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到犯规了(236)+番外
albert:“其实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只是因为发病而引起的某种无意识的行为而已。”
“那这两年他是一直都待在京城,没有回过海林市吗?”桑瓷说,眉尖微微皱起,“那他在海大三院的工作……”
“工作?”albert轻笑,“他早就辞掉了海大三院的工作。”
桑瓷模样茫然地追问:“辞了?为什么辞了?”
“当然是因为他左手的伤。”albert见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禁替傅闲则感到了一丝丝的心酸,他盯着桑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虽然他左手的伤痊愈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伤到了手的肌腱,所以即便痊愈了,他也很难再参与到口外的日常工作中了。”
“可他当时明明说可以恢复的。”
“他说的确实没错。”albert眼光暗了几分,“但——”
他似乎很难于启齿。
而albert这种欲言又止的行为,无疑是更加加剧了桑瓷内心的不安。
桑瓷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albert沉寂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用委婉的措辞解释道:“他不想治疗。”
原本听着毫无重量的几个字,在此刻却犹如落石一般砸进她的心里。
桑瓷的表情由迷茫不解渐渐转化成内疚和心疼。
久居国外这两年,她一直都单方面的认为他自己肯定能生活的很好。
因为她以为他的失联是故意为之的,所以在那时候才会毫无顾忌地一走了之。可眼下,许多人都在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
桑瓷瘫坐在沙发里,她目无焦点的盯着别墅外面下个不停的雪花,脑袋里像是轰隆隆爆发了一场雪崩,劈天盖地而来的暴雪像是化成一张血盆大口,无声又残忍的将她一寸寸的吞噬殆尽。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非常愚蠢的问albert,“所以,其实他这两年过得非常不好,甚至比我现在所看到的还要差,是吧。”
albert并没有正面回答:“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没有你,他又怎么会好。”
——
接下来的一周内,桑瓷忙完恩华和南景的代言工作以后,便跟傅闲则一同启程返回海林市。
那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当天桑怀轩就派小李秘书把他们接了过去。
“爷爷!”桑瓷一进门就冲藤椅上的银发老人小跑了过去。
“我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时过两年,桑怀轩的模样又苍老了不少,“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适应吗?”
桑瓷笑:“挺好的!梁嘉祎和其他的团友对我都很照顾!”
紧随其后迈门而入的傅闲则,眼睛在瞧见桑怀轩白花花的头发后,目光微妙的闪烁了几下。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她跟他说,想在三年后的音乐会上,看他染白发。
不过……
傅闲则微微惊悚的吞了吞口水,这未免也太白了点吧。
一直顾着跟宝贝孙女唠嗑的桑怀轩,终于发现了第三人的存在。
他清了清嗓子说:“桑瓷,你们两个?”
“朋友。”
“男女朋友。”
“呃……”桑怀轩:“行了,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小年轻的!”
桑瓷坐到邻边的藤椅上,双脚悬空,一前一后的晃荡着,她抬起头和傅闲则相视一笑。
暮色四合,遥远的天光像是碎钻一样从天上坠落,然后一下子扎进高耸入云的山脉之下。
桑瓷领着傅闲则参观自己以前住过的卧室。
她的房间在三楼最南边,卧室大面积朝南,所以时间一到黄昏,房间里到处都会蔓延着一层层黄澄澄的金光。
她随手关上门。
房间的装修是极具少女心和低调奢华感的北欧式风格。
纯白刻着花纹的床头柜上方挂着一张用金框裱起来的油画。
这画没有什么买卖价值,只不过是儿时的桑瓷心血来潮,胡乱临摹的一副星海而已,后来桑怀轩看她喜欢,就随便找了人给她装裱后挂了起来。
傅闲则拉开书桌椅坐下,由于这套桌椅是桑瓷十五六岁时候用的。
所以对于他这种身形高大的人而言,坐在那里,就显得十分的拥挤和逼仄。
书桌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书籍,书柜后面的架子上是一层展示柜,上面每个格都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小提琴奖项。
房间里的书很多,傅闲则偏偏不拿书,偏偏取了一本厚相册下来。
蓦地,桑瓷突然情绪激动的喊了声:“你别拿那本!”
桑瓷当然知道那里面都是些什么照片,她面露惊恐的朝傅闲则扑了过去,却直直地把他撞倒在后面的书柜墙上。
他反应迅速的举起手臂,低头睨着主动投怀送抱的桑瓷,戏谑的说:“我为什么不能拿这本?”
桑瓷的脸都要涨红了,她把脚踮到最高都够不到相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