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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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 作者:萧萧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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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和亲燕邦 082 毁灭之箭
缓缓看完书信,倚立窗口,看着窗外梧桐,细雨依旧,心情却莫名地轻快了些。
随着君临翌的离去,对他最后一点耿于心中的不悦都消释了。
离去的好啊,不做皇帝做游客,与萧溶意游历天下,真真快意潇洒。虽为擎天侯府大公子,这于他而言,也算是好的结局。还有那早先就四处玩乐,在庐山等着他们表兄弟的君清秋与君明珠,君家两位公主也算幸福安乐。她们无忧无虑地游历山水,看四海日出,五湖潭月,怎生自在自得,哪像我,就像被轩释然关在笼子里的一只小鸟,连自由都没有。
从来在轩释然身边就没什么自由,十七年来,仅经历过的自由,它在燕邦。——与燕顼离在草原上纵马驰骋,硬拖住他去放纸鸢,或者日出即出燕王府一直在外面逛到日落才回家的那些日子。
沉稳内敛的燕顼离,还有长相狐媚,实则豪爽大气,一处于弱势,就撒娇作媚,让燕顼离完全莫可奈何的婆婆,我想他们了……
点火将书信烧了,君临翌,萧溶意,君明珠,君清秋,祝你们永远幸福吧,这世间能够幸福的人太少了,这是你们的福气,愿你们永远珍惜。
翌日醒来,错愕于轩释然置身我的寝房中。
他负手在后,屹立于窗前,看着新雨过后,梧桐叶子上啪嗒啪嗒往地面滴落的雨珠。阳光的反射下,雨珠晶莹璀璨,像极了一颗又一颗,五颜六色的珍珠。
像是知道我醒了来,他开口道:“该起程了。”
因着他在屋里,我在被窝里穿好了衣服,才撑身起来。
他转过身踱步到寝房正中,看了眼外寝,便有宫女奉了盥洗用具鱼贯而入,接着又为我梳妆打扮。
他在一旁瞧着,倒是神色不动,我却是亿万分地不自在,看一眼菱花镜,又看一眼在一旁等着的他。终于梳妆好了,随他一起坐在出宫的辇驾上。就坐在他身边,出宫的一路也极是不自在。
但他却闭目养神,手里拿捏着舍利子,甚是安祥的样子。
看了看他,小心问道:“听说释姑姑今日也一起回岳州?”
他嗯了声,半响才懒懒道:“你们先走,还有为了宫变,去年十月过来京城的三十万大军。我随后只带两百骑兵追赶你们便是。”
又迟疑问道:“……一起回岳州的,还有两位妾夫人?”
他睁睛看我,眸中有恻恻的冷意:“怎么,你这是在质问我?”
“我没有。”
他复又闭了眼,再不看我。以为他睡着了时,他淡淡开口:“这几日我不在娘的身边,每日清晨黄昏,你都去给她请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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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辇驾上又是静默,只清晨清新的空气里混合着硝烟味,一个阴酸的娘娘腔在前方叱喝:“皇上在这里,你们的辇驾也不让道,上头坐着和下面走着的人也不跪下参拜!”
皇宫里的宫人最会拜高踩低,谁得势,谁失势还不了如指掌?那位公公要开火前,怎会不探察探察这辇驾上坐的是谁人?知道是轩释然,还敢这般刁难喝问,显然是得了他主子,宣王,不,应该说永康帝的命令了。
虽辇驾上隔了纱缦,仍看得清正前方几丈远处,已是九五之尊的宣王被几位宫人簇拥着,负手站立于前,那位走上前叱喝之人,赫然是宣王身边最亲近之人,而今的大内总管刑公公。
宣王着了家常紫缎镶龙纹袍,身边有他的皇后,还有另几位嫔妃,皆都着家常衣服,行走于此,显然是他兴致颇高,与皇后嫔妃游园了。宣王本是好大喜功,浮夸之人,自恃甚高,眼高于顶,何况现今又是皇帝。才登大宝,哪里不炫耀显示一番?即使面对之人是轩释然,他也难免不摆足皇帝架子,自是得寻寻轩释然这摄政权臣的不恭之罪,况他身边又有后妃,臣子不敬至此,他不好好惩治,下不了台不说,也不是宣王的性格了。
只可惜,他找岔,找错了主子。
宣王一行人站于正前,轩释然这方的人无法通行,辇驾自是停下。但尽管如此,抬辇的宫人也没落辇,随行的宫人、将士更没与宣王跪拜。也没个人出声,就淡淡看着宣王一行人。
轩释然不敬,底下的人竟也无视于他,宣王脸色铁青,那刑公公又高声谩喝道:“皇上在此,你们没看见么?”
如此四五声后,辇驾外的夜影终是做做样子,与轩释然作揖道:“将军,皇上驾到。”
在宣王等人脸色酱紫下,夜影又唤了两声,轩释然方才睁了眼,掀开纱缦看了眼宣王,侧头与夜影责怪道:“我这睡着了,皇上在前,怎么也不唤我?”
他哪里是睡着了,甚至这期间,手里一直捏拿着舍利子。
但隔着纱缦,宣王等人也只看的到他闭着眼,哪里见得到他手上动作,听他如此解释,只好沉下气来。那刑公公又拿轩释然这边的人是问:“将军睡着了,你们怎么也不大声多叫几声?”
夜影道:“属下虽唤了将军几声,只可惜属下昨晚淋了雨,伤风感冒了,嗓子坏了,唤将军的声音不大,将军便没听到。这事不怨将军,全是属下过错。”
刑公公长哼一声,“你们将军睡着了,你们也统统睡着了吗?见到了皇上,也不参拜,还是眼里只有你们将军,没有皇上?”
轩释然轻笑一声,说道:“刑公公此话言重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哪有轻慢之理?”抬辇的宫人应声放下辇来,轩释然自辇座站起,与宣王作揖,略表愧色:“御前失仪,臣之过错,还望皇上恕罪。”
于宣王而言,轩释然拥他为帝,这算是有功之臣。又是自小就认识的朋友。何况轩释然又军权政权在握,自是不会,也不可难为轩释然。无论轩释然这一揖是真心还是做做样子,宣王都得顺着台阶下了,咳了声,正色道:“爱卿想必是废寝忘食操劳国事,睡的少了,朕若治起罪来,倒是朕的不是了!罢了,爱卿以后见着朕,别再‘睡着了’便是!”
言毕,宣王重重一拂袖,连皇后上前扶持的手也狠狠挥落,径自大踏步含愤而去。众后妃亦步亦趋地跟上。主子都走了,刑公公这番已得罪了轩释然,不说再找茬,多待也不曾,赶忙地跟上宣王,一行人远远去了。
轩释然缓缓放下了作揖的手,目光莫测地瞧着宣王背影。
“宣王实在比君临翌差太多了!审时度势也不会,他以为这仍是他君家的天下?我看还是依我的,送他一壶鸩酒,三尺白绫了结了他!”袁灏这时也夹马过来了,刚才一幕显然也瞧在眼里,脸色阴沉如黑面神,说话间白森森的牙齿阴恻恻地若隐若现,顿音闻之有稳重的撞击声。
辇驾再起,轩释然懒散地靠着辇座,与策马行着的袁灏道:“君临翌才刚退位,宣王即位不过三日又将他迫下,得来的皇位,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何必逞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