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诈尸了(184)+番外
茗乡一听容蕊说自己是西岐王室,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包扎,看向容蕊:“说来姑娘姓容,还真是我们西岐的国姓。也怪我之前傻,竟没想到这一遭。”
容蕊咬断最后一截纱布,满意地看着陆离腰部被缠得略显臃肿,对茗乡道:“天下姓容的多了去了,你想不到也正常。”
茗乡这才减轻了些负罪感,看着被自己包扎好的曹积,转向童宴。
“磨磨叽叽地,我伤的可比他重多了,你怎么不先来管我?”童宴一向的嘴欠。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茗乡好脾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吗,啪一声将纱布贴在他的伤处。
童宴“嗷”了一声,埋怨道:“你轻一点!”
茗乡哼笑:“你疼吗?”
这下童宴不说话了。疼痛是飞尸才能体验的感觉,他的确感受不到疼。
就这样闹腾了半天,茗乡又问:“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去西岐?”
容蕊看了看陆离:“倒也不着急。不知道我这次出去,天君可有察觉?”
童宴刚想开口说话,一道遥远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总算想起我来了。”
是天君。
天君闭关之所无人知晓,但他们的行动,显然都在天君的掌控之中。
他的声音含着威压,容蕊等尸还好,茗乡修为最弱,痛苦地弓起身子,耳朵开始流血。
容蕊眼疾手快的给茗乡罩在了一个防护阵中。
她开口道:“我擅自下山,请天君责罚。”
“我也下山了,请天君责罚。”陆离也道。
“哼哼!”天君阴阳怪气的笑声响起:“趁我闭关就敢阳奉阴违。的确该罚!”
他话音刚落,容蕊只觉得心口一痛,和陆离齐齐吐出一口鲜血。
容蕊浑身紧绷,知道天君的惩罚绝不是紧紧一口血能了事的。然而没想到,天君竟然收了威压:“下不为例。”
就这?
容蕊有些惊讶。
“若不是你们对我还有用……”天君的声音悠悠传来:“现在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之后,再没了声音。
容蕊眸色一凝,看来天君修炼已经到了紧要时刻,竟然连惩罚他们的功夫也没有了。
被陆离扶着起身,她心里盘算着,如果现在找到天君闭关的地方,杀了他,会不会有胜算?
下一秒,她看见陆离的面孔,还有刚从护阵里出来的茗乡。
天君对陆离有天然的威压,茗乡更是在天君面前手无缚鸡之力。
她不能赌……
她身上忽感一轻。
背后冷汗骤出。
天君方才根本没有散尽威压,而是一直防着她。直到刚才,才真正撤去威压。
如果她刚才真的有任何异动,且不说陆离,只怕茗乡顷刻之间就已经毙命了。
她为自己没有轻举妄动松了口气,见旁人都没有察觉异样,只有陆离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容蕊摇头,不打算再说这个事情。只是看着房子犯愁道:“都成这样了,我今天住哪儿?”
“你跟我住。”陆离自然而然道。
容蕊看了他一眼,想到之前的吻,脸上飞起了可疑的红晕。还好夜色正浓,旁人看不清。
“那你让小茗乡住哪儿?”童宴眯眼看陆离。
被人提到,还在调息的茗乡“啊”了一声,连忙道:“我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就行。”她看看陆离,又看看容蕊,笑道:“姑娘不用管我。”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最后,容蕊确实住进了陆离的屋子里,但是是和茗乡一道。
陆离则被推去跟曹积挤一挤。
容蕊带着茗乡到了陆离的屋子里,虽然干净,但也有点过于干净了。
容蕊是常来的,但茗乡却是第一次进,不由得一愣。
“姑娘,陆离大人一直都是如此……简朴的风格吗?”
容蕊点头,把自己屋子里抢救出来的一床干净铺盖扔到床上:“嗯,他一个尸,也没有什么审美喜好。”
茗乡自然而然地开始铺床,不以为然道:“童宴大人的房间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容蕊挑了眉:“你去过童宴屋子里?”
茗乡发觉自己说了一些令人误解的话,忙解释道:“有一次打赌输了,去帮他收拾房间。”
“打赌?你还和童宴打赌呢?”
“额……”就是之前容蕊和陆离置气,她跟童宴打赌容蕊不会再理陆离了,童宴却说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俩就又和好了。
最后,童宴赢了。
但是这她也不好说出来,只是支支吾吾地。忽然看见床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她立刻像找到救星一样,拿起来:“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根银簪。
还是容蕊的簪子。
她之前还挺喜欢戴的,但是最近找不到了,只以为丢在哪里了。没想到竟然在陆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