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指尖触摸到时又像是害怕弄疼他，急忙缩回来。

见杨柔这幅模样，本来想说不疼的周风焯改口。

“还好……”

“一定很疼吧？”

还好什么还好？杨柔认定周风焯是在逞强，不想让她担心，眼里更加心疼。

杨柔低头亲吻在伤口上，再一一为周风焯处理好伤口后，她站起身来。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她的话十分冷静，让人知道她并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在开玩笑。

周风焯睫毛轻轻颤了颤，“是我母妃。”

“好……”

杨柔没有问为什么，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只要伤害了你，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无论是谁。”

杨柔离开后的没几天，他便听到丽妃因触怒皇上，被贬入冷宫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周风焯正在看书，久久才翻开下一页。

这个时候他内心毫无感觉，没有悲伤，也没有开心，只是忽然间想要见见杨柔。

嗯，只有一点点想要见到她。

在他生辰这天，周风焯约杨柔去游湖。

杨柔早早的就准备好一切，等周风焯到达湖边时，看到的就是无比奢华的楼船。

楼船无比高大，容下上百人都绰绰有余。

两人一登上船，瞬间就成为焦点。

周风焯有些不适应这些视线，杨柔却误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语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是不喜欢这艘船吗？不喜欢的话我让人重新开一艘来。”

周风焯摇头，“没事……”

看着身边的杨柔，周风焯忽然意识到她也许是真的已经爱上自己。

她没有在意自己做的这些事会让外界怎么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只在意他的感受。

——就像他母妃爱父皇那般。

飞蛾扑火，穷极一生的追寻。

……

春天气温虽然已经在渐渐回升，但湖水还是刺骨的冷。

站在船边，周风焯可以看到有些船只有意无意的朝这里靠近。

这些人是好奇还是另有目的靠近，这都不是周风焯现在所思考的。

他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内心在挣扎，在纠结。

以前因为母妃，他对爱极其厌恶，对皇位权势极其向往。

现在因为杨柔，他开始向往爱情。

他意识到他可能是爱上了杨柔，但杨柔和皇位，让他迟迟无法在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最终，周风焯将选择权放到杨柔手上。

看着手中的玉佩，周风焯抬起手松开，任由手中的玉佩咚的一声掉进湖水之中。

玉佩掉进水中的声音很小，几乎没人听见。

但杨柔听见了。

杨柔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见披风披在周风焯身上，杨柔这才微微弯了弯腰朝湖里看去。

湖水十分幽深，杨柔什么也没看到。

刚刚她离开周风焯身边，是见风吹的有点冷，所以进去拿披风。

“是你送我的玉佩。”

刚刚被他扔进湖中的玉佩是杨柔今天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是杨柔亲手雕刻的，上面有着他和她的名字，可以说的上的意义非凡。

杨柔还以为周风焯不是故意的，出口安慰他。

“没事，就是一块玉佩，等我回去给你刻一块更好的。”

“可是我就想要这块玉佩。”周风焯看着杨柔，“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将送我的玉佩捞上来，我就相信你爱我。”

眼神执拗，一字一句道：“要你亲自下水去捞。”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听到这话，肯定以为周风焯是不是害死他。

杨柔没有跳下去的意思，她转头看着周风焯，问了这么一句。

“你喜欢这块玉佩是因为它是玉佩，还是因为这块玉佩是我雕刻的？”

杨柔的话让周风焯误以为杨柔是不想下湖，他的心渐渐下沉。

尤其是想到杨柔的爱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疼的让他想到年幼时跪在地上的那个下了一晚上雪的寒夜。

刺骨的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绝望的黑夜怎么也没有亮光。

基因有的时候是很强大的存在，周风焯的母妃能够在皇上不喜欢她的情况下在丽妃这个位置坐上二十多年，就证明她的足智多谋。

但偏偏她是个十足十的恋爱脑，为了爱情什么都做的出来。

周风焯同样如此，在遇到爱情时，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杨柔不愿意为了他下湖，就是不爱他。

眼，渐渐变的猩红起来。

就在此时，杨柔无奈的笑了下，“算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好，谁让我爱你呢？”

说完杨柔就凑过去亲上周风焯冰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