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宴落帆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谨慎提醒,“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悦山一点头,直言不讳:“当然,我们来前调查过。”
悦水也是抿着嘴笑,但说出的话却与神情不符,“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而悦山突然意识到这言语中有歧义,慌乱解释:“我们不是针对谁,你们两个人都是很好的……就是你们若真的会分开,让我们就有了捡漏的机会。”
这意思是男女通吃?宴落帆在修真界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大受震撼,一时没进行语言管理:“难道你们合欢派的双修功法不做那种事也可以吗?”
男男女女的现代柏拉图他还能理解,可合欢派主要依靠这个长修为,就有些想不通了,毕竟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方才还能说会道的悦山当场卡住,竟不知道从哪一处开始解释,这第一美人原来这般天真。
悦水则是一副捡到宝的样子,她最喜欢什么都不懂的类型,这样才能慢慢调-教,然后会有那整个人都属于自己的满足感,不过——看一边临谷峪掌门首徒的脸色,很难搞到手。
她和兄长相视一眼,同时低头在储物袋中找东西,不一会儿怀中就抱了一沓书简,又同时开口:
“这些赠予你……们。”
悦山那一摞有关龙阳之好的本想塞到殷辞月手中,可出于对冷脸的忌惮,他一同塞到了宴落帆怀中。
“这可都是我们二人的珍藏,你一定要认真看完。”悦水眼巴巴地盯着那些书简,看着很是恋恋不舍,“有不少有意思的……”
“多谢,”殷辞月终于打断,“不过我们有事要忙。”
宴落帆刚将书简收起,就被拉住手腕,离开时只来得及回头说一句道别的话。
方才那场景有种光天化日之下买小黄书的既视感,他大概也能猜到这都是些什么内容,只是禁不住好奇,另外,“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谢谢?”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主角感兴趣的东西?明明清心寡欲。
殷辞月欲言又止,随口说了个理由:“他说赠予我们,道谢是理所应当。”
“是吗?”宴落帆将信将疑。
殷辞月默默松了一口气,也没将手松开,继续拉着那凝霜皓腕,这里有太多人盯着他的落落。
他们二人是被天道所承认的,未来会结为道侣为必然,所以有些事总有一日会做,提前做好功课也未尝不可。
殷辞月垂眼看向身侧的人,将手腕拉得更紧,小声道:“合欢派也确有不少可取之处。”
正盯着街边小摊上糖人的宴落帆并未听清,一头雾水,“你刚才说什么了?”
殷辞月换了说辞:“既然收下,就要认真看完,才不算辜负旁人的一片心意。”
宴落帆“哦”了一声,顺嘴回问:“那可是送我们两个的,照你这么说,你也要看才公平。”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会看到殷辞月害羞的模样,但真实得到的回复却是:
“嗯,我会看。”
宴落帆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怔,然后难以置信地回问:“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书简?”
殷辞月偏过头,现在确实红了耳根,低声道:“知道。”
原本随意自然的气氛因这一出突然微妙,宴落帆本来是一身正气,见状眨眨眼,红霞居然也慢慢爬上了两颊,被拉住的手腕存在感也高起来。
不对劲,这不对劲。
宴落帆轻咳两声,不自在道:“我们还是先把鞋子给买了。”
……
平白浪费了时间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得到,对于殷辞月偏好依旧什么没任何头绪。
不,不是没有。
回到院落的宴落帆坐在秋千上发呆,想起在舀春路的事,再次意识到殷辞月是真的蛮喜欢他。
而他?肯定说不上高兴什么的,顶多是无措,有好多问题一股脑堵在脑子里,连带着胸闷。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一个人,万一被骗了怎么办?连性别都搞不清楚。
“落落,收起来的被褥是放在我这里,还是直接扔掉?”
宴落帆晃晃秋千,莫名气恼:“扔掉!”
殷辞月注意到小未婚妻不对劲的情绪,走到秋千旁帮忙轻推,“怎么了?”
用的是很轻柔的语气,正因为此宴落帆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无理取闹,还不是以想被讨厌为出发点,只是单纯地想要这样,他盯着身上的衣裙,评价道:“我确实有一点点好看。”
但这不能是殷辞月喜欢他的理由!
他表现出的脾气那么坏,这难道不是只看脸吗?肤浅,一个主角不能这样肤浅。
“说出你喜欢我的十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