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宠媳(151)
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裴承赫心里十分不舍,顾不得乔芝还在睡,自己也躺上床,与乔芝脸对脸,还讨嫌地凑上去亲她。
有人亲在脸上,乔芝睡得再沉也醒了。
她从梦到裴承赫被关押在宫里的噩梦中醒来,看见他凑近的大脸,被噩梦影响得慌神的心顿时如获救一般放松下来。
心中一阵后怕,乔芝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脑袋埋进裴承赫怀里。
裴承赫察觉到乔芝状态不对,伸手搂着她给她顺着背,温声哄道:“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告诉芝芝一个好消息,陛下派我做进武校尉,进京军任兵马使历练。”
乔芝知道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抬起头望着裴承赫道:“恭喜世子。”
从前裴承赫为了侯府同皇帝之间复杂的君臣关系,做了十几年吃喝玩乐的闲散世子。因为又不能全然一无是处,所以在骑马射箭之类上并未遮掩才能。
现在皇帝有心提拔,看来是想扶持裴承赫也走武官带兵的路子,以便继承侯爷的官职。
皇帝派裴承赫掌管操练兵马,往后,他就不会一直赋闲在家了。
虽然是好事,两个人抱在一起却久久沉默。
毕竟从成婚后到如今,乔芝和裴承赫是实打实地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早已习惯了同吃同睡、同进同出,闲时就下棋、打叶子牌、一起看书或是同处一室各忙各的。
陡然得知往后裴承赫要去军营里,除了休沐,白日都不在了,乔芝还有些不舍。
裴承赫更是长吁短叹。
能有差使了是大好事没错,可是他同乔芝好了还没几日,正是如胶似漆怎么腻歪都尤嫌不足的时候,这个时候让他离家上任,简直是剜心之痛。
乔芝听裴承赫直叹气,心中也是十分不舍,问道:“世子哪日上任?”
“五月初十。”裴承赫揽着乔芝的手逐渐收紧,将她揽在怀里,头埋进乔芝颈窝间嗅个不停。
乔芝被他弄得痒痒,挣扎着往床里躲,裴承赫正是紧着他还在家,要亲个够,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他一手揽着乔芝的腰身,略一使劲就把乔芝拉近了贴着他。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裴承赫沉声道:“芝芝,你给我做个荷包吧,我带去军营里。”
乔芝呼吸都乱了,抖着声答应他:“好。”
“要鸳鸯图案的,绣个什么‘恩爱两不疑’之类的字样。再垂个同心结的络子。”裴承赫啰啰嗦嗦地申明要求,生怕旁人不知道荷包是夫人做的。
乔芝笑着一一应下。
然后不知道裴承赫又触动了哪根筋,抬起另一只手掌着乔芝的后脑勺,寸寸进攻强势霸道地将她亲得七荤八素的。
两人的呼吸乱乱地纠缠在一起,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思念。不舍化作情动时的低吟,隐没在了彼此的唇齿间。
欢喜的时候总是过得比无趣时快些。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五月十日这天,待乔芝睁开眼醒来时,裴承赫已经出门了。
并非是乔芝贪睡,而是昨夜裴承赫纠缠她一直到近寅时初才罢休,所以她就睡得沉了些。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和耐心,就算不能同房吃干抹净,但凡是能吃的能占的,一处也不放过。
乔芝此时睁开眼才发现,裴承赫还在她手腕内侧留下了一小团红痕。
估计是昨夜里他让她趴着,寸寸吻过时趁她不注意反剪着她的手时弄的。难怪当时他含着她手腕许久,原来就是为了留下这个印记。
乔芝摸了摸红痕,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不过好在是在手腕内侧的隐秘位置,旁人轻易也发现不了。
怅然地在床上躺了会儿后,乔芝唤人进来伺候梳洗打扮。
裴承赫有公务忙,她也不再清闲了。
因为侯夫人见裴承赫有了差使,就提出要提前带乔芝管家,待乔芝熟了一应事务,就将她手中管的事都交给乔芝来打理。
近来侯府里的大事,是二房四姑娘的婚事。
二老爷是唯一的庶出老爷,二房中并无妾室,三个孩子均是二夫人所出的嫡子嫡女。
四姑娘自两年前就定下了亲事,如今仅是操持嫁女的一应流程。
金玉苑散了请安的人后,乔芝留下陪侯夫人理事。
原本应当是顺顺当当没什么差错的事,却在二夫人与四姑娘到来后有了些不太平。
二夫人钱氏平素是侯府五位夫人中最寡言少语的一个,比起同样安静的,守寡的四夫人,她又因为身份与众人不同多了些敏感多疑。
此时坐在金玉苑厅堂下首,还没开口说话,就已经是一副垮嘴不满的不高兴模样。
将要出嫁的四姑娘坐在她身旁,绞着帕子也不见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