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常不想去?”
“那你换位思考一下,”时晚坐在副驾驶上,认真说,“那如果我非常想亲你,你看,我为你克制了这么久。”
“我这是为你好。”
“你还可以看我跳舞。”
“那你让我体验一下第一次。”
傅承遇拧眉启口,“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跳舞没被异、性、送、礼、物。”
最后,傅承遇退了一步。
时晚这才笑了起来。
傅承遇清了清嗓,“你先去吧,我停好车就过去。”
“那你不许不来。”
“嗯。”
“是五楼的休息间哦,一定要来。”
“嗯。”
时晚见他这样诡异地沉默。
她狐疑,“你该不会跑路吧。”
“不会。”
“确定不会?”
傅承遇有些没耐心了,抬起头来,对上时晚那双清澈的眸子。
傅承遇胸口发闷。
“我很信守承诺。”
“我也很信守承诺,我说在认真追你就是在认真追你……”
“时晚。”
傅承遇冷了冷声音。
时晚笑了,拿起了自己的包下了车,而后想起了傅承遇方向感并不强的事情。
她站在车窗前提醒——
“你停到那边,这样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走滨江大道了。”
“好。”
……
时晚拎着包包去了五楼的更衣室。
今天走廊上出乎意外的寂静。
两边是落地的玻璃窗。
时晚打开了自己的柜子,因为没有什么提前准备,只能穿了自己平时的训练服。
她换好裙子,姚若云正好拿着点名本过来。
姚若云已经临近六十,但因为跳舞和保养好的缘故,肌肤上连皱纹都没有。
身材也匀称漂亮,她跳了大半辈子的芭蕾舞,从国家舞团退役后进入了Swan成为了她们的编舞老师。
姚若云很看重时晚。
“你好好表现,三个月后我们还有一场巡回演出,对了,腿伤恢复地怎么样?”
姚若云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往时晚的腿上看。
“不严重,试舞应该可以。”
“那就好。”
姚若云松了口气,“现在还只剩下你跟向琪还没试。”
“好。”
时晚在门外等着。
玻璃门内是宽敞的训练室。
几个合作舞团的编舞老师来选拔。
他们坐在桌前窃窃私语。
训练室的中央,任婧穿着紧身训练服,脚尖踮起,舞步优雅从容。
但其中两个却摇了摇头,显然不满。
“缺点灵气。”
时晚站在外面,从玻璃窗内看到了其中一个编舞老师写下的评论。
“向琪——”
里面一个带着工作牌的女人走出来。
时晚回头看,向琪头发挽起,白色的紧身的训练上衣,V字的大露背,下身搭配了一条很轻盈的黑纱裙。
向琪看到站在前面的时晚,眼神微愣了几秒,但很快被她掩饰下去,甚至还问道,“是路上堵车吗?怎么这么晚才来。”
时晚冷笑一声。
这么晚才来?
向琪常常积极地帮姚若云发各种消息,总独独“忘记”给时晚发。
她看向琪压根没想让自己来吧。
绿茶还真是茶到家。
“姚老师,我能不能跟时晚一起?”向琪盯着时晚,好像做了什么孤注一掷的决定,“正好难得有这么多评委,我想跟时晚一起试试。”
姚若云微微皱眉。
她也知道两个女孩之间谁也不服谁。
“行啊。”
姚若云还没发话,时晚先大方答应了。
“你确定?”
姚若云还是略微担心时晚。
毕竟几个月前,时晚从舞台上摔下来那次,腿严重地拉伤,后来虽然经过了休养恢复的不错,但在不久前英国的那次舞台上,姚若云坐在台下,还是显然地发现了时晚的一处拍子错误。
在高难度高强度高时长的的演出下,很容易引发腿部的不适,特别是时晚先前腿部拉伤过。
但她也非常佩服时晚的专业能力,她仍然非常完美地完成了整场演出。
“我确定。”时晚盯着向琪,向琪眼底的某种情绪在逐渐凝固。
“那我进去问问。”
姚若云敲了敲门进去。
走廊上只剩下了时晚和向琪。
时晚也懒得伪装,她在走廊上拉伸了一下胳膊,随意地说,“输了这么多次都没心服口服,你也是心态蛮好的。你以为你不通知我,你就可以稳赢了?”
向琪大方笑了笑,“没事,在某件事上赢了你,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时晚挑了挑眉。
哦,霍浔啊。
“对了,霍浔想过几天跟我订婚,到时候你要不要来?”
绝对的。
故意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