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霄微微张开嘴，冲了半个小时凉水的他，嘴唇稍微有点淡，没什么血色。

“大叔，明天，你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周晓竹没敢看他的眼睛，目光一直落在不带血色的嘴唇上。

“为什么？”冯灵霄一张嘴，棉签就戳了一下，本来已经合上的皮，一下子就张开了，看着有点疼。

“对，对不起！”听到冯灵霄‘嘶’的一声，周晓竹赶紧道歉，拿着棉签的手也不敢动了。

“不怪你。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很抱歉，刚才......你咬我是对的。不然，我就犯死罪了。”

周晓竹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小脸本来就有点红，因为离他太近。

一说这个，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说，没事，你不是没把我吃干抹净嘛，而且还把自己差点憋出内伤来。

“当然，你想要报警，或者是去法院告我，我都接受。我认罪！”冯灵霄又说。

“大叔，我没想报警，也没想去告你。”

周晓竹被他盯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侧了侧身子。

“没想报警，也没想告我，那是不怪我了？”冯灵霄得寸进尺地道。

“也不是......”周小竹一脸为难。

“还是怪我？知道了，我认罚。罚钱，还是罚跪，还是你再咬我两口，我都认。”

周晓竹觉得这话风越来越不对。

前面还好理解，这后面啥意思，再咬两口？

“大叔，我不喜欢咬人。”

冯灵霄一笑，这丫头，怎么那么好。虽然跟他的灵筠一般大年纪，可是，这丫头不知道纯真了多少倍。

“那你打我两巴掌也行。我该打，你能解气就行。”冯灵霄又道。

“我......我也不打人。大叔，你能不能别逼我。”

周晓竹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怎么现在觉得对方好像更委屈一样。

“舍不得打我？怕我疼？心疼我？”冯灵霄三连问。

“大叔，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吧。你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冯灵霄觉得这话应该才是最伤人的。

第322章 霄竹CP07

第二天一早，周晓竹和冯灵霄一同去了机场。

秘书给二人都订了机场，给冯灵霄的理由是，周晓竹自来深城之后，许久没有回浙溪，也该回去看看家里。

而给周晓竹的理由是，老板去浙溪揍妹妹，让她同行拉着点，怕出人命。

周晓竹没见过冯灵霄打人，只是秘书说的时候也不像开玩笑。

知道昨晚喝了出事的酒是冯灵霄妹妹送的，周晓竹也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但是，真要去打人，周哓竹确实不太敢相信。

秘书是这样说的：周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小冯总是老板一手养大，疼大的。疼是真疼，爱是真爱，但打也是真打。上一次小冯总挨打，还是夏天的时候，就在九城集团的顶楼，小冯总最后都让担架给抬下来，救护车给接走的。这回小冯总闯了这么大祸，估计得掉层皮。

秘书说完这话，又怕周晓竹觉得冯灵霄太凶，不太利于老板以后恋爱的发展。毕竟，把老板娘给吓跑了，他也就活到头了。

于是，秘书又说：咱们老板，也就打小冯总，别人不打。毕竟，亲妹妹嘛，当女儿一样养大的。你应该懂，爱女心切，老父亲的心啊。

周晓竹听了这么一长串，反问了一句：那，我一个外人，更不适合观战了。

秘书差点没让口水呛着，小姑娘看着挺单纯的，这怎么还用上‘观战’这词了。

秘书又道：你是苦主。所以，你得去。你想想，古往今来断案，但凡苦主求情，是不是都能从轻发落。为了咱们小冯总，你就辛苦走一回，也让小冯总少吃点苦头。

周晓竹当时是点了点头，可是，都到机场准备登机了，周小竹像是突然想起来，偷偷问秘书道：“你怎么不通知小冯总，让她赶紧跑啊？”

秘书无言以对。

他不是没想过，是没敢啊。

老板要是知道他做了叛徒，不忠诚了，那他也就不用再九城干了。

给冯灵霄做秘书，虽然不是那么好侍候，但待遇很好啊。他干嘛跟钱过不去。

“周小姐，我对老板一向忠诚。”秘书还借机表了个忠心。

心想着，以后你做了老板娘，千万可记得在老板耳边夸夸我，再给多发点奖金，涨点工资什么的，多多益善。

周晓竹与冯灵霄坐在一起，秘书则坐在另一排。

周晓竹这是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眼睛看不见，完全只能感受。而这一回，什么都看得见，也就新奇了许多。

因为是回浙溪，她的心情也很激动。

“高兴？”冯灵霄问道。

“嗯！”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