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女人的心思你不懂,跟你说了也没用。”陆小宁在犹豫要不要把林若雨对他的心思告诉他。
皇甫少烨失笑,若有所指道:“是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只求这辈子能懂一个女人的心思就够了,别人的心思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不懂为好。”
陆小宁斜斜地瞅着他,瞧他说的,好像自己有多专情似的,专情二字在帝王家那是最不靠谱的两个字。
皇甫少烨看出她眼底深深地怀疑还有讥诮,不禁遗憾道:“看来你真的不太了解我,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拉倒吧,谁要了解你啊,你的事我才不关心。”陆小宁撇嘴哼哼道。
皇甫少烨微笑着问:“那你关心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小宁斜了他一眼,王之藐视。
皇甫少烨道:“刚刚还说你我之间以后要多多沟通,不然又出现误会,你说我冤不冤?”
“你觉得冤?”陆小宁眸光中透出威胁之意。
皇甫少烨果断认怂:“在你这,没什么冤不冤的,冤了也是我活该。”
陆小宁艰难地才控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这话说的还算识趣,好吧,看在他这么识趣地份上,昨日不愉快的一页就算是揭过。
陆小宁掀开窗帘地一角,见马车是往庄子地方向去的,扭头问道:“你该不会是要送我去庄上吧?”
皇甫少烨施施然道:“我已经让夕雾先走一步,让豆蔻做几道好菜,今天就上你那蹭饭了。”
“皇甫少烨。”陆小宁又咬牙切齿起来。
“你不用连名带姓地喊,叫我少烨就可以了,以后我叫你小宁。”皇甫少烨舒适地靠在了大引枕上,这马车太舒服了。
陆小宁凶巴巴道:“你别扯开话题,我警告你啊,以后少来支使我的人。”
“支使一下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的人你也支使回去。”皇甫少烨不以为然。
“你的人?那个鬼鬼祟祟地家伙吗?他在哪儿呢?你先叫出来让我扎他几针再说。”陆小宁道还记着上次在温泉的事儿呢。
皇甫少烨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可真记仇啊,步惊云要惨了。
“那个……我已经罚过了他了,整整挨了十鞭呢,抽的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而且夕雾也罚过他了,你看……是不是就饶过他这一回?”毕竟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皇甫少烨不得不为步惊云求情。
陆小宁讶异道:“夕雾罚过他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上次紫云寺开光,我去你庄上那晚,夕雾追着他满山跑,最后逼得他跳河,他现在见到夕雾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皇甫少烨很能理解步惊云的心情,跟女人真的没法计较,打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当然,他和步惊云还是有区别的,步惊云不敢得罪夕雾是因为知道他这个主子心思,投鼠忌器。而他是因为心里喜欢就较真不起来了。
☆、第184章 这就是命
就在陆小宁和皇甫少烨去城郊庄上的时候,陆家慈恩堂里,陆芳华和陆芳蔼正在听训。
陆有仁严肃道:“看在你们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尚可,加上小宁又替你们求情(陆小宁表示很冤,明明就是老爹自己心软了问她的意思,她自然要充当个宽容大度的角色,结果反倒成了她求的情),就先解了禁足令,希望你们是真的反省了,悔悟了,以后都给我安分些,不要学你们的娘,别忘了,你们姓陆,不姓娄。”
这一次的事情,陆有仁对芳华失望之极,本以为最乖巧懂事的女儿却如此鲁莽行事,不知轻重,不计后果叫来了娄家人梁家人大闹陆家,还让墨画去找秦王世子,到处搬救兵。亏的是墨画没见到秦王世子,不然陆家又要闹笑话了。
他真的很想不通芳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娄氏做错事受罚难道不应该?难道娄氏受罚了,她和芳蔼就不再是陆家的小姐了?他这个做爹的就容不下自己的女儿了?
陆芳华一脸愧色道:“父亲,祖母,芳华知道错了,芳华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反省,芳华只是因为变故来的突然,一时间乱了方寸以至于思虑不周,让父亲和祖母失望,芳华心里惭愧的很。”
陆芳华不得不做出诚心悔过的样子,她一直以为世子会来救她的,即便墨画没找到世子,可陆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世子不可能没有耳闻吧?梁文元是世子的跟班,世子只要去问问梁文元,就知道她如今的处境如何。可惜,她等了一日又一日,世子始终不曾有任何动静。
以前娘就是她的山,结果娘这座山倒了,娄家和陆家也闹翻了,然后她以为世子是她可以依靠的山,结果世子对她不闻不问,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她再没有可依靠的人了,只能尽量争取挽回父亲和祖母对她的好感,否则,她在这个家中真的没好日子过了。
陆有仁见芳华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又看向芳蔼:“你呢?”
芳蔼怯怯地看了眼威严的爹爹和神色不愉地祖母,弱弱道:“女儿也知错了。”
不然还能怎样?她敢说她没错吗?父亲还不得立马把她关回去。自打陆小宁回了金陵,她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被禁足在揽翠阁,她是真的被关怕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陆有仁这才看向母亲,意思是母亲也说几句。
老夫人如今对芳华芳蔼两姐妹是一点好感都没了,尤其是想到娄家人堵着慈恩堂的门叫骂的时候,芳华装聋作哑的态度让她很是心寒,说不定芳华当时巴不得她这个老太婆被娄家人活活打死呢。
于是老夫人语气冷漠讥讽道:“知错不是嘴上说说的,别一解禁,立马又去搬救兵,女儿家要知道廉耻,你自己的脸面不顾,我却容不得有谁丢了陆家的颜面。”
陆芳华脸色一白,祖母这话说的极重,让她难以承受,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悲戚,她在祖母的心里已经成了寡廉鲜耻的人了吗?他们就知道指责她,又有谁理解过她的心情?
陆芳蔼有些茫然,祖母这是在说谁?说的是二姐吗?二姐派人去娄家梁家搬救兵的事儿她知道的,可这跟廉耻有什么关系?
陆有仁道:“祖母的教诲可都听清楚了?”
陆芳华忍着眼泪,低低道:“女儿听清楚了,女儿会谨记祖母的教诲。”
陆芳蔼也跟着说了一遍。
老夫人不耐烦道:“既然听清楚了,那就下去吧,杵在这里,我看到都心烦。”
陆有仁默默叹气,母亲这回是气大了,心寒了,怪只怪芳华太不懂事。
“你们先下去。”陆有仁道。
陆芳华和陆芳蔼屈膝一礼,退出了慈恩堂。
老夫人等她们走了,这才冷哼一声:“依我看,还是关着安生,那娄氏天天闹,一会儿要撞墙,一会儿要上吊,芳华和芳蔼毕竟是娄氏生养的,怕是看着着急又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陆有仁道:“总关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娄氏你打算怎么办?”老夫人问重点,她的意思是休了,这种女人趁早赶出家门安心。
陆有仁也很矛盾,他气归气,可他对娄氏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真要休了,他又有些不忍,再说了,休妻肯定又要再娶,再娶一个,家庭关系更加复杂,不是一个爹娘生的孩子很难处到一块儿去,看芳华放芳蔼对小宁的态度就知道了。依他的意思是,娄氏就安安分分的做她的陆家夫人,给她这个虚名,家里的事不许她再插手。然而他又担心娄氏不肯安分。
“儿子准备跟她好好谈一谈。”陆有仁道。
看娄氏自己的态度再做决定。
老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心太软,做事情粘粘糊糊,这可不好。”
陆有仁讪讪,母亲说的是事实,他无从辩解。
“明儿个小宁在庄上请客,我就担心她人手不够,已经出了一回差错,这次可不能再出错了。”老夫人不再继续那个不愉快地话题,担心起明日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