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萤灯(19)
学神当即浮起一丝浅笑。
“我吃好了,先走了,学神同学。”我端起餐具,溜得飞快。
学神差点饭喷,看着我这种匆匆躲闪的样子,他眉宇间带着一丝好笑,抿抿嘴,继续吃饭。
我只觉得那些敌视的眼神,像一把把利箭射过来,快速逃离是希望他们觉得自己和他没有瓜葛,不会计较。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个月,基本上无影无踪。
学校组织了一次全校肺结核皮试,大家到体育馆登记,我和静萱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去集中地。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赵以和信封女孩,他们看似很聊得开心。
“走,走,走,我们走开点,这人很瞧不起我们这种,自以为自己很漂亮。”
静萱一把拉开我绕小路走开了,她似乎对信封女孩的所作所为深为不耻,绝不会与之同流合污的立场。
我和静萱找了最里面那组,人相对比较少,只有四五个人,往前一望。
哎呀,我的妈呀,那针看得吓死人,好长啊,只觉得头皮发麻,心痒痒,真想逃跑。
正烦恼怎么对付这个针,耳边突然有人叫我的的名字。
是学神,真的好意外,他怎么也跑到这么个角落。可能竞赛真的非常辛苦,人瘦了一圈。
静萱也转头,嘴巴咧开,目瞪口呆。嘴巴像似上了发胶一般。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边上同学的异样,立马神色骤变,一句话也不说了。
静萱也吓得不轻,迅速转身,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眼珠子瞪得老大。
第15章
,天上人间
终于轮到我了,总不能在他面前出丑,有点怕,又不敢出声,吓得自己手心全是汗,“哎哟。”小声低吟。
等静萱打好,我瞧了一眼学神,他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我们两人先行离开了。
“喂,喂,喂。”静萱迫不及待想找出个来龙去脉:“怎么回事?他好像来找你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暗香啊?”
“什么呀,只是偶然碰到。”
“你傻啊,他明显是过来找你的,怎么会那么巧刚好来最里面,这眼力得多好,你信不信?”静萱做出百分之二百的肯定。
“别胡说八道了,被人误会就不好了。”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一个普通的碰面都可以说得惊心动魄,我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我服了你了,你真是猪。小心这么好的金龟婿被人抢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她无奈的摇摇头。
“我才怕了你呢,人家只是打招呼,就被你说成好像你侬我侬的样子,你以为琼瑶剧啊,没了谁活不下去。”我不以为然。
“好吧,好吧,就当我八卦,你自己应该多考虑考虑,他是不是对你特别不一样一点,反正我觉得不正常。”她试图继续证实自己的判断。
“我才不信。”我心里的称却开始往静萱说的方向倾斜,有点神不守舍了。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我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吃过一次亏,难道还要再碰一次壁吗?
奋斗的笔耕不停息,闲着的时间少之又少,偶尔假期回去,如果在外公那里找到一些新书,那真的是人间美味。
小时候,爷爷家没有饭吃,只能跑到外公家去蹭饭吃,表弟(大舅舅的儿子)常常会问外公拿零钱,我就躲在门背后,等外公取出钱来的时候,我突然冒出去,然后见者有份,我也要。我们两个人总是轮着作弄他,他每次都得给双份。
快期末考试前半个月,一日晚自习,教室里突然有人叫到“习悠悠,有人找。”
我惊讶抬头,小步跑出去。
居然是姑父,怎么会来的?
“我来接你回去,快回去,你外公身体不太好了。”姑父说的很婉转。
我匆匆收拾好书本,向班主任请了假,火急火燎跟着姑父往家赶。
到家已经是九点多了,农村睡觉特别早,路边小径昏幽,着实让人害怕。
远远看到外婆家还有亮光,看来事态严重,急忙跑去,外公已经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尘世。
没有什么只言片语,就驾鹤西去。我哭到山穷水尽,绝苦无依,依然无法换回他回眸一眼。
人这一生,总是把时光匆匆兑换成了念,百转千折,谁愿意明白苦海无边,弱水三千不过是浮华,直至繁花败落,终究是碎念一生,红尘一路。
如果自己理科好一点,物理好一点,就可以当医生了,为什么自己不长大一点,可以给他去看病,为什么自己那么没有用,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不断深深责备自己的无能,心不断的涌出一阵阵酸楚的苦水,难以自控。
外公是因为抢救延误而去世的,晚上心疼的厉害,半夜去叫大舅舅送医,叫了半天,他当作没听到,因为怕浪费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