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后他破防了(94)
簌簌听了胸口几次起伏,“你如何得知?”
徐墨阳将手中的词递给簌簌,簌簌快速看过,略过前面寒窗苦读颠覆信念的无病呻吟,直接被其中‘卿本佳人,跌落泥淤,悔二十年所念,恨二十年所思……’刺得眼睛生疼。
她将词搁在地上,“这个梁舒真是狼心狗肺,霍素素为他做那么多!他转而生恨不说,还杀了她的孩子,着实可恶!”
簌簌道完觉得脑中的线索连成了一条线。
“慢着,那也就是说,事情本身是这样的,霍素素和鄢省生了孩子,正巧在宴席上重逢了梁舒,梁舒因为恼恨,将她的孩子杀了,而鄢省说霍素素和梁舒私通,以这种罪名杀了梁舒。”
簌簌说着说着,越发觉得梁舒不对劲,猛然想起梁舒写下的寒窗苦读的词句,突然想到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该不会,梁舒他真的从来没有接受过霍素素的钱财,而霍素素,一直赚的银两,都在王玉蓉手中,从来没有送出去过……”
徐墨阳无声看了簌簌一眼,簌簌看到了他的肯定。
可是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想下去,那么,他们二人,都不知对方其实已经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梁舒寒窗苦读,见心爱的女子背叛自己饲身狼鬼,霍素素为他倾尽所有,却只见一个绝情的郎君。”
墓道森凉,簌簌只觉此时心上更冷。
她转向那张苍白的人皮,“可若真心爱她,难道不该保护她,绝不会伤害她吗?更何况只是一个懵懂小儿。”
徐墨阳突然道,“可孩子是鄢省的。”
簌簌蹙起眉头,似乎很不理解徐墨阳所想,“可孩子也是霍素素的。”
“你怎会这般想?”簌簌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便问他道,“那若是你呢?”
“什么若是我。”
“若是你是梁舒呢?你觉得梁舒做得对吗?”
簌簌死死盯着他,徐墨阳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他不理解簌簌为何突然对这个问题上纲上线,他只说了那一句话。
“梁舒是有难处,可不该动手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个懵懂稚童!”
“我不是梁舒,也不可能是梁舒,我不会让自己所爱之人受这般委屈,我愿代她受过,再者,若让我做选择,我不会杀了她的孩子,我会永远保护她,甚至她的家人,因为那是她鬼门关走一趟才换回来的,我知道对她多重要,明白了吗?”
徐墨阳说话时好似生怕簌簌没有认真听,专门用两手握住了簌簌的肩膀,面色严峻,眼中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簌簌听后心中火气消了大半,蹙起的眉头也松动了些,她先是点了点头,后问道,“那谁是你心爱之人?”
徐墨阳被问得一愣,接着迟钝得面上充了血色,继而火烧火燎热了起来。
他转身回去整理卷宗,岔开话题道,“咳,梁舒的信息被鄢省抹了干净,证明身份的东西却凌乱得丢在这里,进不了真正的密室,看来鄢省是真的狠毒了梁舒。”
他回头看向簌簌,不觉道,“也说明密室里有真正重要的东西。”
簌簌笑了出来,她说回方才的话,“你们同是男子,你不会杀了那孩子,梁舒却杀得,这说明……梁舒不正常啊。”
徐墨阳整理卷宗的手逐渐放缓,“我不会去做,但我知道他做的理由。”
“他将她看得太高,当做信念,刻在骨子里。”
“便见不得她跌落淤泥。”
徐墨阳的眼神又回到簌簌身上,“是我的话,若能不顾她伤心,我也是要杀的。”
第55章 想亲我吗
徐墨阳与簌簌又勘察了其余屋子,可尽是珠宝玉器,稀世奇珍,没有实质收获,不过他这近十间屋子中的财物,已可买下大秩数座城池。
鄢省当年的权势已全然超出他们的想象。
密道除了‘主墓室’是未解之谜,其余全被破开,却也与徐墨阳父亲毫不搭边。
若说与鄢省共图财物的是徐子怀,徐子怀在外充当打手,鄢省在内大开官路,他们联系应当更加紧密才对,不可能这样毫无痕迹。
两人正有些迷茫,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簌簌猛然想起那个坟墓,忆起在她脑中响起的那个鬼童的声音。
其实这几日夜半,那孩子还是会‘簌簌’‘簌簌’得叫她,她知道她与霍素素名字同音,那孩子将她错认成母亲,可解释过后那孩子依旧执着,仍缠着她。
因他也只是在夜中叫一叫她,没什么其他动作,簌簌也没有对徐墨阳说过,不过现在他们在密道所寻无果,簌簌便想到那坟墓再看一次。
两人步出密道,清新的泥土气息登时吸入肺腑,两人才觉密道内有多么憋闷和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