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佬们的白月光后(69)
带浅枝有些狐疑,她歪着脑袋抬头看着陈春日。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自降身段,为一个女人梳头戴钗,做这些蜜里调油,温柔缱绻之事时的模样。
而眼下,他说要帮她戴耳环。
陈春日忽地长臂一伸,那只金钩耳环已是被他夺来捏在手指上了,金钩上所坠的三枚红豆大小的红玉髓,也在他指尖一晃又一晃,煞是有趣。
带浅枝心里争斗了一番,总归也很好奇,便好心问了句:“需要我站起来吗?”
他那么高她又坐着,怎么瞧都不像是好做事。
“不用。”
陈春日随口一说,跪坐到了带浅枝身侧。
一时间他与她近到,几乎是呼吸相闻的地步。带浅枝两鬓垂落的发丝,已在陈春日穿弄耳环的手背上,划过了好几个来回。
真似彩蝶在花丛中来回戏弄,最后又要从花上噗嗤着翅膀飞出去。
陈春日定住了心神,万幸他道心稳固,没往偏处想。
只可惜当道士的陈仙师,第一次做这种事,是真的干不来这个,明明是个能看见的小眼儿,那双能画起符箓来能笔走游龙的修长手指,却怎么也不得法,穿不进去。
带浅枝一直受着那人指尖上的微凉触感来回撩拨,有点坐不住,甚至坐立难安了。
可陈春日好似极有耐心,和这小小金钩真的较上了劲。
他耐着性子,直到少女的耳垂微红,耳环的钩子才穿了过来。
一切大功告成,带浅枝总算可以缓过气来,可以动了,刚想说声谢谢。
此时陈春日眼神微微一动,又提醒道,“别动,还有另一边。”
“另一边也掉了吗?”带浅枝不禁疑惑道。
另一耳上的耳环,明明好生生地在那。
陈春日移了移身子,保持了仙师该有的神色自若,捏上了带浅枝另一边的耳垂。他拿食指拇指捏着,把耳垂和耳环全捏在他指腹上,言辞诚恳道:“我说掉了,难道有假?”
完好的金钩连着她的耳垂,都被某人一面说谎一面拿指腹,心满意足的磋磨碾着。
他说话自带威严,带浅枝又不敢动了。
陈春日捏的很舒服一时捏上瘾了,心里想起一件小事。往年有一日,他从庭院里的假山前走过,正好听到树后有几名值守弟子,在偷摸着聊天。
一弟子神秘兮兮,又带点兴奋的道:“我表哥有了道侣后,他悄悄和我讲,女儿家的肚子很软。”
在金阙府潜心玄修的道士们,不说修习太上忘情彻底绝了女人缘,余下那些也要恪守戒律,不得与女修士们私下交往。他们只听说女儿家是水做的,但究竟是何缘由,就十分好奇又弄不出清楚了。
一位较为年长些的道士,对此不屑道:“那是你没牵过姑娘家的手,我听人说姑娘家的手才是最软。”
剩下另一个也在摸头纳闷:“我怎么听我师兄说,女人身上最软是那张小嘴?”
几个打小清修的道士,你看我我看你,都相互看到脸红的地步了,再也说不出话来。良久的沉默后,他们终于发现了陈春日,又顿时作了鸟兽散。
如今的陈春日想说,果真是无知之徒,全身上下最软和的难道不是这一方耳朵吗?
他忽然起意,在意犹未尽中问道:“你还有别的耳环吗?”
带浅枝直觉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全天下的女子,都只戴一副耳环?”他上次见她戴着的就是这副,没换过。
他只觉得有些可惜,不尽兴。
带浅枝带着不解微微侧脸看过去,只见陈春日长长的睫毛,在垂眸下遮出了一片细碎的影子。他神态专注,不像是在调侃戏弄她。
她便又摆正了脑袋说道:“首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唉,说多了你们男人也不懂。”
男女夫妻间都不见得有几人懂,更何况一个修忘情道的道士。
陈春日的洞察力非凡,一挑眉得意道:“那看来是有许多了。”
他好似善心大发,终于松开了被他欺负已久的耳垂,就在带浅枝以为就此结束刚松了一口气的一瞬间,陈春日又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在几乎要把唇触及到的距离下,轻笑着呢喃:“这挺好的。”
他真想全部由他亲手给她戴上去。
带浅枝登时一个心神恍惚,险些以为陈春日是拿了一片羽毛,扫过了她圆润的耳垂,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去。
狗男人,她以后就算耳环掉在地上,被人踩碎了,也不可能再让他帮忙戴耳环了。
带浅枝连忙用双手捂着自己的两只耳朵,生怕多事的耳环再给她招惹来什么麻烦事。
坏事做尽的陈春日,只觉得神清气爽,重回火堆对面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