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池转脸,“是什么?”
时茵立即接收到他的意思,一个不差地把下午自己点过的东西又全部重点一遍。
正要结账,他对收银员说:“再加两杯手工酸奶。”
时茵惊讶。
他路过秘书室时,不仅看到包装袋上的字样,还听到周璐璐说的话。
她真是服了。
东西打包好,时茵主动拿了,问:“我们去哪吃?”
这家店很小,里面只有两张桌椅给客人临时休息,而且人来人往,很不方便。
江砚池很自然地拎走她手上的袋子。
走出商场,时茵大胆猜测,“不会是要回你办公室吧?”
毕竟,按照他刚才一系列行径,大概重新回到办公室吃这个下午茶才能完全符合他心意。
江砚池睨她一眼,“不是要去银港。”
于是,五分钟后,时茵坐在与上次相同的包厢。
空调打的有点高,她脱掉小皮衣,放在一旁椅子上。
里面是一件吊带薄纱长裙,上身面料有些弹性,非常贴身,不仅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胸部和细细的腰肢,还十分突出她的肩颈线条和漂亮的锁骨。
而她锁骨上,正是那串红玫瑰项链。
江砚池目光顿暗,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个梦。
他盯着她锁骨之间肆意绽放的红玫瑰,不由自主地又去寻找,在她颈窝里那颗小小的痣。
她肘部撑在桌子上,两手捧着脸,锁骨耸立成一条直线,右手臂挡着那里,他没找到。
他心中有些失望,又觉得有些渴,很想拉开她的手。
事实上,他真伸出了手。
时茵惊讶,放下手臂,问:“怎么了?”
他终于看到那粒,一直在引诱他的淡色小东西。
瞥见她惊讶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手停在半空中,转向旁边茶壶,倒了一杯水。
时茵没多想,打开一盒蛋糕,拿起一只咬一口,瘪瘪嘴,“晚餐不会就是吃这个吧?”
她提议,“要不……”
这时,有人敲门。
时茵抬头看。
是王经理,他往旁退了半步,进来一个男人。
来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浅色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很讲究,形容潇洒,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他语气熟稔道,“砚池,我正打算明天去你那喝茶,今天反倒你过来了。”
“这位是……”
他状似好奇地看向时茵。
江砚池瞥一眼他,嘴角微露讽意。
蒋宗林呵呵干笑两声,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是时小姐吧?幸会幸会!”
时茵微微挑眉,看向对面。
江砚池这才开口,“这里的老板,蒋宗林。”
时茵转脸,弯弯唇笑,“蒋先生。”
蒋宗林客气地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他瞄见桌子上的东西,对着江砚池“嘶”了一声,“怎么,是我们家点心不好吃?还特地从别处打包了过来。”
时茵抱歉地笑,解释道,“是我白天在隔壁逛街买多了,只好带到这儿。”
江砚池嘴角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看一眼她,拿起一块小蛋糕尝了尝,“味道不错。”
蒋宗林心中惊讶江砚池的反应,不由细细打量起时茵。
按道理讲,他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明知江砚池带着个女人在这吃饭,他出现多多少少有点冒昧。
只不过王经理在他耳边提过两次,说这位时小姐怎么怎么脱胎换骨,这才引起他的好奇。
其实,这位时小姐他以前听说过很多次,因为某些原因,格外有些人爱在他耳边提起。从别人的叙述中,他知道那是个中规中矩的美人,而江砚池对她也没多特别。但今天见到却是颠覆了他以为的印象。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这个女人不仅皮相美,骨相更是一等一的绝。黑色薄纱,白色肌肤,极好看的天鹅颈,还有冷艳的红唇,表情里明明有几分纯真,骨子里却又透露出一种很天然的性感,十分矛盾,又十分吸引人。
蒋宗林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她和自己的妹妹蒋瑶长得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
江砚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他这瞥了一眼,那一眼带着刺骨的冷意,惊得他赶紧转开视线。
他回过脸,对着王经理呵斥,“怎么这么久还不上菜?”
王经理一愣,心想,那是因为江先生说等会再上啊,不由看向江砚池。
江砚池微点一下头。
王经理赶紧去催厨房。
蒋宗林回过头来,看向时茵,语气十分温和地问:“不知道时小姐是哪里人?”
时茵想了想说:“北临下面的乡下。”
蒋宗林若有所思,还想再说什么,见到江砚池脸上已有不耐,不由又吞回口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