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求欢满脸丧气:“你还问我有什么意义?”
难道她不同意他还能放过她不成?
“善。”
君长宁略微点头,然后拉着她继续走。
向求欢几乎是被他拖着前行,她垂着眉眼,满身丧气,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跟着他拖动的方向前行。
很快他们就到了乾坤殿前的广场上。
方才君长宁是从侧殿的小门出来的,没回乾坤殿正殿,但他们来到广场上时,还有不少人刚从乾坤殿正门出来。
但赫连城走了,君长宁也不在,乾坤殿里就剩下君长安一个可以统领全局的人,君长安是什么模样谁都知道,玉王和他们这些朝臣又不太熟,所以在短暂的尴尬和沉默之后,乾坤殿里的人便陆陆续续准备回家,这会儿可不早了。
从里面出来的人看到君长宁拖着着满身丧气的向求欢皆露出满脸诧异,但无人敢多看,至多是因好奇看了两眼,便垂下眸光,同河山王告辞。
倒是玉王还走上前来,他面色有些迟疑,却还是同向求欢说了句:“向姑娘,我观你之前身姿轻盈,剑术高超,你真的只是……”
后面的话他不说出来向求欢也懂了。
但她实在没什么心思解释了,便敷衍点点头,又随口说了句:“玉王爷,如果你遇见了摄政王,请帮我告诉他一声,让他来河山王府救我。”
她说得大大咧咧,旁边听着的君长宁也面色平静,似乎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这话,他们之间的反差感让君玉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有些惊叹。
但这件事实在和他无关,赫连城都走了,君玉玦不可能来管这个闲事,他看着向求欢和君长宁十分有反差感的表情若有所思点点头:“好,若我遇见摄政王,我会同他说。”
他只上来打了个招呼,旋即就离开了。
最后出来的是君长安。
对于钟神秀变成了向求欢这一事情,在场之中打击最大的除了赫连城和君长宁之外,大约也就是这位皇帝了。
君长安一向将向求欢视为知己女神,他虽然早前曾对钟神秀起过意思,可最后因为实在太厌恶赫连城,连带着对钟神秀这个人也非常不喜,今天这一幕对他的冲击无比巨大。
他出来之后,站在乾坤殿的门口,愣愣看着向求欢的脸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向求欢此刻也没兴趣和他说什么,更没兴趣再喂他一口人生鸡汤,她只瞟了一眼君长安,便用没有被君长宁拉住的那只手按着眉心,十分头疼道:“要走就走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这位皇兄说话。”
君长宁果真拉着她就走,没有与君长安打照面,再者他们两兄弟其实也已经撕破脸皮,没什么话可说。
回去路上,原本都是骑马来的,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向求欢换回了这个马甲的原因,君长宁特地让人驾了马车过来,望着马车里面熟悉的布置,向求欢面无表情顿了顿,然后走了进去。
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总之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在熟悉的位置坐下,君长宁也上了马车,坐在她对面,火光幽幽中他一直盯着向求欢,目光虽然很平静,但因为那种长久的凝视,依然让向求欢产生了背脊发凉的感觉。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略作掩盖,下意识伸手从旁边的箱子里摸了本书放在膝上,低头看去,只见书扉页上写着几个大字——《剑城》。
“嗯?”
向求欢脸色诧异翻了几页,不敢置信道:“你还看钟神秀和赫连城的话本?”
对面君长宁脸色终于有了些微变化,他眸光一动,面色一紧,飞快从她手里抢走那本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出了车窗外。
君长宁唇角微动,最后低声道:“我只是、看看谣言传得如何了。”
因为赫连城和钟神秀的谣言就是他命人散布的,只是谁也没想到钟神秀有一天会成了向求欢。
但不管他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形象已经在向求欢的眼里留下了。
她颇有些复杂,用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看着他道:“你……该不会真的断袖吧?”
不然怎么还磕城秀?
河山王仿佛被触起了什么,他语调飞快道:“我说了我不是,你若怀疑可以亲自试试看我是不是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
敛元元:我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君长宁:你可以自己试试我是不是。
赫连城:围观了一场塌房事件,让我回去缓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钟兄、额,钟妹?总之我一下子有点接受不来,毕竟当初好像是我让向求欢去勾引君长宁的,我……
沧海:塌房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希望大老板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