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太难搞(萌宠)(4)
这么小的年龄,换了现代还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上着学呢,可在这却为奴为婢的。
刘吉松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就不能仔细着点。你就自求多福吧,咱家也帮不了你。”
小宫女眼中全是惊恐的神情,“公公,求求您,帮帮奴婢吧,奴婢家中还有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没有奴婢他们活不下去,求您了。”
看她这样刘吉松也有些不忍,“也罢,咱家就豁出去这条命,自作主张一回,你下去领五十大板子吧。”
小宫女闻言连忙磕头道谢,“谢谢公公,公公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您的。”
刘吉松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吕七倒是对他高看几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还能够为他人着想,很不容易了。
又想到,不过是打碎了一个瓷器这小宫女就如此惧怕,看来真是个暴君啊,想到自己要被吃掉,她低垂着脑袋,没精打采,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南杲处理完事物才想起来吕七,到时已不见了刘吉松的身影,只有吕七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圆圆的一坨,随着呼吸间轻微的起伏着,满是憨憨的萌态。
南杲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去,毛发有些微的柔软,还有些刺手,竟是意外的舒适。
他把吕七抱起来,她砸吧嘴继续呼呼大睡,眼皮子就不见睁开过。
“你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看到南杲,刘吉松慌忙过来。
“陛下,咱家有罪。”
南杲抚着吕七的毛发,瞧都没瞧他一眼,只冷淡的一句,“哦?何罪之有?”
“方才有个小宫女把明熠公主送给陛下的瓷器摔坏了,咱家怕陛下见着心烦,于是就自作主张把她打了五十大板,方才行完,特来告罪。”
南杲睨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经心,“朕记得,你是呆在朕身边最久的人吧?”
刘吉松心头一紧,“噗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连连扇自己耳刮子,“老奴知罪,老奴不该自作主张。”
吕七再大的睡意都被折腾醒了,她嘤咛一声,张开了眼睛,对上一双冰冷的眼。
瞬间就打了个寒颤,冷,太冷了。
吕七记不得人,可她对这双眼睛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南皋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瞬间又像是被踩中尾巴炸了毛。
一人一熊正对峙着,吕七的肚子这时候响了一声,在这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有些巨大。
一人一熊愣了一下,吕七肚子接二连三的叫起来,南皋似乎是扯了一下嘴角。
吕七捂脸,丢人,哦不,丢熊,太丢熊了,她是个淑女,怎么能发出这么不雅的声音?
“刘吉松,去,准备一些小家伙能吃的东西。”
刘吉松停下手,应了声“是。”,肿着老高的脸出去。
食物很快就端了上来,吕七揉了揉瘪瘪的肚子,有些兴奋的把脑袋探出去。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竹子,竹笋,瞬间泄了气,又把脑袋缩回来,把头埋进南皋的怀里。
做人不容易,做熊猫难,人做熊猫更是难上加难。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悲伤的?
南皋把她的脑袋掰出来,“不吃?”
吕七没精打采地摇头。
南皋挑眉,小家伙果然能听懂人话,有意思。
“要吃什么?”
吕七眼睛一亮,当然是肉了,还能是什么。
南皋只听到她“嗷嗷嗷”的叫声,却半点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刘吉松默默站在一边看着,有些惊讶,这竹熊竟是这般有灵气,能够听懂人说什么,倒也罕见。
随后他又想起来因为“说谎”而被砍了脑袋的西漠使臣,顿时不敢多想了。
南杲看了一眼刘吉松,“自行去领二十板子,记住,你效忠的人是谁。”
刘吉松闻言连连告谢,下去领罚。
“把喂养小家伙的人叫过来。”
很快人就过来了,是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叫路三,听到皇上传他,以为小命终于到头了。
愁眉苦脸的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就算是被砍头,也要体面的去。
“小家伙不吃这些东西,该如何?”
路三懵了一下,不砍头?
那就好那就好,一切好说。
但后来他发现他高兴得太早了,不论他说了什么植物,那位小祖宗都摇着头不吃。
看着皇上越来越没耐心,路三急哭了,小祖宗喂,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么?
“陛,陛下,小人,小人无能为力,从未见过如此的竹熊。”
南皋皱着眉头,再听着吕七叫唤不停的肚子,烦躁极了。
“如此没用,留着作甚,拖下去。”
路三瘫软在地上,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