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太难搞(萌宠)(132)
乾清宫的宫人们比大臣们还要早一步知道战况,吕七和众大臣商议到深夜,吩咐宫人准备夜宵给大臣们。
晁广提议让朝中大臣筹集银两,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他虽是读书人仰慕的存在,但他这一提议已经是把矛头指向朝中众臣,监察机构的建立已经让人夹着尾巴做人,用度一缩在缩,府上已经是节俭到贵重装饰物都收了起来,人情往来各种开销都是在吃老本。
在这种大环境下,朝廷官员俸禄根本不能维持,之前的大改革已经动了世家、官员的根基,现在再让他们掏钱显然是不可能的。
各个都在哭穷,说家中如何如何艰难,更有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臣当场表演了一个悲惨世界。
于是商量到最后没有商量出来个什么结果,吕七让大家吃宵夜,吃完后再继续商议,前线战事吃紧,多耽误一天就是把南释将士置于危险境地。
这一商议就直到半夜,有的官员年纪大,吕七安排了住处给人休息,年轻力壮的还在商议,帮助吕七处理政事,吕七决定把南释重大事务处理好后去找南杲。
萍儿和银杏带着宫人端来热茶,给吕七递了一杯:“娘娘,您稍作休息吧,最近太过劳累,身体会吃不消的。”
吕七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现在面色也有些苍白,众臣见状连忙劝诫她去休息。
晁广:“娘娘去休息吧,我等会继续处理事务,娘娘不必忧心,保重凤体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吕七确实感觉到累了,也没强撑着,对着众臣作揖:“如此,便劳烦诸位了。”
众臣连忙回礼,“娘娘万万不可,这是我等分内之事,如今国家危机,正是我等出力之时。”
吕七回去休息了,官员们还在处理政事,熬不住的就去休息,休息够了的又继续处理政事,直到再也坚持不住。
晁广一直都在坚持,是最后一个累到睡着的,宫人们来添茶时发现官员们歪歪扭扭地或倒或趴着睡着了。
萍儿吩咐宫人拿来被褥给官员们盖上,转身就看到十七站在身后,手上搭着个披风。
“□□人。”萍儿对十七十分尊敬,十七是影卫长,南杲的暗卫之首,论地位,不在右相之下。
虽知道了她是女子,且一直跟在吕七身边,但萍儿还是有些怕她,尤其是独处的时候,她给人的压力很大,除了陛下之外就属她让她感到害怕。
十七身处黑暗,杀过很多人,身上早已充满嗜杀之气,甚至比南杲还要严重。
人人见她都是惊恐万分,她早已习惯,没什么表情的点了下头,萍儿也不敢多问,带领宫人们安顿好后就离开了。
十七扫了一下,在一众官员中没有见到要找的人,皱了下眉头。
视线转过一道屏风上,印出一个不甚清晰的身影,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晁广侧着脸趴在桌子上,那平日里因为总是噙着微笑而显得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却惊艳无比。
晁广与南杲都是美男子,南杲是妖孽型,而晁广是俊美型,因为其平日里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经常会让人把目光放在他温润的气质上而忽视他的容貌。
十七看了许久,拿过披风给他盖上,准备离开时手被握住了。
“很凉。”
十七一惊,转身。
本该睡着的人此刻已经醒了,有些慵散地支着脑袋看着她,嘴里噙着一抹笑意。
十七浑身一紧,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晁广用了点力,“别动,我头有点晕。”
十七瞬间不敢动,半晌,才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晁广:“嗯,让我想想,应该是从□□人开始吧。”也就是说从十七一进来他就醒了。
十七:“你装睡?”
晁广笑了下,“怎么,终于不装作不认识我了?”
十七不讲话,晁广也没介意。
“五年前,那个人是你吧。”
十七握紧了拳头,“你认错了,不是我。”说完抽出手,落荒而逃。
晁广看着空了的手,笑了下,“这回,你逃不掉了。”
吕七一觉到天亮,醒来时还有些迷糊,躺在床上等清醒了再起来,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粮草该怎么办。
萍儿估摸着时间,进来就看到吕七眯着眼睛看着帐顶。
“娘娘,您醒了,可要洗漱?”
吕七应了声,等银杏进来给她更衣,迷迷糊糊地让两人伺候着洗漱。
忽然间,“我想到了,啊,嘶。”萍儿正在给她梳头,她忽然跳起来扯到了头发。
“娘娘!”
吕七被扯得头皮发痛,边揉着脑袋边道:“快去请右相和左相,我想到怎么处理粮草的问题了。”
两人一听,也来不及管吕七,银杏撒开腿就跑,吕七连忙补了一句,“对了,还有太傅大人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