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宫主忽然找到这里来,不会还要对主人不利吧? !
它慌忙向筱青缇看过去,见她躺在那里,胸脯微微起伏,是个睡着的模样,不像是已经遇难,它稍稍松了一口气。
它几步跑过去,有意无意挡在风回流觞和筱青缇之间:“宫主,您不能再伤她了,她会离开九霄宫也是经过和您打赌的,正常离开,不能算是您九霄宫的逃奴。还有,她冒充九霄宫护法救人也是不得已。也没干坏事损害到九霄宫荣誉,您也已经给她教训了,看在昔日情分上您对她网开一面吧,她现在已经这么惨了,您不能再对她雪上加霜啊——”
漠寒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它觉得它这一急之下简直是超常发挥,从来没这么条理分明过!
风回流觞的回答是干脆利索地将它扒拉到一边,送了它一个字:“滚!”
漠寒看看筱青缇血肉模糊的手臂和小手,无比心疼:“她抹上药都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一点见好的迹象?宫主您不会是对她又使什么阴招了吧?”
风回流觞黑线,凉凉瞥它一眼:“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本座插你十八个窟窿!”
漠寒打了个寒颤,果然不敢再开口,只一双灯笼眼紧紧盯着这二人,脑子里拼命转悠拖了筱青缇跑路的法子——
它一口气想了好几种,但每一种都有破绽,都避不开这位宫主的出手。
现在主人已经是这个样子,他再出手的话,只怕就会被拍成烂黄瓜了吧?
还有,主人直到现在依旧昏睡着,想必也是这位宫主捣的鬼……
漠寒正在无比纠结,风回流觞已经吩咐下来:“去取干净的山泉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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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第448章 :你一向喜欢强迫别人啊
漠寒一愣,立即大头一昂:“何必这么麻烦?我是水神,待我吐几口出来,绝对干净——”
“你敢吐口水试试?!”风回流觞声音冷冽:“信不信本座把你嘴巴缝起来?”
形势比人强,漠寒只有服软闭嘴,它还有些为难:“取山泉水不难,可是我没盛水工具……”
风回流觞也不知道从哪里变了只干净水桶出来,顺手挂在它脖子里:“快去!取最干净的,有一片草屑本座要你命!”
漠寒看了看脖子上挂的桶,感觉有些别扭,但不敢反驳,又看了看筱青缇,心里有些不放心。
它如果离开,风回流觞会不会对它的主人不利啊?
风回流觞似乎看破了它心中的顾虑,淡淡开口:“本座如果想对她不利,你以为就凭你能拦住?”
一句话让漠寒没了脾气,只得又飞出去了。
因为这次离火堆远了,睡梦中的筱青缇大概又觉得冷,身子在枯叶堆上一直蜷一直蜷,最后蜷的像个球似的。
风回流觞看着她的睡姿,轻叹了一口气。
毕竟曾经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她的睡姿他最清楚。
她好好儿的时候也喜欢乱蹬乱踹,睡相很不好,有几次险些把他也一脚踢下去。
每次他都要将她禁锢在怀中两个人才能睡的安稳些。
她性子爽快,睡觉的姿势也常常大开大合,四仰八叉,一点也不淑女 。
很少——有见她睡得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看上去像是很没有安全感——
甚至她那只完好的手里还握着那炳寒光凛凛的诛神剑,她也不怕睡得迷迷瞪瞪的捅她自己一剑?!
风回流觞扒开她的手将剑取出来,随手放在一边。
失去剑的筱青缇像是忽然失去了依靠,手指下意识乱抓——
风回流觞干脆伸出手去,和她十指交握。大手握着小手,十指交缠,感觉分外和谐。
筱青缇睡梦中终于抓住了一个依靠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迷迷糊糊地将他的手拉过去,在她自己小脸上蹭了蹭,又不放心地把他的手向自己的脑袋底下扯了扯。
最后像是还不放心,干脆将他的手枕住,这才终于消停,抿了抿小嘴继续睡觉。
风回流觞:“……”
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手背下是那些干枯的树叶,手心里则是她的侧脸,柔嫩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的,带着淡淡的温暖,让他眼眸愈发深邃。
一只手被她枕着他再蹲着就有些不方便,干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随手将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拢了一拢,又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头发——大概还是扶风婉玉的吧?
真想给她扯下来,再把她本身的酒红头发套上去。
他正沉吟,筱青缇在睡梦中大概是感应到了他身上的温暖,居然自动自发地又靠过来。
最后像无尾熊似的抱住他一条腿,向自己怀中扯了一扯,这次她终于舒服点了,放心大胆地睡了过去。
风回流觞顿了片刻,看着倚靠在身边的她有些失笑。
☆、449.第449章 :您一向喜欢强迫别人啊
也就是她敢和他这么接近,这么亲密,如果换个人——唔,大概早不知道被他拍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一直注意看着她的伤臂和伤手,不让她自己压到,免得又疼得哭。
明明是个娇气的女孩子啊,偏偏喜欢做个女汉子模样,什么事都是一人扛,给她依靠她也不要——
他一只手和她十指紧扣,一只手握着她伤手的手腕,免得她乱动碰到伤口。
坐在她身边微微闭了眼睛调息。和应容兮这一场架打的虽然痛快,却又浪费了他不少力气。现在也有点支撑不住。
漠寒办事很有效率,片刻的功夫它果然打了一桶水回来,还不忘得意洋洋炫耀:“我打的这水可是山顶上的初始水,绝对的上游,没被任何动物糟蹋过,纯天然无污染……”
一句话说了一半停住,诧异地看着相偎依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们这么快就和好了?
看主人刚才的态度,明明是想和这位风回宫主绝交啊!
再仔细看,才发现筱青缇依旧没有睡,还在昏睡着。
切,原来是趁人家睡着占便宜……
漠寒灯笼眼中现出一抹不屑,将水桶放在风回流觞面前,又看了一眼主人的脸色。
咦,她脸色看上去好一点了呢,刚才看着白的像纸片似的,现在纸片上终于抹上了一丝红晕……
风回流觞没理它,用清水给筱青缇重新洗了伤口,将上面涂抹的乱七八糟的伤药都洗去,然后给她涂抹上自己随身细带的药膏……
他这里正忙碌,睡梦中的筱青缇忽然不安地挣扎起来,一张小脸忽喜忽怒,忽然又似气愤到了顶点,一张口骂了出来:“风回流觞我x你大爷,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妈蛋,你给老子滚!老子就是死了也绝不会寻求你的庇护,你算个棒槌啊……”后面还咕哝了好几句,只是语句模糊再也听不清。
风回流觞:“……”
漠寒:“……”宫主居然被骂了,还骂的这么彪悍!
它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
它小心地看了看风回流觞青白转换的俊脸,打圆场:“那个——梦话,梦话哈,梦话谁也不知道会说什么……”
风回流觞送了它一个字:“滚!”
漠寒闭嘴,心惊肉跳地继续看着宫主为筱青缇上药。
刚才他的手法麻利又轻巧,不会碰疼她一点。
现在的手法却似乎有些重。筱青缇大概是被他弄疼了,睫毛眨了眨,有醒转的迹象。
漠寒心中一跳,主人醒了看到这一幕会是啥反应?会不会对着宫主一脚踹过去?
它正有所期待,没想到风回流觞转手就拿出一个小瓶子凑到筱青缇鼻下闻了闻,又在她脑后揉了一揉,结果——她又香甜地睡过去了!
“宫主,您给她闻的什么药?迷药?”漠寒盯着那个小瓶子纳闷。
“毒药!”风回流觞吐出两个字,又凉凉瞥了它一眼,笑了一笑:“你要不要也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