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70)
它心里也在盘算着主人是真生气还是假的。
傅斯渊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一人一狗,直到季衍不说话了才拉了拉绳,对这雪白大犬说:“快起来。”
又对着季衍道:“你不要生气,宝贝还小,不想走回去很正常。”
季衍瞥了傅斯渊一眼,没说话。
宝贝看了傅斯渊一会,也没什么反应。
傅斯渊:.
他仿佛一个被夹在孩子和爱人之间行事艰难的父亲,两边都不讨好。
傅斯渊看了看大狗,接着手穿过腰,一用力将整个狗扛起来:“走,回家。”
季衍皱眉:“宝贝五十多斤,你举着不嫌重吗?”
“不重,三分钟的路程。”
傅斯渊肩上扛着大狗,边摸边心想:他可把这原身的狗儿子视如己出啊,他果然是大度端庄有涵养,就这气度,不做个大房太可惜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两人去了季衍昨晚去的那家火锅店。
鸳鸯锅一上,一边是咕噜咕噜沸腾的辣汤锅,上面飘着一层辣椒和花椒,红彤彤的,另一边是大骨汤熬出来的清汤,奶白奶白的,上面点缀着几颗枸杞。
一红一白在蒸腾的热气里碰撞,像是一幅动人的画。
两人正吃着,季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季衍!”
声音中含着惊喜,还挺熟悉的。
季衍转头一看,这人头发用发胶向后梳去,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又是许闻铭。
季衍冷冷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傅斯渊寻声看去,目光在这个男人身上停留一瞬,目中出现晦涩。
这个男人,看他道侣的眼神不一样.
许闻铭是个脸皮厚的,哪怕看见了季衍不想理他,也没当回事。
他目光落到季衍对面男人身上时顿住了。
脸庞轮廓俊朗,眉目中带着一股锋利的气势,视线扫来时带着压迫感,沉沉看人的时候眸中没有多少感情,不由自主地便引地人心里发憷。
许闻铭心里一跳,这副面容他忘不了,就是当年威胁他的人!
许闻铭扯了扯唇:“季衍,不介绍一下吗?”
季衍冷冷道:“不介绍,你走!”
他声音里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簌簌的冰雪,不留半分情面。
许闻铭:.
傅斯渊心里暗笑一声,心说他的道侣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眼前的人算得了什么。
他心里暗爽,却是站起来,直视着许闻铭一字一顿地道:“我是傅斯渊,季衍的爱人。”
面上含笑,礼数也周全,看起来还挺有绅士风度的。
可最后几字仿佛要强调什么似的,字字清晰。
“我是许闻铭。”
许闻铭心说这人装什么人模狗样?以前威胁他的时候可是狠得不得了,现在却像是人似的。
尽会装。
许闻铭扯唇,伸手道:“哦,久仰久仰。”
傅斯渊伸手,虚虚一握后松开。
他突然坐下,脸上带着笑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也坐。”他下巴微抬着,带着一些显而易见的傲慢与得意,却是玩笑般地开口:“我坐下了你才能继续久仰。”
把你的眼神收好!
只要他在一天,这些莺莺燕燕就别想进季家的门。
许闻铭:.
小人得志是什么样子,他今儿算是见到了。
许闻铭暗暗磨了磨牙,自己却是要了一个凳子坐在旁边,对季衍道:“你爱人说话真有意思。”他沉默一瞬后笑:“我以为他一定是个心胸开阔之人,没想到.呵。”
最后一声笑就很有灵性。
傅斯渊咬牙,心道这人好生不要脸,竟然在季衍面前上眼药,还说他心胸狭窄。
笑话。
他心胸狭窄了能将原身留下的狗儿子视如己出?
他分明就是大度得厉害。
傅斯渊:“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说话做事才能更有意思。”他用勺子捞出锅里的菜放到小盘子中向季衍推去,微微一笑:“你说是吗?许先生。”
潜在意思:我看出你的心事了,把你那腔调收好。
许闻铭眼睁睁地看着,心说真是个心机深沉的。
这笑里藏刀又夹枪带棒的说话,没几年道行做不出来这事。
季衍垂眸夹了一筷子菜,就很烦.
突然傅斯渊将手伸过来,他掌心带着一张餐巾纸,动作轻柔地沾上季衍的脸颊,含笑道:“吃东西怎么那么不小心,脏了,擦擦。”
季衍瞥了一眼傅斯渊,把这人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说什么脏了那都是假的,就是想在许闻铭面前显摆显摆。
真是.幼稚。
他心里感叹一句,却是用左手绕到脸庞触了触自家爱人的手,很配合地开口:“好,你给我擦。”
许闻铭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左手碰在一起,同样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带着同款戒指,两枚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恨不得闪瞎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