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4)
我使出全身力气,轻声道:“是。”
叶疏极淡地叹口气,伸出雪一般洁白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眉心。
一息之间,神念被外力破开,诸般镜像从我天灵盖一涌而入。
我衣衫松褪,热汗蒸腾,雪白的大腿紧紧缠在萧越身上,手却无力地推拒他胸口:“大师兄……这样不对……”
画面一转,萧越将我摆成跪姿,从身后深深进入,粗壮孽根打桩般插弄我,将我穴口操出一圈浮肿。我嘴里呜呜哭出来,后臀却随着他身体浪荡,淫声叫道:“要出来了,求你了师兄……求师兄疼我……”
再一闪念,是萧越将不着寸缕的我拥在腿间,额头一道长长汗水,流过他狭长剑眉,星华丹目,流过他疼惜爱怜的脸,滴在我颈边的吻痕上。
他哑声道:“江郎,喜不喜欢?……”
我在锥心剧痛中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内室醒转。
我扶额坐起,实在疼痛难忍,又呻吟几声。此处寒意更重,连我身下睡的玉床也冷硬到了十分。
我不由伸手抚摸。玉质仍极冰凉,然而触摸久了,却生出丝丝暖意。
我微一转目,忽而怔住。
只见漱玉池旁,多了一尊真人大小的玉像。白衣缱绻,长发如瀑,只一个背影,便已华美夺目,不似尘世中人。
门口影动。我不禁问:“所刻何人?”
叶疏声音淡漠响起:“是我道侣。”
我不由望他一眼:“既是道侣,何不让他转过身来。”
叶疏平淡道:“我负他太多,他大概不愿见我。”
我啧然笑道:“宗主,人间有句俗话,叫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你长得又这般好看,改天轻轻赔个不是,说不定他就愿意了。”
叶疏落目在我身上,眼光甚是奇异,似是微诧,又似不愉。
我头又痛起来,难忍道:“宗主,你这功法,当真厉害。”
叶疏略歉然道:“我将他往日记忆送入你识海,不意你极为排斥,是我之过。”
我恳切道:“的确有些难捱。不知这些……唔,大概有多少?”
叶疏道:“不多。”思虑了一下,道:“七八次而已。”
我应道:“既如此,下次再继续罢。”
再见已是月底。秋收堂前寒梅开得正好,我便顺手折了一枝最红艳的送他。
叶疏却不接,只道:“多谢。我不喜此花多年。”
这次他打开我识海顺利得出奇,没出半点岔子。叶白驹在一旁早有忿忿之色,送我出门时,好似驱逐甚么秽物一般,连那支梅花也一并扔在地下,口中骂道:“你少痴心妄想了!”
我哑然失笑,心道这白驹儿几百年毫无长进,来来去去,也只会这一句。
十二月初六夜里,我回到别雨山。
山中小木屋简陋如故。符冠英坐在我的床上,看我怀拥暖炉,歪在床头睡觉。
他贪恋道:“师兄,现在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我隔着被子轻轻踢了他一脚:“一个月不来,我还以为你又跟哪个骚货跑了。”
他立刻握住我的脚,滑腻腻地摸上来:“哪有人骚得过师兄的。”
我再踢他,他便钻入被中来,嘴中只道:“蓬莱宫一名孤老放出遗言,说萧越抢走的’天之生我’是假的,真的那个,已交到我们宗主手里了。唉,可惜老宗主雁荡山一战后道心受损,渡劫不成,否则也不怕他生事。
“为他一句话,我们十六宫这些日子人人忙得脚不沾地,连我的好师兄也不能疼了。”
我在月下端看他的脸,捧着吻了一下:“是瘦了。换师兄疼你,也一样的。”
他被我勾动,吻紧我,又抚摸我全身,下腹热滚滚一条勃起,顶在我身下,那情欲形状火烫般鲜明。
他啃咬般亲我耳朵:“师兄,借你的手。”
我圈住他,捋住他滑嫩顶端,使他粗硬如挺,面红耳涨,几乎在我手里冒出水。
我松了手,将他往后一推,翘起双腿,让自己那处呈现在他眼前。
我轻柔道:“师弟,干我。”
符冠英身形在雪色下瞬间冻结,几不可信地看着我,许久才结巴道:“你……你终于肯了?”
我淡道:“我为什么不肯?”
符冠英喉结滚动,脸上涌现狂喜之色,忽然纵身将我抱紧:“你从前说,你一见高修为男子,便不由自主要去攀附。那婉转献媚之态,连自己也反感作呕。百般挣扎,也是徒劳。索性顺天由命,立下决心:既要攀附,便选一个世上最强大的修者攀附。”
他深深看我,目中似有千言:“我知道你一直对叶师弟……甚至不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