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培养势力，但是重要的人必得是自己的人。

张航从主动向凌陌玄打招呼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表忠心必须要舍弃，这样才能让主子放心。

他是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可大字不识几个，一身的蛮力想要出人头地，没有一个靠山和给自己机会的主子是很难的。

跟着已经成功的主子，这样的人身边通常已经有人，不会轻易接纳他。

还不如跟着凌陌玄这样的人，他看人很准，直觉告诉他凌陌玄非池中之物。

“属下愿意签卖身契。”张航掷地有声说道。

“好。起来吧……”

凌陌玄让赵大牛去草拟卖身契过来。

待赵大牛走后，凌陌玄又问道：“疤脸的地盘你都吃下了吗？”

“还没有。码头镇的暂时吃不下。”李镇这边的还好说，码头镇也是张航所想要的。

码头上来往的船只，和后面看不见的行事便利，都是自己以后想要发展势力的垫脚石。

张航现在缺少上面的人脉和银子。想要办什么事情，都得有银子才是。

凌陌玄掏出二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又对张航说道：“明天你去找县衙的刘响刘捕头，让他组个饭局你请码头管事的吃个饭喝个酒。”

陌玄想要打进码头再慢慢的蚕食。那些被掳走的女子，很有可能通过船运送到各地，才能躲避各地的严查。

“是，少爷。属下一定办好此事。”张航将两张银票装起来。

赵大牛将卖身契拿来。张航召集了愿意签卖身契的人过来。

这么一召集，发现这院子里的人都愿意签。

在底层挣扎的人心里都知道，宁作大户人家的看门狗，也不要自己出去闯。

卖身契签了，没有了自由。

却能很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凌陌玄将卖身契签好了之后，勉励了几句，又狠狠的敲打了几句。

让赵大牛去买些包子馒头，米面粗粮和肉蛋回来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

“多谢主子！”小院的人高兴了，这下也是有靠山的人。以后说出去是凌府的人，走路都要坚挺了。

小孩子们更高兴，他们也是有主的人，以后连路边的野狗看见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吠咬。

张航让这些小子们都出去。他还要和主子有事情商量。

“主子，属下这几年在李镇和码头镇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风月楼的老鸨每个月都要出门几天，有一次听风月楼里的一个丫鬟嘀咕几句，说是风月楼虽只在李镇开着，可真正的靠山不是梨竹县其他的楼子可比的。”

张航既然认主，为表忠心还是会把梨竹县的情形都给说了。

凌陌玄心里一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梨竹县查访了几个楼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没有人会想到是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的风月楼。

风月楼比之码头镇的万花楼，生意都要差。

“张航这个消息很好，说不得你还会立功。”凌陌玄脸上一抹温暖的笑容。

他的笑容太温暖，让人没有防备之心。

当初张航主动上前和凌陌玄搭话，也是因为觉得他的笑容太有治愈力。

仿佛可以赶走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能帮的上主子的忙是属下的荣幸。”张航高兴的说道。

凌陌玄觉得倒是可以让张航，发展情报组织。

遂又和张航低头商量了起来。

第87章 探后山

苏姝和曦月在花园里摘花，打算做些糕点。

邀请了所有的表姐妹，五天后来家里赏花喝茶的。

最近两人抄书抄的废寝忘食的。特别是曦月，征得苏姝的同意，她可以留下一套自己看。

为了不影响进度，她要抄写两遍石头记。

每天晚上都是丑时才入睡，第二天还得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起来继续抄写。

闲郡王回来后看到曦月越发变小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子时一刻，闲郡王悄悄的来到曦月的窗前。

窗户上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着曦月在奋笔疾书。这要是读书的都有这么勤奋，怕是秀才都不知多了多少？

哪里还会因为考不上，在考场外面捶胸顿足的。

“曦月姑娘。”闲郡王忍不住开口。

曦月放下手里的笔，转动一下手腕。轻轻的起身打开房门。

“丘公子，这是肚子饿了想要吃夜宵吗？”曦月福身见礼，她隐约记得好像这个时辰都来凉亭吃夜宵的。

龙丘承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知道下人已经安寝了？看到曦月姑娘房里还亮灯，担心天色已晚该是休息的时辰。”

龙丘承依然是紫色的锦袍，银色的腰带。冷峻的脸上带着杀伐决断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