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上情敌的崽子后(138)
程子初动了动,将鼻子露了出来,看向他:“什么?”
陆谟钧捉住他想摸到头上的手,笑着用另一只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说:“一颗夹子,还是粉红色的,你的头发长了许多,改天带你去剪一剪。”
程子初用另一只手摸到头上取下夹子,他将手掌摊开放在面前,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盯着那里。
陆谟钧静静看着他,眼底一片温柔,他拿出了一块糖,喂到他嘴边。
糖块抵在唇上,程子初下意识的别过头,迟疑了一下,又轻轻咬住了。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糖块被卷进口中时他并没有松手,所以程子初含住了他的手指。
这个动作有些色情,特别是对于两个周没开过荤的男人来说,几乎是难忍的诱惑。
程子初听见了他略沉重的鼻息。
陆谟钧×程子初②
宽大的床上覆着两道身影,身姿交缠着像是要融为一体,男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程子初的皮肤上,滚烫至极。
陆谟钧一直在吻他,这是程子初这些年来受到过最温柔的一场性.事,没有鞭子,没有那些奇怪的道具,没有要弄死他的狠劲,男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自己的珍宝。
珍宝?这个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形容让程子初想笑,可他又笑不出。这场性.事虽温柔持续的时间却也长,他疲惫不堪,思想涣散有些泛倦。
屋里情欲的气息极重,男人抱他去浴室清洗,再出来时床单似乎是又换过了的。
到了床上,程子初翻了个身背对着陆谟钧。男人也不恼,反而笑了笑,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手指拨弄着他耳边微长了的头发,说:“以前那两个女佣辞职了,怕你叫不习惯名字,所以现在的女佣还是叫以前那两个的名字。”
昏昏欲睡的程子初突然清醒了些,转过头去看他,“为什么她们不可以叫自己的名字,我可以去适应。”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被当成替身不好受的。”
陆谟钧皱了一下眉,“只是两个女佣。”
程子初低下头,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他突然被大力圈进怀里,紧贴着男人宽厚坚硬的胸膛,感受他深沉而笃定的起伏:“没有那一天。”
“有的。”程子初闭上眼睛,轻声说,“每个人都会死,总归有那一天,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陆谟钧收拢手臂,“生老病死,我只允许老。”
程子初不说话,情欲的味道散去,屋里多了几分冷清。陆谟钧将唇贴在他的额头,细细摩挲,突然道:“我爱你,子初。”
屋子里依然沉默着,陆谟钧瞥见床头柜上的那颗粉色夹子,伸长手臂将它拿了过来,轻轻别在程子初的头发上,看着怀中如同瓷娃娃般的人,忽而一笑。
关上灯,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泻进来,流淌了一地温柔。
陆谟钧又亲了亲他,说:“晚安。”
白天和黑夜对于程子初只有时间上的区别,他下午睡了很久,本不太困的,因这份性.事多了睡意。
思绪渐行渐远,昏昏沉沉中他做了一个梦,梦境很乱,母亲在厨房里做饭的身影,父亲的糖,窗户上的小熊贴纸,冬天院子里被雪覆盖的鲜红草莓,年少的温柔少年抱着他的橘子冲他笑,大学时遇到的初恋男友……一层接一层,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突然发现,他的初恋和记忆里的温柔少年有几分相似,来不及琢磨细想,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很远又很急切。梦境破碎,只余下一片黑,他仿佛跌进了海里,耳朵被海风刮得嗡嗡作响,听不太清,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索性不再挣扎,沉沦于黑暗里。
等他终于有了点意识,睁开眼发现依然是一片漆黑时脑袋里还有些放空,隔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程子初突然有点难受,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撑起身想坐起来,手臂却被人握住了,“小心!”
陆谟钧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狠狠皱着眉头,声音却放得轻柔:“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头还疼不疼?”
“嗯?”程子初不解的看向他,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绵软,“我怎么了?”
“昨晚半夜突然发烧了。”陆谟钧说,端过床边的水杯试了试温度,又将家庭医生开的药拿出来,“来,把药吃了,小心一点…烫不烫?”
药是胶囊,有些难咽,不过至少不会苦,程子初将它强行吞下嗓子,喝了几口水。
陆谟钧放下水杯又拿出了一块糖,“吃一块糖吧。”
程子初这次没再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