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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93)

作者: 元书 阅读记录

也从来没有纳过任何一房小妾。

他们沈家原本是一门忠烈,没想到十几年前祖父却触怒了当朝皇帝,所以全家被贬到夏阳镇。

祖父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

沈家也落入了大伯之手,却也越来越沉沦,越来越堕落。

父亲排行最小,原本祖父在时他是最得宠的一个。没想到祖父离开后,父亲那以后的生活连吃顿饱饭都成了个难题……

再后来父亲认识了母亲,他们成亲三载,母亲却一无所出。

按规矩,父亲理应纳房小妾,可父亲却舍不下母亲。

沈家那些黑心的,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将他们夫妻二人一同赶了出来。

他总是听母亲说那时的生活过的有多清苦,不过父亲是个头脑聪明的,靠着做生意,不到几年便成了夏阳镇顶顶有名的富足户。

那时候他也已经出生了,可是父亲心中总有个遗憾,那就是被沈家大伯以不孝的名义清理门户。

尽管他有钱,可沈家那一堆迂腐的老顽固只收了父亲定期送过去的银子,却誓死也不让他认祖归宗。

几年下来父亲便寒了心,半年多前准备带着母亲全家迁到东祺,却没想到……

东祺啊,是母亲的家乡。那是母亲向往了一辈子的地方……

“什么争霸天下,什么站在世界最顶端,我是疯了啊,哈哈哈……”

一边提着手里的酒坛,沈之玄一边手舞足蹈地自说自话着。

朦朦胧胧中,他忽然想知道自己这些遥不可及的抱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种在心里的。

许是那一年他知道自己看得懂观天象?许是……他算得到人的命格……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渐渐消失了,先是那有两个灵魂的妇人的命格他算不出,后是那白衣男子他也算不出。

罢了罢了,他要去东祺,那些事情再也不要去想了。从今以后他要忘记自己有这个能力,他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公子,有酒家了,要不要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那车夫的声音。

四仰八叉躺在马车里的沈之玄摇摇晃晃地扶起身,嘟嘟囔囔道:“停啊,为什么不要停?”

他这样说完,又过了片刻,马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灰头土脸的沈之玄,一步一晃地下拉马车。

此刻他脸上早就有了一层遮掩,他已经习惯了,半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见人了。

否则,他甚至连马车都不敢出……

进了酒家,他要了两坛酒甩下了一块碎银,提步就往马车的方向走。

却没想到在行到门口时,撞上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还没等那壮汉说些什么,他却眯着一双水波横睨凤眸,拍了拍那大汉的肩,含含糊糊地说道:“你母亲死的早,你得好好活着啊哈哈哈……”

一众坐在里面的酒客听完他这句话,有的人当场就喷了出来。

那大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怒瞪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一般,他一把抓住那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少年。呲牙咧嘴地吼道:“你他娘地再说一遍?”

打了个酒嗝,沈之玄的眼神越发迷离起来,“我说啊,你母亲死得早……”

话未说完,那壮汉猛出一拳,打在他秀挺的鼻梁上。

不远处的车夫看到这一幕急忙赶过来,陪着笑脸道:“大爷,这公子醉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样连连说着,他准备伸手上前去扶住那就算挨了打,嘴里还是胡言乱语的少年。

哪知还未近身,就被那大汉一把推倒在地上,“给老子滚不然连你一起打娘的今儿老子非弄死这个兔崽子不可”

还没等说完这句话,他便拎起那少年的领口,拖着他就往酒家里面走去。

而掌柜的和店小二竟没有一个阻止的。

那车夫吓得连连后退,随后赶着马车就往回跑……

犹如掉进冰窖一般,沈之玄打了个激灵,紧接着就是浑身上下剧烈的痛,而且他的四肢软绵绵地,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人,所以尽管已经醒来仍装作昏迷状态。

直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一惊叹声响起,“大哥这……这……”

那声音的主人结结巴巴了许久,愣是没说出一句话。随后,只听见他吧唧着嘴,连连感叹道:“竟是这么个绝色大哥啊竟是这么个绝色让咱们给碰上了若是早一点知道,还何必让他当引子啊这等美人……这等美人能卖上个多好的价钱啊啧啧啧……可惜了太可惜了啊”

那话音刚落,便一双粗糙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尽管那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难受的几欲作呕,可沈之玄仍旧紧紧闭着眼睛,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引子?做什么引子?

他……他不是在去东祺的路上吗?这是哪里?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的?

昏昏沉沉中,他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一幕,他似乎是喝醉了,然后和什么人发生了口角,紧接着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打了一顿,他就不省人事了……

卡文啊第一次这么卡,这么卡

本来今天是不想加更了,可是想到答应过大家,抓破头皮也赶出了一章。

啊啊啊,真是太烦躁了。TOT

感谢小万的香囊,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香囊,谢谢你。

(这更是过年时候承诺给大家的三更,算这更已经补上两更了,还差一更就还完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秀娘做了一个梦

“公子出事了”

司远正坐在长亭上抚琴,一墨色劲装的男子远远便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突兀的声音蓦地响起,那似高山流水般的琴音也“铮”地一声戛然而止。

“公子,他出事了。”顿了顿,蒋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昨日他醉了酒,与人发生争执,被抓去了……”

那白衣少年苍白的面孔上,憔悴难掩。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是光彩熠熠,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透着平和沉稳,让人不知不觉就有一种心安的力量。

深吸了一口气,蒋震慌乱的语气也平静了下来,“事有偏差,属下不敢擅自作决定。不过公子切莫担忧,属下已命人守在那里了。”这样说着,他又情不自禁地问道:“公子,你的身体无碍了吗?”

端起一旁的药碗,司远轻轻吹了一下。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启,只抿了抿,便一饮而尽。拭了拭唇角,他缓声问道:“他可是受伤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问这个,蒋震愣了一下,随后拱手道:“伤得很重,手筋脚筋也被挑断,正准备做药引。”

明明说的是如此血腥的事,可那似乎不染纤尘的白衣少年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

垂下眼眸,他随意地拨弄着手下的琴弦,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可是进了“泮溪酒家”?”

“是。”

“唔,这倒省去了不少麻烦。先暗中守着,不到命悬一线之时,毋需插手。将他救下后,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

“是。”

说完,蒋震退下了。

伴着马蹄“哒哒哒”的声音,那悠扬婉转的琴音再次响起……

“有何事便与我说。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于此同时,在沉寂了半个多月之久后,先忍不住的最终还是云中秀。

她知道那人是想挑拨她与连沐风的关系,而她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故作无意,却与他的来往越发密切。

她想通了,如果只是一味的惧怕,他给她传达什么讯息,她就接受什么,如此是不行的。

他那人喜欢强者,就算她真的有什么才能,可是如果她软弱了,那人迟早会弃她如敝履。

这样拼了命的活下来,她可不是只是为了让人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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