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犬(49)
陈也停下了动作,走到洗手台旁,拿起湿透的内裤,先放在鼻尖用力嗅了嗅,胯下立刻又激动得胀大了好几分,上翘的龟头直戳小腹,硬到隐隐发疼。
陈也深吸一口气,用江湛乔的内裤裹住肿胀的欲望,闭上眼睛一下下撸动了起来。
陈也做了一个梦。
梦的开始是什么样的他忘记了,只记得他又回到了童年的那所孤儿院。
并不是小时候的他,而是现在的他。
孤儿院已经被废弃了,大门口的门牌掉了半块,另外半块摇摇欲坠地挂在墙上。墙壁上的白漆早被时间腐蚀成了脏兮兮的黑色,风一吹便稀稀拉拉地往下脱落。曾经的教室、宿舍都没有了原本的样子,玻璃窗破裂粉碎,只留下个黑漆漆的洞,像是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眠不休地盯着他,也要将他的身上盯出个窟窿来好以向他索命。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陈也顶着寒风往里走,冥冥之中走到了孤儿院的后院,又看到了那棵年迈的梧桐树。
梧桐树死掉了,只剩个干巴巴光秃秃的主干,还有几个苟延残喘的枯枝张牙舞爪地朝他示威。陈也站在树下停了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这棵枯死的老树,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很久很久之前,帽子上挂着兔耳朵的江湛乔蹲在这棵树下捡起一片黄澄澄的落叶的画面。
其实那个时候他早就以为江湛乔不会再来了,只有这棵树才知道他看见江湛乔的一瞬间有多惊喜。
陈也突然抬起头,皱眉环顾了下破败的四周。
江湛乔去哪了。
迈开步子接着走,陈也走到了那间挂着一把重锁的废弃储物室。
整间储物室的外部落着一层灰茫茫的厚土,可这把锁却异常的干净。
像是做过一万次的动作,陈也熟练又流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旧的钥匙,插入锁孔中打开了这把锁。
推开沉重的门,他看到了江湛乔。
一个躺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浑身赤裸遍布吻痕、四肢都栓着锁链、瘦得不成样子的江湛乔。
猛然见到光亮,江湛乔惊恐地尖叫一声,双手撑着地不断向后蹭,退到墙根无处可逃时,流着血泪的双眼悲戚地望向陈也,用口型说着:“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也被吓醒了。
昨晚忘了拉窗帘,凌晨五点的天是阴森浓重的黑,江湛乔在他的怀里睡得沉沉的。
陈也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口气,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松开江湛乔,陈也起了床。没有了那个暖和的怀抱,江湛乔不满地翻了个身,还撅起了嘴巴。
陈也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儿江湛乔,然后去卫生间洗漱、换了衣服,再偷偷摸摸去江湛乔的房间给江湛乔拿衣服和内裤,回来后继续盯着江湛乔看。
直到六点半的闹铃响了,陈也才回过神,轻轻叫江湛乔起床。
可能是昨晚真的太累了,江湛乔根本醒不过来,磨磨唧唧地赖床,窝在被子里和陈也撒娇。陈也忍不下心,又让江湛乔眯了会,看时间真的要迟到了,才伸手去捞被子里的江湛乔。
被子被掀开,江湛乔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睛,却突然觉得屁股凉飕飕的。
江湛乔猛得清醒了过来,昨晚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出。
抬眼正好对上陈也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江湛乔发着愣喊了声:“哥哥。”
“嗯。”陈也放开了江湛乔,指了指旁边,“衣服。”
江湛乔顺着看了一眼,懵懵地点头。陈也直接抬腿走出了房间,给江湛乔带上了门。
由于江湛乔起床磨蹭洗漱也磨蹭,刘姨准备的早饭根本来不及吃了,江湛乔只好拿了袋牛奶去学校喝。
像往常一样,下完早自习陈也去商店给江湛乔热了牛奶,又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水瓶里让江湛乔喝。
不同于陈也的坦然自若,江湛乔的脸一直都是红扑扑的,拿水瓶时和陈也对视上了心还扑通扑通乱跳,和陈也说话时脸越来越红,连说的话都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
陈也突然打断了结结巴巴说话的江湛乔,问道:“怎么了?”
江湛乔顿时哑巴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着水瓶喝了口温度正好的牛奶。
空气安静了许久,陈也低声问:“因为昨晚的事?”
咕咚,江湛乔艰难地咽下了牛奶,不自在地看了陈也一眼。
因为正是早饭时间,班上的同学走来走去的。陈也放小了音量和江湛乔解释:“有生理反应很正常,我帮你也很正常,不用为这个害羞。”
江湛乔抿了下嘴巴,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求证道:“真的吗?”
陈也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江湛乔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