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分超标/恋爱频率(67)+番外
钟情故意说:“之前她和我一起进来,你不是看她了?”
曲易时无奈:“再有这种聚会,我和你一起进场,我不看其他人只看你,你告诉我谁是谁,我也懒得分辨对方是哪路来的妖魔鬼怪。”
奏乐起了,钟情同时笑了。梅书洁和那个男人进了舞池,似乎想要靠近他们。
钟情把他往旁边带:“我这身好不好看?”
曲易时腾手将她披肩往前拢,遮住锁骨之下的白腻:“好看。”
钟情不跳了,贴近他一点点,搂着他背,下巴颏虚虚抵在他肩上,散漫地望着人群里的梅书洁,承受对方妒忌的视线,和他说:“你这样把我围起来,我手臂都露在外头了。”
曲易时贴在她腰上的手都是僵的,不知道该使点力气告诉她大庭广众之下克制些,还是把自己手拿开。
这种挣扎,比第一次上台比赛做什么甜品还要难以定下决定。
他解开西装纽扣把外套脱下来披她身上,脖颈那里的皮肤不知为什么泛着红:“喝一杯。”
钟情:“好啊。”
她猜测他害羞了,不过面上实在看不出来,这男人很会把情绪藏在皮囊之下,说话一如既往的稳,唯一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如果之前看她是看女人,那现在看她就是在看「我想要的女人」。
眼看两人去了外面,曲一恒当机立断松开梅书洁:“这就是你说的「贪图钱财勾引我弟」?”
梅书洁:“恒哥……”
曲一恒打断:“不敢当。”掸了掸被她碰过的西装衣料,“我跟你可不熟。”
他丢下梅书洁离开舞池,心道莱尔都是一群什么废物,连那女人身份都不知道?
嫦娥岛今年换了新主人,那女人就是。以前的岛主叫钟怡玲,她们的母女关系昭然若揭。
长桌上的香槟塔少了一半,甜品东一盘西一盘,有的只吃了一口便不再享用。
宴会奢侈是真,浪费也是真。不远处的陆文晔已经和这次目标交谈上了,是位中年优雅贵妇。
钟情尝了一口香槟酒,和他还没说上两句话,瞥见舞池里那个男人跟过来,非常有礼地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冲她点了下头。
曲易时察觉,回头看了眼。
“你们聊会。”钟情多少看出来两人相像:“我找程语说事儿。”
他应:“嗯。”
曲一恒等她走开再过来:“这就是你说的没时间?”
曲易时目光追随着她:“没时间不是不来。”
曲一恒哑口无言,拿香槟和他碰了杯:“你嫂子快生了,到时候接你喝喜酒。”
曲易时收回目光。
“带弟妹一起?”曲一恒问。
曲易时:“谁?”
曲一恒笑:“刚那不是?你们都抱一块儿跳舞了,当我瞎啊。”
曲易时点点头表示明白,假意掏手机说:“行,我问问嫂子是不是准备退位让贤,不然你怎么抱着其他女人跳舞。”
曲一恒低呼我服了,一把按住他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们什么关系,不清不楚的?”
曲易时抿唇不说话。
关系?
他也不知道。
暂时肯定还不明确,起码等确定再说。因为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准备玩玩就算。
她太大胆了,偶尔会让他有患得患失的焦虑。
对他来说,成年人没必要贪图短暂的情爱,既浪费时间,导致的结果也是欲壑难填。
“Waiter。”曲一恒叫住路过的侍者,从香槟塔上取下一杯酒,指指钟情的方向:“送给她。”
侍者回头望过去。
曲易时:“做什么?”
曲一恒:“只是打个招呼,不要激动。”
侍者持平托盘,接过酒杯,大概因为不怎么熟练,动作不稳,里面的酒液洒出来不少。
“小心点。”曲一恒道。
“是。”侍者低头。
“怎么戴口罩啊?”曲一恒奇怪地瞧了眼。
“有点感冒。”侍者说。
该侍者戴着副黑框眼镜,蓝色卫生口罩蒙住半张脸,个头一米八左右,是酒店Waiter的标准身高。
他一手托着托盘,一手还要扶着,显然对这份工作不怎么熟悉,或者根本没有培训完就上岗。
曲一恒听这嗓音是有点哑,打消疑虑,他去年也来参加过,对这里的安全很放心:“去吧。”
侍者头埋很低,转身之际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了看曲易时。
曲一恒准备继续和弟弟说话,不料却发现他沉沉地盯着侍者离开的方向:“怎么了?”
曲易时放下酒杯,半声不吭跟了过去。
宾客熙攘,会厅里面的伴奏停下歇息。钟情肩头挨着一盆足有人高的绿植,和程语背对人群站成一排,望着陆文晔的方向小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