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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189)

作者: 蔚络深白 阅读记录

--那情况缓慢的几乎消磨掉我一生的时光。多少年以后想起,我始终有一种隐隐的痛,挥散不去。逼得我不能回首去想,自己三十年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也快的我找不到终结的那个点,一倏然,已经抛却前尘。

将她弄到我的身边,一下子竟然我平静了下来。

慢慢的踱步在书房里,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满足与试问谁敢的得意。

事后冷静下来回想那一时刻我的神态,应该是像个得了甜头的无知小兽,充满了洋溢的精神,英气勃发。

很少能用到这个词来形容我。

珠老哥说我总是暮气沉沉的比他还老,总是想方设法的给我塞女人,美名其曰“滋润”。

我从不缺女人。

连杜氏,都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环送到我的床上。

我也不怎么拒绝。

只是这一回,我是自己想要了。

临走之前,我无所顾忌的同那个看似娇美实际充满了爆发力的小女人纠缠无数,当着下人的面我们肆无忌惮的亲热,她那种根本不在乎众人目光的模样,更加激发我要她的冲动。

抱着她直接进了里屋,狠狠地贯穿驰骋。

从未有这般精爽,到达心底的快感!

三十年来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可以这样快乐的。

--原来同女人之间,是可以快乐的?!

又一个奇怪的论断。

我离开并州往南方走商货。

扬州的宅子里传来消息,周氏有了孩子。我挑了挑眉,那似乎是个比较好看的女人吧?

从不会为女人停下脚步。

况且西北的局势一日三般变化,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

往南疆走了一趟,再往蜀中贩货。

粮米、药材是我起家的手笔,尽管西域精美稀罕的物什一件件从我手中流出,赚取的何止成千上万。可我总也停不下来。我需要焦心焦虑地看着那笨重的粮米货单、紧俏的药材珍藏运进运出。

艰难出商,在路上,风尘仆仆累到不能,或者心才能沉下来。

是在躲避什么,沉了如此之久的我,早已无心探究。

这一回,我在路上整整走了半年,六个月,离去的时候莺飞草盛,翠鸣燕影。回来时候暗涩黑白的基调,她却不在我为她布置的小院中。

听说是搬了一处暖和的地方。

身披玄色鹤麾,沿着扫干净落雪的台阶一级级上去。竟然是心潮澎湃。不知什么时候双拳的中心,沁出热汗来,我兴奋得嘴角都勾出笑意。

那个娇气的小女人将会怎么迎接我呢?

这么一想,我脚下越发有劲。

房内还氤氲着某种暖暖的香气,好像是她甜甜软软的味道,却又记不清了。有一种极美好的心意跃跃而出--

可,床铺凉,娇人儿不在这里。

我先是无可预料的一阵巨大失落,而后才是愕然于这个女人竟然不在?!

瞬间沉下脸,扯掉烦人的大麾,倒头就睡在那香喷喷的床上,看见有丫环想要阻止我这样粗鲁的行为,我越发的不开心,鞋也不脱的蹭在柔软的被褥里头,狠狠的将自己一身臭汗擦在上面--

撒气……撒的这么小气。

我现在想起来,都禁不住脸红了,怎么能像个傻子一样的,以为用她最隐私的物用来撒气就能得到平衡了呢。

可真的,我在她日日睡着的床上,静幽香入骨,躁动渐渐安静了下来。

倏地从床上坐起,看着被我捣乱一气的小卧室,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与驽笨。

大步走出房,随便指了一个丫环给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过,一丝痕迹不准留下!

随后背着手走出院子,望见小丘山对面的云台。

台榭之下遍地生春,红梅摇曳,樱樱的,竟真的好看极了。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略带晨雪的梅瓣,心旌荡漾。像她在我身下含怯不能自抑的咬着的唇,仰弓着身子胸前娇挺的艳丽红……

记忆如此清晰!

我情不自禁的随意走到那边,梅山小路从中间歪歪扭扭的曲折,蔓延。

走了上去。

有人慌忙的丢下手中的活跪下磕头。

我自然而然的从下人们空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那小小的赏梅苑中,时不时传出的轻浅笑声。柔柔的飘在空气里,都要化了。

我却没由来的冷了下来。

谁也不看,直接进了房内,几个大丫环显然一惊。

莫不是方才我走的太快,她们来不及通禀?不及细想,掀起帘子就进了里间。

谁想淡淡梅香味扑面而来,润润的。

她带着慵懒的倔强歪在睡椅上,美目微合、微张,以一种怪异的情态看着我。--我却觉得十分不自在,头一次被这样子像个什么似的被打量,怪刺刺的。

脑子的转换有一些迟钝。

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笑了,很欢喜的模样,那种眉目之间直接的快乐简直让我以为方才的不舒服是一场幻觉,很受用。

可我还是沉着脸,冷冰冰看着她,随手扯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甩手扔在绣锦铺设的圆桌上。还责声斥她不懂规矩……呵,我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如此有趣,像个吃不到腥的猫儿一般,见着什么都想抓刺上去,划破出气!

还好她当时被我吓哭了。

我才扔掉自己心虚的伪装,皱起了眉头。

才那么小一点儿,受过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被扔到那个地方生灭……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揪心长长吁气,还好,还好遇到了我!

想必当时她已经将全副身心都交与了我罢,所以我恼了,她就那样不知所措,带着委屈与倔强,吓得甚至不敢碰我伸向她的手。

慌乱地抹着眼泪。

娇气的让人心疼。

也让人生气。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我都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掩饰不住的惊诧:她红红着眼睛掀开被子,柔柔弱弱地从床上下来--

那样精美的身子,居然生生冒出来一坨肉,鼓囊囊的将平滑柔嫩的小腹凭空伏起,圆滚滚的--

我真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没有过孩子,杜氏有了我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只是欢喜了一阵子。却不似这一刻,竟有一种将那裙袍掀起来仔细瞧一瞧,探手爱抚的冲动。

想看看那地方是怎样的……诱人。

如此孟浪!

我不觉得有什么是不妥的。

当下就抱起那个期期艾艾的小娇人儿上了床,解开她层层叠叠包裹的衣裳。

深深吸气。

丁巳.小暑

小心抱着那个软得几乎要化掉的小东西,我发现自己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如果这是我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京城这一程走得很快,王妃一年比一年憔悴。我总觉得她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好像在看别的人,那种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更加不想多呆。

通过哥哥们的手段,我顺利的拿到安氏的籍录,以万金的代价,将安氏“娼籍”换作平民身份。薄薄的方纸红印。

多年之后我再来想此时我的作为,仍旧要扼腕叹息。

你只为让繁生又欠你一情。

涵哥儿收入自己名下却不亲自带养,已经得了那二人的亏欠,此刻你这样做无非是将这份人情做得更彻底一些。

只是,终究这样,是为了什么?

繁生能给我的已经全部给我,我还在妄想什么呢。我们最近的时候,那颗心简直触手可及……你仍旧没有得到。如今平平淡淡,还能怎么样呢。

我将那份纸契收好,束之高阁。

从京城回来,我们在扬州城的会馆汇合。再次见到安氏,似乎比之前并州见面时候更添了几分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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