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西窗(21)+番外
“夫子,学生错了,求夫子宽恕……”迟月摇眼尾一片红,实实在在欺负狠了的样子,委委屈屈地向他撒娇。
季蕴托着小夫人一转,使他伏趴在石桌上。媚肉愈发绞紧,阳物在体内磨一圈。情欲高高吊着,雪润屁股难耐地轻轻扭动求欢。
季蕴面不改色握住小手,笔塞在手心,引着他写名字。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探入后穴,被柔软甬道紧紧裹住。
“会了么?”
“'摇'字,请,哈,请夫子再教教学生……”
“笨。”
玩闹过后沐浴上了床,季蕴已惫懒得眼睛都不睁开,囫囵搂住迟月摇要睡。后者却不大安分,腰酸得很,还兴奋得动啊动。
“往后还想玩儿?”季蕴问他,声音还哑。
怀里的小人儿顿住了。半晌,仿佛有点儿不好意思:“想……”
季蕴唇角勾起。
“夫人原喜欢这个。”
“不是!”迟月摇急急忙忙否认,红着脸往他怀里钻。
“妾学字来着,”他嘟嘟囔囔地找借口,抱住季蕴腰,声音闷闷藏在被里,“学字来着……”
第27章 番外三
迟月摇还未觉得独自待在宅里闷乏,季蕴倒先恐他生厌。
鸡鸣五更天,季蕴该起了。察觉枕边人坐起来,迟月摇迷迷糊糊将小脸凑上去,照例得了亲吻。于是裹被翻身再睡。
他起初是想陪季蕴起的,而后者却道他起早了无甚事要做,不如多睡会儿。原话是:
“夫人多睡些时辰,兴许能再长高些。”
迟月摇便红脸。他过了年才满十八,的确尚有得长。可教季蕴这般提起,好似他是多么小一个孩子夫人。
今日却不同。刚翻了身,连着被子卷入怀。秀气鼻子遭捏住通不得气,迟月摇半梦半醒舞着小手挣扎起来。
“嗯……!”语调拖长上扬,撒娇着埋怨夫君闹他。
季蕴松了手,咬住白玉似的耳垂,含笑低语道:“小月儿先歇歇,待上了马车再长罢。”
迟月摇忙睁了杏眼,半晌听出话里意思,颇有些雀跃。
“当真?当真?”
“自然。”季蕴隔中衣轻拍下他屁股。
“同我出门,带夫人看景去。”
道是看景,也算忙里偷闲了。
高大画舫停在水边,未近便能听得觥筹交错,歌舞嬉闹之声。如季蕴夫妇这般出游的有许多,应了江南肆意风流,无妇人不许抛头露面的说法。
迟月摇到底紧张的,袖下暗暗攥紧了季蕴手掌。
船上无封闭雅间,均由小隔断划开,一面是窗,可赏江景;一面疏帘,微遮里边人影,也观歌女美人。
季蕴牵他坐好,点翠与其他婢子侍立一旁。
“小月儿先瞧些热闹,待午后应酬完,再过来陪你。”
迟月摇认真记住,见季蕴仍不移步,小小地笑一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
“夫君不必担心,妾能照顾好自己。”
“我就在不远处,这里看得见。”
“哎。”
“饿了便吃些糕点,午膳有人送来。”
“知道啦。”
帘后靠窗处多为内眷,船舱中间便是商贾应酬或文人墨客。江南丰饶,士农工商也不甚森严,至少场面上过得去。如季蕴这般的,虽谈生意,打扮却不着意华美,倒似年轻才子般。他形容冷淡,不刻意同人亲近,一开口却有令众人屏息的魔力,让人自生拜服之感。
迟月摇远远看着,心底也微微骄傲起来。满座商贵,属他夫君最叫人移不开眼。余光瞥见旁的帘里有未出阁的小姐眼神炽热,刚弯起的嘴角又垮下去。
“京城现下可是风云翻涌,那神威将军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点,那般高位,竟又升一品,伐去几家异党……”
桌上一人正唾沫横飞,季蕴背后小厮低声道:“主君,那厢丫鬟托小的递样东西。”
季蕴微皱了眉偏头去,小厮忙不迭将手中物事展开。一张烫金花笺,上书簪花小楷: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桌上有人抚掌大笑:“季老爷真如明月松竹,这般快便有佳人送花笺来了!”
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季蕴却兴致缺缺,道:“在下已有家室。”
回身吩咐:“哪儿来的,便送回去罢。”
“哎哎,”有人拦他,“季老爷有所不知,这花笺万万没有交还的道理。”
季蕴便不再管它,心下不耐。待回了隔座,果然,小月儿皱着鼻子不看他。生气呢。
季蕴好笑。
“你夫君又未沾花拈草,”他将迟月摇捞入怀中,低低哄道,“那笺碰也没碰,生甚么气?”
迟月摇缩在他怀里,扁着嘴:“妾生自个儿的气。”
“嗯?”季蕴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