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17)
一级暗线?难道不是还在吃牢饭的慕云初吗?
难不成苍府一级暗线不止他慕云初一人?
“他的身份,告诉我。”凌曲一个字都不多说。
惑启道:“凉朔城主巫马真的原配夫人,邵温香。”
凌曲皱眉。这不是巫马真那个瘫痪在床二十余年的大老婆吗?怎么,难不成她这几十年来的重疾都是装的?
仿佛看出他的不解,惑启解释:“巫马真同她伉俪情深的佳话是假的。巫马真只是利用她树立自己的温善形象而已。邵温香被囚城主府二十余年,终日不见阳光,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手刃此败类。她熟悉巫马真,有她助你,事半功倍。”
“知道了。”凌曲打了个呵欠,跃下凉亭。
“明日晚间巫马真会在城主府设宴宴请佛会众僧。你跟她说,当晚我们动手。”
“哦对了,”凌曲想起来什么,转身,“既然动静要小,那就干脆小到底。”
“所以务必在宴会开始之前,除掉他。”
凌曲走后,惑启依旧注视岸边。江月已经斜移,过不了多久,一轮崭新的日月将会重新笼罩在凉朔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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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衿沐浴之后,不小心“阿嚏”一声,他自己都懵了。
天气并不冷,他平日里的穿着都是按照惯例,因此不可能是受凉。所以,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思衿不懂,他有什么好议论的?
他赶紧系上里衣,收拾好热水,将脏衣裳放进脏衣竹篓里,等明日得空时清洗。
据说明日傍晚城主将宴请所有参加此次佛会的僧人,他不由有些期待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又可以吃到那些惊为天人的素点心了?
该死。思衿赶紧摇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子里面甩出去。
身为出家人,脑子里怎么可以全部用来装点心呢?
推开偏门,师兄正盘坐在床榻上,闭眼念经。
这是师兄的一种休憩方式,思衿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放轻脚步,想将脏衣篓子捧出去。
他睡里屋。
轻手轻脚地绕过师兄,思衿开门,关门,动作轻之又轻。
好不容易放下脏衣娄子,他刚直起腰,鼻尖就被一丝缠绵悱恻的香味给裹住。
错愕地对上凌曲好整以暇的眸子,思衿口鼻呼吸不了,气得他只能用眼睛用力瞪凌曲。然而不久,双眸突然一阵迷离,他失了力气,差点站不稳脚跟。
上回用的剂量小,这次憋足劲儿用大招了是吗?!
思衿脑子在想,自己只因身体一次没买他那该死的毒的账,就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受他这样折磨是吗?
太过分了!
“不是毒。”凌曲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不要这样瞪我。”
“放——放开——”思衿艰难地说,他快要透不过气了!
凌曲闻言,笑了笑,听话地松开他。
思衿作势挥拳。
凌曲见状,恰到好处地提醒他:“注意武戒。”
思衿放下拳头,低着声音说:“出去。”
不知道凌曲给他撒了什么东西,他现在眼前像是有一片雾,看凌曲忽而近忽而远,晕晕乎乎的。
“要立夏了,客栈潮湿,必多蚊虫,刚才那香剂是给你驱蚊用的。”凌曲选择性忽略对方的话,拉开椅子坐下来,甚至高高翘起自己的腿。
这人真是到哪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驱蚊用的你往我脸上撒做什么!”思衿道。他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月白色的里衣上面都沾上一块一块的紫色。虽然仔细看难以看出来,可就显得不伦不类的。
令他不快活。
凌曲慢条斯理地说:“脸上最是叮不得。被叮一口多难看。”
“不过。”凌曲抬眸,“你果然是不怕我的毒。一丁点儿都不怕。”
面对思衿无语的神色,凌曲继续说:“我在这驱蚊香剂里,洒了少许三丁末,这东西无色无味,只需少些就能杀死一头健壮的牛。”
只是,这驱蚊散里的三丁末剂量,足以杀死整个凉朔城的牛了。
但是凌曲没说。
“你果然放/毒了!”思衿忿忿,“我现在眼睛看不清了!”
凌曲收起笑意,抬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一丝一毫都看不见吗?”
思衿拍掉他的手:“只能勉强看清你还是个人。”
借着药性发作骂他。
凌曲嘴角上扬,小和尚还挺敢的。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香剂质量厚重,迷了眼睛而已。温水敷一敷,睡一觉就好了。”凌曲道。
说罢他环顾四周,发现客栈简陋,除了桌上半壶温水之外别无其他。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方帕,用温水沾湿,对眼前的人道:“过来。”
思衿看不清他在垂眸做什么,警惕地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