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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天(21)+番外

作者:十七场风 阅读记录

秦初把耳朵后面的贴纸撕掉了,重新换了两片。贴好后看看江浔,对方沉沉睡着,帽檐遮脸看不出难不难受。

秦初又撕开两片晕车贴,靠近江浔一点,帮他贴了上去。

他认为自己动作够轻了,实际上刚碰到江浔手就被逮住了。

秦初微微一愣,低声问:“你没有睡着吗?”

“睡着了。”江浔握着他几根手指,“啧”了声,“你手太凉了。”

原来是被秦初冰到了才醒的,车里暖气开着,其实不太冷,可秦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待了这么久手脚还跟冰块似的。

秦初抽了下手:“我不冷的,你接着睡吧。”

江浔没让他抽走,反而握紧了他,把那只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江浔……”秦初小声叫了他的名字,幅度很轻地挣了挣。

秦初的声音不像他人这么冷淡,是很温和的男中音,当他语调轻轻地念一个人的名字时会显得很软,像被揣烂的糯米。

江浔听到最多是在床上,秦初总是用这样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那种时候他仿佛什么都不会说了,只会一遍遍地念“江浔”。

“别动。”江浔闭上眼睛,让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浸透秦初的手背,“我很困。”

那只手终于热起来了,俩人刚结婚那几年正是江浔最黏人的几年,他恨不得走到哪都把秦初揣在身上。

特别是到了冬天,每天晚上都要把秦初牢牢锁在怀里,握着手,绊着脚,缠到秦初和他一样热才罢休。

他的喜欢明明溢出来了,如今却亲口否定它,偏巧有人还愿意相信。

一句“没爱过”,一句“不了解”,各执一词,好像这样就谁也伤害不了谁。

秦初断断续续做着梦,醒了就睁眼看看江浔,然后接着做梦。

到达金驼铃大峡谷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秦初感觉手心被人捏了捏,他茫然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嗯?”

江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座椅抬起来了,坐的和他很近:“到了。”

节目组到地方准备先带人去吃饭的,但大家坐了那么久的车都有点晕,都说不想吃。

这种情况就得多吹吹风,金驼铃大峡谷地势高耸险峻,最深处有六百多米,两岸是悬崖峭壁,谷底是蜿蜒千里的驼铃河。因为泥沙堆积,河水呈黄褐色,遥看时像金色,所以又叫它“金驼铃”。

峡谷风不大但温度低,秦初还没下车先感受到了冷意。

大图在他前面,夸张地“哎哟”好几声:“真冷。”

秦初把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遮着嘴唇下巴等于遮住小半张脸。

江浔也下了车,他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明明睡了一路,脸上的疲惫却很深。他一个人站在旁边,后来看到节目组搭好的场地,便先一步走过去,拉起一把折叠椅就坐下了。

秦初朝那边看了看,和大图他们一起往那儿走。

周礼和童玲还没和好,周礼拉下脸哄童玲半天了,人家姑娘死活不搭理他。这会儿又跟在屁股后面说好话,惹得大图一直臊白他。

几个人很自觉的围着江浔站了一圈,大图问:“咱们来这儿干嘛的啊?怎么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人在那儿呢。”江浔嘴巴往前一努,就是指方向了。

大家定睛一看,悬崖边上的确是有好几个人在走动。

“我去,他们走那儿我看着腿都软了。”周礼说。

的确怪吓人的,悬崖峭壁上走人,这儿又那么原生态没个防护,稍有不慎都是要命的事儿。

大图抬手冲工作人员挥挥手示意他们到了,边问道:“你们有人恐高吗?”

大家都说“没有”,秦初也摇摇头。

大图摸摸心口:“那可以,怂我一个就够了。”

大图是真恐高,知道前边儿是悬崖以后都不敢往哪边看。

正在现场指挥的导演被他招呼来了,请几位往前再移几步。

大图感觉不太对劲,说:“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结果如他所料,前方是金驼铃峡谷最惊险刺激的一块儿,当地旅游局在这儿立了俩个项目,一是在两座悬崖之间架了条索道,一个是装了个蹦极台,喜欢极限运动的可以来这儿挑战。

大图张张嘴,正要哀嚎,旁边江浔突然开口问:“不玩行不行?”

他皱着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语气也挺强硬。秦初扭脸看看他,不知道江浔怎么了。

按照秦初对江浔的了解,他应该很喜欢这类运动才是,有一年他们一起带秦天出国玩,江浔还玩了跳伞,当时他明明很高兴。

节目组的初衷只是增进离异夫妻/夫的感情,尊重个人意愿,并不会强迫大家。

导演说:“可以的,江老师如果不想玩可以在旁边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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