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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盛宠:倾城帝医妃(11)+番外

话说回陆府,礼部侍郎陆有仁得知大女儿回来了,提前告了假回家。

陆家人齐聚花厅,陆小宁拜见过父亲就开始送礼物。

给父亲的是一方寿山鸡血石,质地极为纯正,殷红如血,刻印章是最好不过了,而且陆有仁就喜欢这些石头,算是投其所好。

给娄氏的是一枝白玉雕成的白莲花玉簪,这是陆小宁亲自花的图样让麒麟阁的老工匠雕制而成,白莲花的寓意古人是不懂的,还道莲乃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是为高洁,谁会想到白莲花还有另一层意思呢?陆小宁只要想到娄氏戴着这支白莲花玉簪就想笑,哇……好大一朵白莲花啊。

陆小宁送给陆芳华的是一条绿玉雕成茶花的项链,寓意绿茶婊,最是贴切不过了。

为了备这两份礼,她也是煞费苦心了。

送给陆芳蔼的是一串红珊瑚手钏。

给陆承嗣的是一方歙砚。

苏姨娘是一对红宝石耳坠。

小弟弟陆承训一挂长命百岁金锁。

人人有份,可谓礼数周全。

苏姨娘没想到自己也有礼物,欣喜不已,连声称谢,又抱了不到两岁的承训,让承训叫姐姐。

承训睁着乌溜溜地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姐姐,可能是被陆小宁一脸善意的微笑打动了,腼腆的叫了声……姐姐。

一旁的乳娘笑了起来:“小少爷这还是第一次开口叫姐姐呢,以前怎么哄他叫他都不叫。”

苏姨娘和陆小宁同时看向乳娘。

乳娘这话貌似无心之言,却搅得暗流涌动。

苏姨娘再看了眼二小姐和三小姐,二小姐还好,三小姐已经变了脸色。苏姨娘暗暗恼怒,什么叫第一次开口叫姐姐,大小姐今日才来,家里两位姐姐呢,承训为什么不肯叫?这说明了什么?夫人还以为是她教的承训不叫姐姐,跟她们生分呢。

乳娘像似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怯怯地往后缩了缩。

苏姨娘赶紧补救,莞尔道:“承训的身子一直不好,这几日才宽舒了些,今儿个人多热闹,一开心就会叫人了。”

陆小宁之前也没留意,但听苏姨娘说承训身子一直不好,便留意起承训的脸色。但见承训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眼皮泛着青,唇色也是紫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症状跟她以前很相似啊。

陆小宁微微一笑,道:“承训这是喜欢姐姐送的礼物呢,是不是啊,承训?来,让姐姐抱抱。”

陆小宁从苏姨娘手里把承训抱过来。

承训有些胆怯地看看自己娘亲,却是没有挣扎,任由大姐抱着。

陆小宁抱着承训坐到了祖母身边,一边摸着他的小手,悄悄把脉,一边对祖母说:“祖母,承训弟弟长得真好看呢,眼睛鼻子简直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一诊脉,陆小宁心中惊骇,还真被她猜中了,承训已经中毒。惊骇过后是无比的愤怒,当初娄氏就是这么对她的,那一块块精致的糕点,一碗碗大补汤,其实都是夺命的毒药呢!说来还得感谢陆芳华导演的那一场落水戏码,舅舅一气之下把她带回淮安,不然她再在陆家呆上一年半载的,小命就彻底交代了。

也多亏祖母请到了药王谷的柳先生,费了牛鼻子老劲才把她体内的毒素拔清,这也是祖母支持她学医的缘由,家中有这么个会下毒的人,不懂点医术怎么行?

从脉象看,承训中毒至少有半年之久,那时候的承训还不会说话呢,这么小的孩子,娄氏这个恶妇怎么下得去手?生怕承训会分了她儿子的家业吗?她是要把所有她看不顺眼的人碍了她事儿得人都给铲除了吗?人性已经扭曲丑陋到如此地步,还能称之为人吗?

陆小宁死死忍住不去看娄氏,否则她会忍不住用眼刀子戳死她。

老夫人瞧着孙子总是开心的,虽然不是第一个了,但孙子在她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也笑道:“可不是?不止眼睛鼻子像,这额头,这下巴都是一样一样的。”

娄氏瞧着老夫人看承训的慈爱模样,心里暗恨,老夫人可从来没说过承嗣像他爹的话,确实,承嗣像她比较多。

陆有仁看着这样的画面,倍感宽慰,家中好久不曾这般温馨融洽了。

“哼,这破砚我才不喜欢。”陆承嗣啪的把陆小宁送给他的歙砚拍在了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第14章 下不为例

陆承嗣此举突兀地破坏了本来融洽的气氛。

陆有仁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喝道:“承嗣,不得无礼。”

陆承嗣任性道:“我就是不喜欢,她是坏人,我不要她送的东西,我不稀罕。”

陆有仁怒道:“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谁告诉你大姐是坏人?啊?”

陆承嗣梗着脖子,歪着头,愤恨地眼神瞪着陆小宁,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她骂我娘是外室,不要脸,她骂我娘,她就是坏人。”

陆小宁冷冷一笑:“这话是你三姐告诉你的吧?那你三姐有没有告诉你她说了什么?”

陆小宁把承训转交给老夫人,慢慢起身,目光逐渐凝冷如利刃般直刺陆芳蔼,语声冰寒:“是谁先说我娘死不要脸不肯让位?骂我可以,骂我娘就不行,谁敢骂我娘,我跟她拼命。”

在场人都被陆小宁陡然迸发出来的凌厉的气势,如此激烈的表情和言语给震到,一时间花厅里鸦雀无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风吹就要倒,怕见生人小病猫一样的陆小宁?

陆小宁打从决定回来就没想过要扮柔弱,她越是强势,娄氏就越是着急,一着急才会乱了方寸,她就是要打乱娄氏的部署,想要无声无息轻而易举的就捏死她,门都没有。

陆小宁逼近两步,语声更冷:“再说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还有,这种事是可以理直气壮的挂在嘴边说的吗?还那么引以为傲,说什么爹喜欢的一直是你娘,那我娘成什么了?让外头的人听见了,父亲又成什么人了?这不赤、裸、裸说父亲宠妾灭妻吗?父亲的官声还要不要了?陆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陆小宁咄咄逼人的指责,明面上是冲着陆芳蔼去的,但句句直击陆有仁的痛处。对于纪氏,他心里是有愧的,但这份愧疚相比起来,他更在意的是他的官声和面子。

小宁说的很有道理,这种话传到外头去,必定遭来非议。

娄氏看着老爷的脸色不对,马上就要发怒了,抢先斥责芳蔼:“芳蔼,你真说了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陆小宁悲愤不已:“我今儿个才回来,一进家门,你们就一出接一出的闹,口口声声要我滚,我做错什么了?就因为我是嫡出的大小姐,这身份碍你们眼了?父亲,女儿今日就要您一句话,这家还有没有女儿的立足之地了?倘若没有,女儿二话不说出门便是,就算流落街头也不再踏进这个家门。”

陆小宁伤心的扑到老夫人怀里哭了起来:“祖母,您要给孙女做主啊……”

陆承训懂事的摸摸她的头。

陆有仁气极,怒视着芳蔼和承嗣,强压住怒火,沉声道:“小宁是陆家大小姐,以后谁再敢对她无礼,不尊长姐,家法伺候,训而不听,教而不改者,滚出这个家。”

之前芳蔼在路上堵小宁,并且辱骂小宁的事儿,刘妈已经告诉了老夫人,于是老夫人也严厉道:“娄氏,你该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几个孩子,不要拎不清,闹的家门不合,给陆家丢脸,让陆家蒙羞。”

这话说的极重,娄氏脸色阵青阵白的,难堪之极,心中恼火芳蔼不懂事儿,这不给她添乱吗?陆小宁一回来,她准备的招数一招都还没用上,就被陆小宁接二连三的打击,完全落于下风了。

陆芳华见状,心知不妙,父亲和祖母这是迁怒到母亲头上了,他们几个再有错,只要母亲还牢牢的坐在陆家主母的位置上,还能继续保持在父亲心目中的分量,对他们都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但母亲若是失了宠,连带着他们几个都不受待见,于是陆芳华上前两步柔声道:“父亲,祖母,这都是芳华的错,是芳华劝诫弟妹不力,我娘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