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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盛宠:倾城帝医妃(60)+番外

杜若道:“奴婢就在这里守着小姐呀,等着伺候小姐呀。”

哼,她倒是省心。

陆小宁施施然地问道:“可是都想清楚了?”

杜若忙道:“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深刻的反省过了,决定痛改前非,小姐指东,我们绝不往西,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小宁心里哼哼,杜若就好一张嘴,眼风扫向豆蔻和夕雾,两人弱弱道:“奴婢已经知错了。”

“那便暂时留下,以观后效。”陆小宁道。

早饭是笋尖肉包,外加香菇肉饼,香喷喷的白粥,陆小宁吃了个饱,摸摸肚子道:“夕雾,去抓三只鸡来。”

她来庄上是为了自由,但九针之术还是要练的,也不多练,一天就练三遍。

夕雾道:“已经抓好了,关在笼子里,放在院子里了。”

哟,果然训一顿很有效果嘛,都学会体察心意,提前把事儿办好了,陆小宁心下满意,道:“杜若,拿我的针具来。”

“哎,这就去取来。”杜若积极地去捧了药箱来。

豆蔻不等吩咐呈上围裙和袖套。

陆小宁全副武装,主仆四人来到院子里,夕雾去笼子里摸了一只芦花鸡给小姐,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小姐施针。

陆小宁先摸了摸鸡身,根据鸡的骨架来判断鸡的内脏结构和肌肉的厚度,再决定如何下针,因为鸡的个体差异,下针位置,施针手法都是不同的。

习九针之术,首先要对鸡的内脏结构,骨架和肌理了如指掌,不管鸡是肥是瘦,上手一摸,心里就得门儿清,就这一点便难倒了许多习九针之术的人,没有敏锐的手感,精准的判断,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一般来说,前四针难度不大,第五针是一个坎,迈过去了,便可称为凡医,六针称之为教医,七针为名医,八针是为大医,一次性扎入九针而鸡不死,谓之神针。

大周的人都称顾怀山为神八针,是因为顾怀山在八针上的成绩非常稳定,从未失手,再则,大周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神针了,也表达了人们对他的殷切期待,但陆小宁以为这个神八针的称呼,对顾怀山来说是动力然更多的是压力。

陆小宁摸了几下,已然胸有成竹,拿起一根鑱针,微一凝神,快速而准确地刺入了鸡身直至没根,芦花鸡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里已经多了一根针,然后是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

八针一气呵成,陆小宁这才停下来,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八根针在芦花鸡身体里的分布,如同一幅三D画面,立体而清晰。

杜若等人连呼吸都放的格外轻缓,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针,不敢有丝毫动静打扰到小姐。

片刻后,陆小宁睁开眼睛,拿起最后一根大针,找准位置,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下针的时候狠准快,针入五分后,手上有个细微的轻挑的动作,避开了内脏要害,再全部刺入。

芦花鸡咯咯叫了几声,陆小宁放开芦花鸡,芦花鸡扑腾了两下,若无其事地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陆小宁嘴角勾了勾,成了。

“小姐好厉害,这么久没练,还能一次下九针。”杜若露出迷妹的表情,对自家小姐神乎其神的九针之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啊是啊,难怪扶风先生总是说小姐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豆蔻也是闪烁着星星眼,一脸的崇拜。

“小姐,先来喝杯茶,歇一歇。”杜若殷勤道。

陆小宁早就听惯了她们的赞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坐下来悠闲地喝着白茶,茶香清冽,回味甘甜,一口下去心旷神怡。

这茶是她亲手摘的野生茶,上山采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一株野生茶树,据说已有千年树龄,每年只得这两三斤,请了最好的制茶师父炒制而成,平时舍不得喝,只有练九针之术的时候才拿出来喝,有振奋精神,增进思维,消除疲劳的功效。

别看她下针很轻松,其实不然,下针的时候精神要高度集中,手上力度的掌控,分寸的拿捏都是很费神费力的。

两盏茶过后,那只芦花鸡还是活蹦乱跳,陆小宁满意地点点头,闲闲道:“夕雾,换一只。”

夕雾抓来的第二只鸡是只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抓在手里还乱扑腾,力气不小,夕雾便拿了绳子把大公鸡的两只鸡爪子给绑起来,这才交给小姐。

陆小宁如法炮制,没费多少力就把大公鸡搞定了。

最后是一只瘦弱的鸡,也是最难的,针是一样的针,但鸡瘦小的话,容你施展的空间也小,故而难度最大。

一般比赛用的鸡都是经过挑选的,肥瘦斤两都差不多,但也不能保证有人从中做手脚。师父当年第三次参加比赛的时候,给他的就是一只不符合标准的瘦鸡,大家都以为师父那次要失败了,结果失望的是那些从中作祟的人。

所以,陆小宁这一年多来,每次练习都会挑一只瘦小的鸡来练,不断的挑战极限。

陆小宁的神情明显比前面两次要郑重些,摸了摸鸡身后,闭目想了好一会儿才动手。

施针不是碰运气,在你下针之前,就得有个全盘的布局,第一针下在哪里,哪种针下在哪里都是有讲究的,可以说,第一针就已经决定了成败。

☆、第76章 无心大师

陆小宁每扎一针都十分的小心,一口气下了七针还算顺利,正下第八针,纪九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大喊:“小姐,小姐,快救命……”

陆小宁手一抖,扎歪了,手里的鸡咯咯咯的叫了起来不断挣扎。

陆小宁不由的皱眉,失败了。

杜若凶道:“纪九,你瞎囔囔什么?没看到小姐在练针吗?”

纪九苦着脸道:“我……我不知道啊,小姐,外头有个老和尚吐血晕倒了,掐人中拍脸怎么弄都弄不醒。”

陆小宁放了手里的鸡,吩咐豆蔻:“豆蔻,这里你处理一下。”

每次她练完九针,鸡都交给豆蔻处理,毁尸灭迹,以免泄露了她的真实水平。

豆蔻应声,和夕雾一起把鸡都捉回笼子里,准备拎到厨房去杀了。

陆小宁摘下袖套,问纪九:“老和尚人呢?”

“小的半道上遇见的,就给带回来了,现在人在客房。”纪九道。

陆小宁道:“杜若,背上药箱去客房。”

客房外,老金见小姐来了忙迎上前来,说:“小姐,这位老和尚是来参加开光大典的高僧,小的已经派人去山上通知寂云大师了。”

陆小宁点点头,高僧不高僧的跟她救人没多大关系,就是平民百姓她也照样救。

进了客房,一个小和尚守在床前拉着老和尚地手呜呜地哭。

陆小宁道:“小师父,你先让让,我好给这位大师诊治。”

小和尚扭头望着陆小宁,抽泣着说:“你真的是大夫吗?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还是等寂云大师来了再说,呜呜……”

陆小宁很是无奈,就因为年纪小已经不止一次被歧视了,别的行业可能越年轻越好,但当大夫,却是越老越好,年纪大说明经验丰富,医术高明,人们就爱相信年纪大的大夫。

“小和尚,你说什么呢?我家小姐可是扶风先生的弟子,你敢说我家小姐不行?”杜若气不过,瞪着眼睛语气不善道。

小和尚茫然:“扶风先生是谁?”

老金上前来打圆场,笑微微地说:“这位小师父,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家小姐的医术甚是高明,不管怎样先让我家小姐看看,能治就治,不能治的话就只好等寂云大师来了,可看你师父病得不轻,万一耽误了,救治不及时那就麻烦了……”

小和尚想想有道理,这才起身让开,双手合十道:“施主能治就治,不能治可不敢逞强,我师父乃是与寂云大师齐名的无心大师。”

这是在告诫陆小宁,他师父身份非同一般,南寂云北无心,乃天下佛教最有名的两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