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心动(28)
喻白泽扶了宁言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口袋,翻出她的手机来,试了指纹不行,面容识别她又不配合,没办法打开她的手机,联系其他的同事。
他自己没有手机,也没有办法联系。
摸了摸口袋里,今天收到的模特酬劳,就一千块,他准备拿来当下个月的伙食费的。
喻白泽又掏了掏宁言的衣服口袋,一块钱的现金都没有。
喻白泽幽幽叹气,用自己的伙食费给她在附近的酒店开一间房吧,总不能让她露宿街头。
“走吧,”喻白泽伸手扶起她来,结果宁言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他只能拦腰抱着她离开,刚出了大楼,脚步不禁猛地一顿,满脸悔恨,他捡的破烂忘记拿了!
奈何手上抱着一个醉醺醺的宁言,他又不好回去拿,等安置好宁言,怕是早就被其他KTV清洁阿姨拿走了,他不得不忍痛放弃,抱着宁言三步一叹气地离开。
怀里的宁言倒是安宁,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酣,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这要是遇到坏人,还不糟糕了。
这附近是商业区,酒店价格都不便宜,喻白泽没有手机也不认得路,不知道哪里有实惠的酒店住。
宁言虽然不至于很重,但抱久了,手臂就开始泛酸。
她也不老实,刚刚还睡得正酣,这会就开始挥拳、踢腿,闹腾得厉害,好几次喻白泽都要把她给摔出去了,大街上的行人还频频投以注目礼,无奈之下,喻白泽只得随意选了一家看起来不太贵的酒店。
“只有品质双人床了,住一晚798元。”前台小姐微笑地说。
喻白泽肉疼地掏出口袋里的一千块,拿了两张出来,剩下的递给前台小姐,“找两块钱,谢谢。”
拿了房卡,喻白泽扶着宁言艰难地来到他订的酒店房间,扶了宁言在床上躺下,随便拿被子一裹就完事,但想到穿那么厚的外套,这样睡一夜肯定不会舒服到那里去,又掀开了被子,给她脱了高跟鞋,又去脱她的外套。
“恩?你干嘛?”她醉醺醺地还有意识,扯着外套不让喻白泽脱,还捏着拳头向他砸来,“坏蛋,你要干嘛?”
“我要是真是坏蛋,你可就完蛋了。”喻白泽笑看着宁言,才不怕她那打人没力气的拳头,径直给她把外套拽了下来,然后手往她额头上一按,宁言就像一块软豆腐,啪地一下就躺到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喻白泽拿被子给她从头盖到脚,捂得严实不透风。
这时,宁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喻白泽掏了手机出来,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于然”来电。
他冷笑了一声,手指按着侧边的按键,调成振动模式,放到一旁的床上,随便电话怎么打进来,他就是不接于然的电话。
男人是什么东西他还能不了解,要是把现在的宁言交到于然的手里,那就危险了。
不过,她醉得可真厉害,被子盖着头,呼吸不过来都没有意识用手把被子推开,喻白泽又俯身下去,伸手把被子往后拉了拉,让宁言把头露出来。
睡得还挺香。
八百块一晚的房间还不错,挺宽敞,也很整洁。
浴室也很大,还有浴缸可以泡澡。
喻白泽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在KTV包间捡破烂的时候,沾染上了烟和酒的气味,实在不怎么好闻。
他住在天桥底下洗澡也不方便,正好可以在这里洗个澡。
他向床上睡着的宁言看去,她喝得那么醉。就算住在酒店也不一定非常安全,看了一旁还算大的沙发,心里已经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至少房间里有暖气,比他住天桥底下暖和。
喻白泽转身进了浴室,呆了一个小时,才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酒店的浴袍,拿浴巾擦着湿漉的头发,在沙发上坐下。
看到墙上挂着的电视,遂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打开来看,调了一个综艺节目放着。
他还挺久没看电视了的,太穷了,也没有手机,平时只能在下班后上一下网。
“水,水……”睡在床上的宁言像梦呓似的叫着,“我好渴,水……”
喻白泽调低了电视的声音,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扔到宁言床边,说:“呐,给你水。”
她显然没有清醒的意识,只本能地在喊:“好渴,水……”
喻白泽无奈叹气,丢下擦头发的浴巾,坐到床边扶了宁言起来,然后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把水送到她嘴边,“喝吧。”
唇沾到了水,干渴的她本能地伸手喝了起来,眼睛半眯着咕咚咕咚地喝了小半瓶的矿泉水,这才停下来,她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来,定定地望着喂自己喝水的喻白泽,两人离得很近,目光像是要望到心里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