,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又抱着膝盖乖乖坐好。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唉,你不睡了吗?”她挠了挠头,“可是我的肩膀太硬了你睡不着?”
“不是的。”是太小了。
他笑着坐了回来,吸了几口她身边停留的空气,心口软成一片。
也太香了。
凌文月不懂这厮在打什么哑谜,不过既然没事就好。她点点头,正欲起身同太医说些什么,一抬头就看见那在地上躺了半天尸的太子睁开了眼,重重地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