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恋(6)
“嗯嗯。”
“她自杀时候血刚好滴在那个位置,把那个人的魂给招回来了。所以生活老师去迁走之后的坟那里借了点土回来,和成水泥把桶外面的一圈给敷上去,才没有水滴声的。”
“水桶里面一直关着那个人的魂?”
“这谁知道。王土波说生活老师没过几年得了老年痴呆,就退休了,那桶里的水开始越来越绿,甚至最后连桶也变成了绿色。”
“这就有点扯哦。”
“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校里开始传这件事,说那位被招来的鬼魂是带有怨恨的,只要在星期四下午往那个桶里扔一件东西,那东西原来的主人在下个星期四就一定会出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余梅才会把那个胶圈丢进去。那后面就一样了吧,她没过多久觉得后悔了,又不敢自己去捞出来,才把这件事给吴秉风说了,所以吴秉风才去的。”
“王土波说的版本里吴秉风原本不相信的,直到第二个星期四,余梅在早上晨读的时候突然发高烧,进了校医院。”
“欸?为什么是余梅出的事?”
“余梅和吴秉风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她把自己扎头发的胶圈送给吴秉风,让他戴手腕上,吴秉风收是收了,但其实一直都没戴过。”
“他不知道那是有女朋友的象征啊。”
“他怎么会不知道。”
“……好嘛,所以那胶圈其实一直都算是余梅的,最后转学的不是吴秉风是余梅。”
“嗯,余梅病好了以后在学校的晚上还是时不时会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最后就转学走了。”
“吴秉风什么事都没有?”
“王土波没讲。”
“……他们为什么要分手嘞?”
“一开始就是余梅追的吴秉风,可能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吧。”
“……又不是互相喜欢,一开始干嘛在一起嘛。”
“互相喜欢的那些最后都会在一起吗?”
“……好嘛。”
“你知道最最奇怪的是什么吗?”
“什么?”
“吴秉风那天中午去看余梅,她不停去求他去把那个胶圈给捞出来,吴秉风把水桶踢翻的时候,桶里流出来的是清水,没有颜色的,然后一坨绿色的像篮球一样大的东西慢慢滚了出去,被太阳照到后就塌了,散成一大堆又短又细的绿毛,顺着水流进下水道了。”
“那是什么东西?”
“反正不可能是青苔,王土波还说听本地人讲,就是那座坟在迁走的时候,从棺材的缝里面流出很多黑水,把黄土都给染黑了。坟迁走了以后学校还请了道士来做法,那道士做法做了两回,第一回 没成功,第二回道士去迁坟的那家人那里问了一下,你猜他问的什么?”
“什么?”
“算了不讲了。”
“哎呀什么嘛?信不信我把被窝全逮过来。”
“你真要听?”
“等等。吸~呼~说!”
“他问,棺材里的人是不是没有火化。”
“……我懂了,所以水桶里是不是……”
“对,水桶里其实……”
“不要讲了蜗蜗。”
“……你不要逮我被窝啊。”
“……”
“……”
“你干嘛?”
“睡了啊,不聊了。”
“呃。”
“一起睡嘛,我被窝真的特别冷,还有明天我们一起去打水嘛。”
“好么。”
“对了要不要我把我被窝拿下来。”
“不用了吧。”
“……”
“……”
“对了你睡觉踢不踢床?”
“不踢。”
“我也是,嘿嘿……晚安?”
“嗯晚安。”
“……”
“……”
“对了明天哪科小测啊?”
“物理。”
“欧?……那完球!”
第7章 第5章分手
“蜗蜗~”
“滚,你怎么也学谢小怡的口气哦。”
范元芳在我左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拉起我的校服袖子甩了甩,“哎呀反正无聊嘛,我们在学校每天不是去图书角那里,就是去操场上走路,你周末又不出来玩。明天放学放得这么早,我们就去喷泉池那边玩会儿嘛。”
“这周是我们这组打扫卫生欸,我们打扫完也没好多时间了。”
范元芳露出他好看的笑容,“我找小萝莉给我顶的,下下周我还他。”
“你不要强迫他哦。”
“怎么会,一会儿下晚自习我请他吃宵夜。”
范元芳口中的“小萝莉”是他室友罗晓立,他和我们女生玩得挺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几个室友老是喜欢“欺负”他。
我看向范元芳拿在手里转的笔,是谢小怡的素描铅笔,上面刻着一个“谢”字,我把铅笔抢了过来,“那我一会儿问一下谢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