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69)
说话间,拉着凤舞一同在炕榻上坐下,命贴身随侍的宫女奉茶上来。
凤舞从青鸢手上拿过带来的紫檀木匣,放到玉安公主面前的炕桌上,笑道:“公主出阁,自然少不了好东西。我就是把全部家当奉上,也无一件是公主所缺之物。这匣子里是我亲自设计的两套头面首饰,算得上世间仅有,再无相同的。公主别嫌弃,戴着玩或留着送人吧。”
玉安公主一面小心的打开紫檀木匣,一面笑赞道:“姐姐设计的衣裳和头面首饰,都是极漂亮别致的。往日里求都求不来,妹妹可不敢嫌弃。”
说着,边细瞧匣子里的头面首饰,边连声赞叹,对这份喜礼是格外喜爱。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私房体己话,就陆续有妃嫔公主和爵位权贵世家的女眷们前来道喜。凤舞因懒得与她们虚与委蛇的应酬,就辞出了玉安公主的寝宫,去太后的寝宫陪着太后和皇后说话。
谢玉芙身为太子妃,自然随侍在太后和皇后的身旁。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又有太后在座,她见了凤舞,心里就是不舒服,面上也得挂着亲善的笑容。凤舞也极给她体面,并不想闹得不愉快,让前来观礼赴宴的女眷们看了笑话。
待送嫁礼和送嫁酒宴完毕后,凤舞又随着易子轩前往公主府,观迎娶礼,赴迎娶酒宴。公主位份尊贵,出阁之后,自然不能委居于婆家府邸。
只是玉安公主的驸马,是北平公府的三老爷,北平老国公的幺儿。而北平老国公又是在战场上为救秦明帝,以致重伤身亡的。因此,为了顾念北平公府的团圆,公主府是紧邻着北平公府修建的。
北平公府是四大国公府当中,等品和声望最低的,除了老国公为救秦明帝而亡,再就没有出过一位建功立业的男儿。原本是五代的国公府,到北平老国公已然是第五代了,只是因为救驾有功,受圣恩又袭了一代。
而之所以会为最受太后和秦明帝、皇后宠爱的玉安公主,招了北平公府的三老爷为驸马,是因为在太子天浩然大婚之礼上,玉安公主对驸马一见钟情。
这古有避嫌之说,所以历来娶了公主的驸马,都是不能入朝参政的。因此,在秦明帝和太后、皇后召见北平公府的三老爷后,见其并不无妥之处,也无不良嗜好,便遂了玉安公主的心愿。
至于驸马是否精明能干,能否立下一番事业,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他能日夜陪伴公主,哄得公主高兴,给公主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功劳了。
况且,北平公府沾着驸马的光,又受圣恩多袭了三代。只不过,这三代只能由玉安公主和驸马的子嗣来承袭,并不是由现今的北平公的子嗣承袭。但到底都是一家子,光宗耀祖、同受恩典,比六代而斩要强上许多。
折腾了一整天,回到忘忧轩后,凤舞就疲惫的泡进了浴池里,看着飘在水面上的花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进来送茶的韦嬷嬷听了,诧异的问道:“好好的,太太为何叹息?难道今天在玉安公主的婚礼上,有人惹太太不快了?”
凤舞无力的摇了摇头,接过韦嬷嬷奉上的茶,喝了两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才轻叹道:“我和玉安公主、太子妃、雪梦妹妹自幼情如姐妹,论起位份尊卑,玉安公主最高,我与太子妃平起平坐,雪梦妹妹最末。只是太子妃自嫁进东宫,就颇受太子冷落,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我下嫁寒门,日子虽然比嫁进爵位权贵世家要轻松许多,可也不如在娘家那般逍遥自在。至于雪梦妹妹嘛,三哥并非可随意掌控之人,想来只有雪梦妹妹听从三哥的,没有三哥听从雪梦妹妹的。如今玉安公主也招了驸马,不知日子是否能过得顺心满意。此时细细想来,还是闺阁之中的日子悠闲清静,只是与百年人生相比,真的太过短暂了。”
韦嬷嬷是过来之人,又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凤舞话中之意,跟着苦叹一声,才笑劝道:“世间女子大多如此,就是太后和皇后也不能过得事事如意。况且,男子也有男子的不易,成家立业、顶门立户,上有老、下有小,养着一大家子。只是,他们不舒心了,有各种法子取乐解闷。而女子嘛,却唯有忍在心里,或是大哭一场了。”
凤舞听了韦嬷嬷之言,冷笑了两声,并无力的摇了摇头,就挥手让韦嬷嬷退出去了。在现代,女人活得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在男尊女卑极重的古代。
只是,日子总得过下去,比起天浩然和谢玉芙、东方昊和童雪梦,她和易子轩已然算是平起平坐的夫妻了。
她不着急,日子要慢慢过。她相信,她会是四人当中,最幸福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的男人嘛,难逃渣的一面。
人无完人,总要慢慢调教。
夫妻间,也总要慢慢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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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悲一喜
这日用过了早饭,华三太太就登了门。倒不是为了大事,只是近日忙着卫东的亲事,心里烦躁得紧,想组牌局,玩上几把,好高兴高兴。
凤舞闻言,在心里算了算,已有近一个月没有玩牌了,手也不觉有些犯痒,就笑着应了。一面命人去水榭里起牌桌、摆香茶果点,一面派人去请燕二太太和安易氏。
水榭里清凉,凤舞近日心里又舒畅,手气就好得紧,不过才玩了两圈,竟赢了五局之多。
华三太太见凤舞脸上笑意甚浓,才敢提起今日组牌局的目的,笑道:“听说大嫂把大哥撵去书楼独睡了三夜了?还是大嫂御夫有术,也教一教我。等华杰再惹我生气,我也好撵他去书房睡上几夜,叫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席话,引得燕二太太和安易氏都看向了凤舞。
按理说,主子们的事情,下人们本不该议论。只是,这天底下永远都不少嘴碎之人,传来传去的,就说易子轩和凤舞吵了嘴,易子轩搬去了书楼独睡。这话听着就是易子轩恼了凤舞,故冷落了小妻子。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易子轩虽然不常在府里,可还没有失去对自家的掌控,不过风言风语的传了半日,就进了他的耳中。也不知是他心疼妻子,还是有错知认,总之也才不过半日,满府上下就都知道是凤舞恼了他,才撵他去书楼独睡的。
这回不仅惊了易府内的下人们,就连各轩院的主子们也都惊了。
易母抱怨儿媳妇位份尊贵,就不顾夫君脸面,说撵就撵,不知妇道。陈易氏见易母恼了凤舞,幸灾乐祸的在旁添油加醋。只是郡主的位份在那里摆着,又见识过凤舞的手腕,她们母女也只敢私下里抱怨几句,却不敢明面上找凤舞去说。
燕磊、华杰和卫东虽然不知道为着何事,但总是盼着兄嫂和睦团圆的,故也劝了易子轩几句,让他先服个软。到底是女人嘛,总要让着一些,宠妻也不是丢人之事。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商议过后,则决定组个牌局,趁凤舞心情好,劝上几句。
凤舞先长长的“哦”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抬头看了看向着她的三人,随后又低头调牌,并轻声细语的笑道:“二位婶婶和二妹妹听错了吧。老爷去书楼独睡,是因为近日公务太过繁忙,怕忧了我的休息,倒谈不上撵不撵的。”
燕二太太是明白人,听了这话,心中会意,忙笑道:“原来是这样,倒真是听错了。唉,如今阖府都在传扬,倒害我和三婶婶信以为真了。”
这话是变向的请凤舞饶了易子轩,必竟如今满府都知道了,无论易子轩行错了何事,里子面子她也都找回来了。
凤舞淡然的笑了笑,抓起一张“五万”的牌,放到了燕二太太面前,问道:“二婶婶的牌该满了吧?”
燕二太太会心一笑,大方的将面前的牌推平,谢道:“确是满了。真要谢谢大嫂,玩了两圈多,可算是让我赢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