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37)
“啊!”子又惊叫道。
等他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影护,不由得欣喜又道:“我们又见面了,你先起来。”子又欲推开影护,没想到又被影护死死地扣住了双手压在头顶。
子又秀眉一皱。“影、影护……你中毒了……”子又担心地看着身上的男人道。
此时的影护突然撕开子又脸上的面巾,子又使劲挣脱却完全被这个男人压制。
被撕开面巾的子又,露出了一张美丽的脸,一双桃花眼楚楚可人,白皙如脂的肌肤和红润的嘴唇。谁看了也会喜欢上,原来苗疆圣子居然是如此美貌的一个男子。
但是此时影护的眼里,看见的却是冷牙的脸。
影护深情地看着身下的男子,他有多久没有触碰到冷牙的,原来对他的爱不是减弱了,只是埋在了心里的最深处。对他的思念也随着时间的堆积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深刻了。
影护眼角落下了一滴清泪,滴在了子又的眼角。
月色照在两人的身上,一个晚上,对于子又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也因为疲累过度子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影护,看着身旁的人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影护用子又的被自己撕开的红衣包裹住他的身体,抱了起来。至少先帮他清理,影护皱了眉,抱着人儿走回自己的房间。
自己脑子很乱,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也是冷牙。可是醒来却发现这根本不是梦,和他在一起的也不是冷牙。
影护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抱除冷牙以外的人。床上的人醒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其实更加面对不了自己,他爱的一直是冷牙,现在是未来更是,叫他如何接受自己强迫抱了另外一个男人。
看着还在睡着的子又,影护吩咐了几个影卫暗中保护他,以及另外几个照顾他的起居。
自己便拿着药去找了风竟。影护想,或许现在两个人暂时不要见面是好一点的方法了。
风竟带着花玉溪坐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马车行驶得很快,到了一条小路上比较颠簸。
花玉溪拉开帘子,外面是树林,这是树林里的小路。转头看向风竟,眼神里尽是疑惑。
“朕带你去的地方,是为你特别准备的,当然要走特别的路才能到。”风竟将花玉溪拽入怀里说道。
“嗯。”花玉溪在风竟怀里闭上了眼睛哼了一声。
风竟抚摸着怀里的人儿的头发,看来药效发作了。朕会治好你的,风竟看着怀里的人。
车夫掀开马车的门帘,和风竟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他怀里已经熟睡的人,撕下了面皮。原来是影护。
“到了吗?”风竟问道。
“快到了,那个老头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风竟点了点头,影护又放下了帘子。看着怀里熟睡的人,风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不安的感觉。
他是不是睡得太过安详了,像……像四年前死在自己怀里的……花玉溪……
风竟定了定神,心道不会这样的。又立刻托起花玉溪的后脑拿起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脉搏……
风竟仿佛听见自己心中弦断裂的声音,没有脉搏了……
“影护!”风竟吼道。四年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
正在驾驶马车的影护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马车立刻进去看了一眼,风竟双眼都是血丝,脸色可怕得和死神一样。
影护皱起眉头:“你怎么了,还是说……”
影护看向风竟怀中的人又道:“花玉溪怎么了。”
“给我越快越好!赶到那个地方找到那个老人!玉溪没有脉搏了!”
影护从来没见过风竟也会失控成这样,可是好端端地花玉溪怎么就没了脉搏,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只是想睡着而已。只是……睡得的确未免太过安详了……怎么会这样……
影护立刻退了出去,快马加鞭疾速地往目的地赶……
柳篱躺在床上吐了一口鲜血,暗空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过来,可是他过来又有何用,一个没有双手没有双眼的人和瘫在床上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事,只是没想到就仅仅是那一掌且叫我如此痛苦,呵,那个男人还真可怕。”柳篱擦掉自己嘴角的鲜血说道。
“下次,不要自己去冒险,这种危及性命的事让我来就好,你、你还要用你未来的生命和风竟在一起……”
柳篱看了看站在自己床边的暗空,偏过了头去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她发现自己对他突然说不出话了,明明他没有做任何让自己不满意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心里却如此地堵塞。
罢了,柳篱也不再多想,总之,花玉溪是死定了。这样就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