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銮清歌:王妃吉祥(歌三阙之三)(20)
数数声和板子落在她的声音有节奏地交错她咬紧牙关也没让自己哼出一声来。
周围观刑的除了云清歌执刑官监刑宫女还有朱彩
她忍住痛望向云清歌期许在他眼里找到些许不忍心然而看到的只有令她失望乃至绝望的冰冷
难道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动物?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一张嘴!这至理名言怎么就给忘了呢?
悲哀之余不经意瞥见朱彩脸上一闪即逝的冷笑
她恍然!
晚宴离宴之时云清歌分明当着墨颜的面让人送她回吉祥宫朱彩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吉祥宫?
原来如此只不过朱彩毕竟比不上她主子精明竟会在神色之间露底她难道不知道后宫法则要想在后宫混得如鱼得水不但要会察言观色自己还要学会伪装颜色吗?
她苦笑墨颜容不下她她天真地以为云清歌的免死金牌会是她的护身符然而最终这护身符亦同样是催命符
索闭上眼咬紧牙关和监刑一起数数。起初只觉得、背上麻痛不已几板之后疼痛转移到腹部一种难言的坠痛使她咬破了唇血腥味涌进嘴里却再也无法忍耐惨叫一声眼泪涌出
行刑之人忽然停住了大惊失色奏道:王!王妃好像流血了!
继续!失去千年泪的痛使他心灰意冷四十大板而已流了点血而已怎与千年泪一夜凋零相提并论?
不是!王!不是打出血的!好像是是小产!
如晴天霹雳他倒退两步急速回身却是掐住她颈项眸中的兵刃如同要将她千刀万剐一样说!孩子是谁的?他恶狠狠地质问。
她呼吸苦难更觉委屈唇角流着血无辜地睁大眼还能是谁的?除了你还能是谁的?
她怀孕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她的孩子又掉了吗?生生坠离的痛再度袭来此次却痛在心口
本王的?他冷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将她从刑凳扇在地。
她捂着疼痛的腹部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躺着背疼趴着腹部疼不得已蜷缩成一团额头豆大的汗粒不断往外渗。
他不依不饶上前用足尖挑起她下巴威逼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清遥还是钟离焰?
钟离焰这个名字让他胸中剧痛
情不自将这剧痛尽数赋予足上脚下用力踩住她的胸膛说还是不说?
可笑
她扭曲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比哭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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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六十六章 伤
她扭曲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比哭更难看,幽幽道:“你说是谁的便是谁的吧……”
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人吗?
既是这样,还有必要解释吗?即便解释,他又如何会相信?
他飞起一脚,正中她背心,狂暴怒吼,“果然是贱/人!一样的全是贱/人!”
这一脚的力道可真大!将她踢飞到空中,再重重跌下,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薄而出,如血雨般散落,吉祥宫白玉的地板殷红点点……
她躺在地上看着他,浑身的力气如抽丝拨茧,一丝丝被抽离干净,眸中的恨和绝望在泪光中丝丝纠缠。
对于这个男人,已无多话可说了……
在家里,她可是父母的宝贝,从来就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而现在,这个给了她免死金牌,并在雪銮殿立誓,任何人不得动她一根头发的男人,却亲手扼杀了她的孩子,甚
至,会亲手要了她的命……
他走了……
临行都未曾再看她一眼,任她独卧于冰冷的地面,口唇翕动,鲜血仍然潺潺流出……
走了,都走了……
就连雪雁,也随着人群离开,在最后一次回眸时,一丝愧疚一闪而过,随之涌进眼眶的,是毅然和决绝……
吉祥宫一片死寂……
冰冷的白玉凉透了她的背,她的心……
她捂住腹部,试着站起,终无力倒下。可是她很清楚,这样下去,她必定会冻死在这里!
床榻上雪白的狐裘毛茸茸的,吸引着她的目光,她冰冷的身体渴望这样的温暖和柔软。于是,强忍着全身疼痛,一点一点朝床边爬去……
洁白亮透的白玉地面,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从吉祥宫宫门一直到床榻,红色与白色的鲜明对照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她残喘着回眸,骇然之余,痛至心肺……
她扶住床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再爬上/床,只是拽住被子的一角,全力一拖,终将被子扯落,胡乱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瑟瑟发抖的身体终于又了微薄庇护,可是,这便能
度过漫漫寒夜吗?
桃花坞的方向传来雪儿的哀鸣,她泪湿双眸,雪儿,雪儿,你在难过吗?为谁?为我吗?
无端开始想念雪儿温暖的身体,柔软的皮毛。在这至寒至冷的雪銮宫,雪儿是唯一带给她贴心温暖的……豹……
可是,今晚,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就连雪儿都离她那么远……
而且,雪儿今晚的叫声与平常大不一样,如果平常只是悲哀的话,今晚,它的吼声里还多了愤怒、狂暴……
雪儿在为什么事生气?难道雪儿知道了她的事,在为她鸣不平?
然而,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寻找雪儿了……
“雪儿……”泪珠沿着鼻翼两侧滑下,她倦怠极了。
合上沉重的眼皮,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看得见明天的太阳。妈妈说,看见太阳,就看见了希望……
“妈……”梦中模糊的低喃,泪痕斑斑的颊边,哀楚的微笑迷离清婉。
梦见妈妈了……
如小时候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唱着摇篮曲,轻轻地摇晃。妈妈温暖的怀抱终于将她冰冷的身子暖和过来。
恍惚中,额头传来温暖的湿润。是妈妈!真的是妈妈!幼时每每生病,妈妈都是这样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别害怕……
“妈!”她再度呢喃,好想醒过来抱住妈妈大哭一场,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可是,无论她多么努力,沉重的眼皮都无法睁开,几番挣扎,终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睡
去。
迷迷糊糊间,背上、唇边、腿间暖暖的,湿湿的感觉滑过她的伤痛,疼痛减轻,她便睡得更沉了……
一滴,两滴……
感觉脸上滴落几滴冰凉的水珠,她皱皱眉,醒了过来。眼前豁然一亮,她确信,她看见了阳光……
这么说,她又活过来了?
“王嫂!你终于醒了!”耳际传来兴奋的欢呼。
凝目一看,云清遥泪眼汪汪,正惊喜地注视着她。
她动了动身体,仍是全身疼痛,却发现自己已移到床/上来了,而且还换了干净衣服。难道梦里有人为她清理伤口一事是真的?莫非是云清遥?她的脸“腾”的转红……
“王嫂,你怎么了?”云清遥看着她涨红的脸问,“又疼吗?”
她摇摇头,有些窘迫,“清遥,你怎么在这?”
[卷]正文 第六十七章 清白?
“我一直都在这儿啊!”云清遥答得理所当然,“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两天两夜啊!”
是云清遥守了她两天两夜吗?那么,那个始作俑者呢?
“清遥,你别整天守在我这里,你王兄会不高兴的!”她如此提醒,事实上志在打听那个人是否来过。
“王兄?”云清遥大大咧咧道,“别担心了!他整日忙着和王后一起练功,才懒得理我呢!”
呵!他果真是打算让自己自生自灭,死在这吉祥宫了!云清歌!没那么容易!她咬紧牙关暗暗发誓,我不但要活着,还要在你的地盘活得蓬勃灿烂!
“清遥,给我去寻几样药草来,还有,我饿了,想吃东西!”要想活得气死云清歌,首先要将身体调养得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