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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239)

作者:赤虎 阅读记录

唐宁的脸上出现一种决绝神情,他冰冷的发问:“你有一艘潜艇?”

舒畅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摇头拒绝:“那不行,一艘货轮被神秘潜艇攻击……这事影响太大。绝对不行。

并且,那艘潜艇的存在对我意义非凡,它不仅是我最后的退路,而且那艘潜艇上的实验室,也是我的希望所在,我绝不会容忍它们曝光。”

唐宁的回答愈发冷酷:“我给你矿井,给你需要的一切,请你下令攻击那艘货轮,我不希望他们踏上美洲大陆。”

“不”,舒畅断然拒绝:“他们的到来也许使我们的转机——另一个敌人,远比我们这些无害的隐居者更加凶残,这才是……”

舒畅指指地下的那具尸体,接着说:“这才会使他们转移攻击火力。”

“幼稚的想法”,唐宁讥讽的说:“这世界只遵循一个法则——丛林法则。软弱的人是最先清除的对象,他们的到来反而会使那伙人更迫切的想要从我们身上获得技术突破。最终,我们会成为夹在交火双方中陷的倒霉蛋。

只有让他们知道,我们远比那伙人更加凶悍,他们才会选择合作——下令吧,攻击那艘货船,整个世界会帮你掩饰,知道真相的人必然会做出如此选择。”

舒畅依然是摇头:“可他们还是在知道潜艇的存在,我不能容忍,绝不。”

唐宁急速的喘着几口气,他失望的垂下了眼帘:“我忘了,你不是我,你手里还有一个武器——伯爵在你手里,依靠伯爵,依靠你那群支持者,你完全可以回击任何挑战,而我是个众叛亲离的孤独的老头……”

舒畅打断对方的抱怨:“你并不孤独,因为我和你站在一起。你曾经帮助过我,我现在回报你这份帮助……对于他们的到来,我并不是毫无准备。信号已经发出,当年那群为肯特亲王准备的人手即将行动,我正在等他们登岸,我会送他们一份大礼。”

舒畅没有说了,这段时间他一直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对于盟会的消息虽然辗转破资了一些,但那些消息并不详尽,所以那伙即将登岸的制裁者将是最直接的信息提供者。舒畅需要他们的记忆,因而必须让他们登岸。

唐宁脸色郁郁:“别试着挑战神灵,那是一群最接近神的存在,你却要用一群对付亲王的潜伏者迎战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任务,我甚至对伯爵能否战胜他们没有信心……”

天色渐渐明亮,新年第一天的太阳升起来了,舒畅无心跟唐宁辩论,他着急的催促:“快,收拾随身物品,我估计警察快要来了,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既然有人能够找到唐宁,那么在一次不成功的突袭之后,总会有人过来查看结果,这时候继续留在房间里要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此时,最好的办法是一把大火烧干净这一切。

大火在舒畅身后熊熊燃烧,清晨的街道回想着救火车的警笛,唐宁一身黑衣一身严严实实的钻进舒畅的汽车,他留恋的反身,定了定神:“我们去哪?”

第149章 所有人都要登场

“去年的巢穴再不会有今年的雏鸟”,站在自己的巢穴之前,舒畅颇有感触的自言自语。

此时,唐宁已盖上厚厚的毯子,在后座里蜷缩成一团,听到舒畅的感慨,他配合的发出一声呜呜:“是呀,又是一年,生活令人烦闷的就在于此,我们又长了一岁,却已经没有产生多少进化。”

唐宁的话从毯子里发出来,显得含糊不清。这老头拥有漫长的生命,见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他还留恋这种无谓的生命,深切的留恋,然后,他居然还要发着不知所谓的感慨。

舒畅的感慨不是他自创的,这是唐吉诃德说的。晚年的唐吉诃德结束了骑士冒险生涯,他回到家乡,坐在家乡的老槐树下,看着树上的鸟巢,如斯感慨。

这句话的本意是说:人总要长大,人总要成熟,总要抛弃那些虚幻的、不切实际的青春懵懂。

类似的话有一句是苏格拉底说的,他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还有一句话是孔圣人说的,他站在奔腾不息的大江边上,感慨的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塞万提斯用唐吉诃德的这句话结束了整本书,那位独斗大风车的孤独骑士就此结束了他的故事。后来,这句话又有了新的意思,世界各国的医生组织都把唐吉诃德作为自己的人生楷模,意思是,身为医生,要有挑战未知病魔的勇气。

唐吉诃德这个名字,其中“唐”是对他贵族身份的尊称,亦如法国的“让”,德国的“冯”,荷兰丹麦的“范”……而中国也有类似的尊称,比如“公”,后来这个词又合并成“公孙”,也就是诗经里常提到的“公孙王子”的说法。

也就是说,这位独斗大风车的疯狂骑士,他的本名应该是“吉诃德”,而吉诃德也是一个著名的医生组织的名称,这个组织荟萃着世界最顶尖的医生,非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以及个专科顶尖人士,它绝不接纳。

“吉诃德”组织的徽章就是一枚青铜制作的骑士形象,它描绘的是唐吉诃德冲向大风车的那一刹那。现在舒畅台阶上正静静的躺着这样一枚青铜徽章。

“有意思”,舒畅望着那枚徽章,摇着头快乐的笑着。

这枚徽章不应该出现于此地,舒畅现在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商人,从事普通的金融购物业务。公司的年度经营额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几亿额度的购并案,在美国每天发生数十起,亿万以下的收购重组事件都是小Case,财经杂志都不屑进行报道。

类似舒畅这样的公司在芝加哥有很多,他自认自己做的很普通,唯一与其他金融公司的差别在于,他似乎没为公司的融资发过愁。但这样的现象也很普通,人们不该注意如此平常的一名小商人,或者说小富豪。更不应该顺藤摸瓜,发现他的另一个身份——整容医师。

唐宁是裹在毯子里由人抱进了房子,他从毯子里爬出来的时候,舒畅还站在大门口,背着双手,低头观察那端端正正摆放在台阶上的吉诃德勋章。听到别人向他解释舒畅的发现,他笑的很奸猾:“没意思,瞧,我本来以为是我暴露的,我以为袭击者针对的是我。但现在,你要否认吗?”

无法否认。

至今为止,袭击者并没露出准确的袭击意图。从他们的行为判断,他们的意图似乎是想绑架房间里的人,至于他们的目标是舒畅还是唐宁,这还无法确认。

严格说起来,那房间里虽然居住的是唐宁,但唐宁从来没有在街上露过面,经常出入那间房子的反而是舒畅。而唐宁摆在房间里,似乎更像是一个被人照顾的病老头,终日躲在厚厚的帷幔下,躲避着阳光,躲避着一切外界事物。

这枚徽章的出现不是偶然,在座的没有一个善茬,他们都不相信这枚徽章真来自“吉诃德”组织。它的出现只在暗示舒畅的另一重身份,这绝不是医生组织所关注的问题。

即便这枚徽章真来自“吉诃德”组织,那也是有心人通知了对方,并要求对方做出进一步行动。

房间里现在人到全了,也许是新年第一天的缘故,图拉姆、博卡、哈根、格伦、马立克……所有的人都在,也包括赵牧……与钱颖。

钱颖坐在角落里,她一直没有出声,舒畅的注意力还放在那枚徽章上,他不停的把玩徽章,直到赵牧屡次使眼色,他才看见坐在阴影的钱颖。

钱颖的神色一如往日那样平静,从脸色上看不出她有什么哀怨,有什么愤恨,她只是平静的望着舒畅,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向后者微笑。

钱颖身边还站着刘韵,她嘟起双唇,狠狠的瞪着舒畅,也瞪着房间里另一位女人——琳达。

大冬天里,琳达穿着依然很惹火,一身紧身的皮衣皮裤,将她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裹得曲线毕露,她穿一件皮质低胸短袖背心,双肩枪袋上夸张的插着两把大号马格南。她的腰带是由子弹带作成的,亮闪闪的铜壳子弹成了她腰上的唯一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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