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佬们的白月光后(78)
带浅枝笑着,怪可爱的。
“带浅枝, 真是好久见。”
正瞧得起劲, 带浅枝又被陈春日那略带寒意的声音给一惊,得将视线重放回他身上。
“三日而已,很久吗?”说着, 她脸把头扭向佛奴,似乎在向佛奴求证。
陈春日反问:“三日久吗?”他眯起眸子来, 又道, “是鄙人造访的是时候吗, 你们好像并欢迎我来。”
“怎么会。”佛奴慈眉善目,一扫压抑的气氛。
带浅枝刚想在心里对佛奴表示感谢,只听得佛奴又温言细语地加了一句:“贫僧在与带姑娘在说一些前事,陈道长想听吗?”
淦,原来是慈眉善目的火上添油啊……
带浅枝登时的一脸可置信。
“鄙人想坐下来, 详细一听。可以吗?”
陈春日笑着询问,却已是走到带浅枝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换了一个看似平淡的口气,“我也是听过坊间传闻, 白衣僧与西洲某位女魔修,有一段前情。”
“是。”佛奴给陈春日主动沏茶,茶水从壶嘴里流出来,疾徐地倾倒进茶碗里,“贫僧就是那时与带姑娘结缘相识。多亏了带姑娘心地善良,嫌弃一个出家人眼盲累赘,出手援助了贫僧。”
“心地善良?出手援助?”陈春日接过那好心递来的茶水,先是抿了一口,尔后道,“看来坊间故事也能尽信,真相往往在故事之外。”
陈春日面上显,捏茶碗的手已在暗中由一紧:“你们的关系,真是一般。”
“善哉……”佛奴承认的很干脆坦然,他浅浅一笑,往带浅枝的茶碗里也添了些茶水,“那是一段善缘。”
被二人夹在中间的带浅枝,根本敢伸手去碰这杯茶。
佛奴端出佛家气韵里的一派从容,说着往事细节:“风雪大时,带姑娘还抛下了男女之别,执起贫僧的手,走了一段山路。”
“哦,执手呀。”陈春日顿了顿,斜了一双眼去看带浅枝尚能笑得云淡风轻。
于是佛奴接着补刀:“那日贫僧要走,带姑娘还肯放贫僧走。”
带浅枝只觉得这方小小的石桌,都快要被某人给压塌了。
“我……”越说越离谱,带浅枝再也坐住了,登时站起来反驳,“我怎么记得有这事?”
“啊……”佛奴抬头去看站着的带浅枝微微一惊,那双桃花眼里既无辜又确信,“贫僧记得很清楚啊。姑娘是喊我大和尚,问我真的要走吗?”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带浅枝原本很足的气势,一下子又被回忆给湮灭了。可那是的情形是,她知道那个女魔修要过来报复她,她才想要佛奴留下。
怎么如今到了佛奴口中,竟说得如此话里有话,如此情意绵绵?
喂,你可是两袖清风的白衣僧啊。
回去的路上,陈春日身后跟着无为器两个小萝卜头,带浅枝的身侧也伴着无瑕。
陈春日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冲带浅枝念了一串人名出来:“新月城的殷神扬、白衣僧佛奴……还有那个南洲元又缺,对吗?”
带浅枝瞪大了眼睛,瞧着陈春日眼神里神色淡然,看出他的喜怒。她半晌也说出话来。
她该称赞一句,陈仙师您真是明察秋毫,我辈再也敢造次吗?她那点披了马甲的前尘往事,全被陈春日给点破了。
蓦地陈春日又垂眸看了眼乖巧年幼的无瑕:“也许还有一个他?”
带浅枝已是惊的往后颤了半步,差点失口要向陈春日认错,可又对,她已非金阙府弟子,陈春日也没资格再管束她的结交自由,过问她的事情啊。
她怂什么?
陈春日的视线,定定对上了带浅枝那副惊惶失措的双眼,顷刻间他欺身而上,用认真的语气定定告诉她:“你现在应该加上一个陈春日。”
带浅枝强顶着某位仙师莫名执着的目光,唯一能做到的是,很有骨气,没有撒腿就跑。
她等着他的后招,她对自己说,她可以后发制人。
于是陈春日果然负她所望,把手伸向了带浅枝头发顶,还轻柔地摸了摸,笑眯眯道:“然后……再慢慢学会减到只剩一个我。”
带浅枝登时整个人呆若木鸡。
陈春日你的意思是,要给我带浅枝的脑子里心里来个彻彻底底的大扫除,等清空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后,再把您大佬给请进来,供起来么?
他这是……
东洲有名山名曰日下,山在高有一座金阙府就够它天下闻名了。日下山的东面,是一望无际的青冥海,传说那里的海水远比苦海更涩,没有鱼群能存活,只有鱼尾人身的妖怪喜欢潜伏在海底歌唱。
它们的歌声带来海浪,海浪掀起潮湿的海风,穿过金阙府茂密的松涛林海,吹在带浅枝的身上,鼓动着她的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