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厢有礼了(222)
二人到之前的酒楼喝酒,一直喝到月上树梢才回府。
寂静的玖亲王府内,灯火通明,唐云舒先沐浴后穿着亵衣回房,刚走进寂黑的房间,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他霸道搂入怀中。
闻着熟悉的气味,唐云舒瞳眸圆睁,惊喜唤道:“燕郎。”
萧以霆从黑暗中现身,亲吻着他的后颈,思念让他声音都有了颤意:“云舒,云舒,我好想你。”
唐云舒转身扑他他怀里,昂头迎上他的吻。
大乘和明月等人迅速关上门,将空间留给几月未见的二人。
萧以霆弯身将他弯腰抱起,倒入床榻,将所有的思念都化为狂涛,疯狂而灼热。
唐云舒再次能喘气时,已临近午夜,二人疯狂的思念被倾泄出来,微喘着气相拥在丝被下。
“云舒。”萧以霆性感的语气里透着餍足,如一头被安抚的勐兽慵懒无比,手抚向他腰侧,叹息里满是欢愉。
离开他越久,萧以霆就越发想念他,得知他出事,他日夜兼程往回赶。
唐云舒窝在他怀里,枕头他的手臂亲上他的下巴,声音有些沙哑:“燕郎。”
“嗯。”紧紧拥住他,萧以霆扶着他的脸颊道:“你受苦了。”
他绝不会相信云舒会刺杀母后,这里面定然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
唐云舒看他神色就知道,太后私通假道士的事情他仍未知,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萧以霆看他脸色不愉,以为是在牢里受苦了,立刻拉下脸:“可是高真给你气受。”
如若是,高真也没有必要活着。
“自然不是。”唐云舒扶着他的喉结,笑道:“在牢里他倒是照顾我,只是燕郎,有些事情你还是入宫问陛下吧。”
这些事情,陛下说,远比他说更有资格,他不想掺入其中。
萧以霆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沉重,不以为然:“好。”
低头亲了亲他的琐骨,满意看着一个红印出现。
唐云舒见他神色惬意,不敢想像如若他知晓自己母亲是那般的人,会如何?
萧以霆拥着他诉说着分别时的离愁,却发现怀里的人有些心不在焉,顿时有些生气。
手抚向他的小腹,轻轻一捏,吓得唐云舒忙回过神。
翻身将他压住,萧以霆眸色渐深:“云舒,好生不乖,还是说,分别数月你竟不想念于我。”
后面那句话,竟硬生生给他憋出几分委屈。
看着他孩子气的神情,唐云舒烦恼全消,昂头啄了口他的唇,笑着哄:“夜里特别的想,想到发痛。”
这话带了顔色,大大满足的玖亲王殿下的虚荣心,按着他又是一阵亲吻。
将脑海里的事情抛掉,唐云舒窝在他怀里,和他小声说着话。
唐云舒第二天就没有上朝,再次醒来已是午时,本能伸手抚向旁侧,才发现他男人不知何时已不在床榻间。
起身梳洗,从大乘嘴里才知道,霆天色一亮就入朝见陛下,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望着外面艳丽的阳光,唐云舒莫名有些不安,吃了碗粥就前往皇宫。
刚到宫门,就看到禁卫军往外跑,见到他松了口气。
来到他身边恭敬跪下:“伯爷,陛下让您快些到太后宫中,太后吐血了。”
什么?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霆只怕是知晓了太后和假道士的事情。
唐云舒也顾不得其他,快步朝着太后的宫中跑去。
刚到干康宫外,就听到太后悲伤的哭泣声,还有皇帝的劝止声,他男人的怒吼声。
门外跪着一地的太监和宫女,个个瑟瑟发抖,见到他来忙松了口气。
迈入宫殿,唐云舒被满地狼籍给吓到。
原本奢雅的宫殿内,瓶子破碎,屏风倒地,皇帝正拉住满脸怒意的萧以霆,皇后正护住满脸惊恐的太后。
萧以霆没有注意他到来,指着床上满脸泪痕的太后,神色阴冷如潭:“你身为一国太后,竟如此不知廉耻,你竟然还跟我说什么情意,你拿当年父皇待你的情意置于何地?”
“冷静些,燕郎。”皇帝望着气势暴怒的弟弟,眼角余光见到唐云舒,忙道:“云舒,快些过来劝劝燕郎。”
唐云舒上前握住萧以霆的手,温柔的声音满是心疼:“燕郎。”
萧以霆迎上他满是痛惜的眼神,疲惫席卷全身,一把将他搂入怀中,语气透着哽咽:“我好累。”
“好累我们就回家了,别在这里闹,顾及一下你父皇的脸面。”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可就是千年的帽子,想摘都摘不掉。
先皇真可怜,死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被妻子戴绿帽。
萧以霆深吸口气平静自己的内心,什么都没有再说,看也不看床上痛苦的太后一眼,拉着唐云舒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