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到犯规了(60)+番外
他脚步没停,“承认什么?”
桑瓷溢满水色的眼睛觑着他:“承认你——倒卖违禁药品,还害死了人。”
傅闲则找到电梯,冷白指尖摁下电梯键后,才低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弧,眼底的晦暗随之散去:“你是傅太太,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呃……”桑瓷就知道从他这张嘴里永远都听不到好话。
她气鼓鼓地盯着他。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把为什么要来医院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傅闲则抱着她进电梯的时候,似乎音量极低地说了句:“人都是有短的。”
说完男人低下头,逆着电梯光,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的眸。
直勾勾又冗长的眼神盯得她心头一空。
对视持续了大约有数十秒,男人率先挪开了目光。
她望着他,起初眼睛里是一片坦荡。
那时的桑瓷模糊听见了,但是一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是指短处吗?
屹立在海林市顶端的人也会有短处?
她怎么敢信。
在前往海林市警局的途中,桑瓷安心地躺在他怀里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她梦见他在电梯里笑着说:你就是我短。
随后一阵夏风刮过,桑瓷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梦的结尾,她看见了发疯的乔世良。
警局的环境幽暗,四周异常肃静,身边没有傅闲则的身影,身上只有他的白大褂。
远处的审讯室中不断传来地撕心裂肺的吼声——
“傅闲则你个畜生!你就不配做医生!!”
第39章
她是我的傅太太
乔世良嘶哑的怒吼,听得桑瓷内心一阵心悸。
她猛然抓紧脏兮兮的棉裙边角,眼眶兜满水光,指尖蜷缩着皱成一团,眉尖拧起来。
白辣辣的灯光下,桑瓷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浑身破烂得像个倒霉的小乞丐。
蓦然徐金辉从隔壁屋子里探出半张脸说:“桑小姐,到你了。”
“好。”桑瓷把弄得皱巴巴的裙子,往下捋了捋,棉裙好多处地方被凹凸不平的矮墙勾得跑了线,从缝隙里拉出一根又细又长的棉丝。
从门外看,审讯室中环境昏暗,角落里摆着一架摄像的机器,徐金辉回头朝她示意。
“桑小姐别慌,只是做个笔录。”
她仿佛还沉浸在恐惧中,眼睛显露着慌张。
也对,刚经历了生死,换谁都心有余悸。
笔录询问大约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徐金辉起身整理着记录本,把钢笔盖上帽子后,坚毅的面孔露出一抹笑:“关于桑小姐提出的疑问,我只能告诉你乔世良他一直患有精神疾病,并且经过检查,结果非常的严重。”
桑瓷蹙眉:“精神疾病?”
徐金辉点头:“是。”
说完,他拿起本和笔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冲她说道:“傅医生说一会儿过来找你,这边没事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徐金辉关门离开。
审讯室恢复一片寂静,长方桌上的台灯散着幽暗的光。
桑瓷扬手摸了摸左耳,耳廓外沾着一圈细碎的沙砾,弄得她很难受。
没几分钟,审讯室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来人身高体阔,衬衣西裤掐出一圈窄腰,加上他宽阔挺拔的双肩,乌眸沉暗如暮色。
他提着一个医药箱缓慢地走近她,修长冷白的手掌随意地扫开桌上的杂物,迈开长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桌边。
傅闲则低眼扫过她狼狈的小脸儿,见她手停在耳朵上,还皱着个眉,淡淡地开口问:“耳朵疼?”
桑瓷摇头:“不疼……”
抬眼见他又低头去拿医药箱里的酒精瓶,表情没有多好看。
“就是里面好像进了点沙子,很痒。”她有点懊恼地歪着脑袋,手心蒙在耳外,貌似想把它拍出来。
“把手拿开,我看看。”傅闲则边说边上手攥住女人滑腻的手腕,纤细得不堪一握。
那肥大的玉镯呲溜滑到女人的手肘处,白玉在黯淡的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色。
他们很少有这种近距离的触碰。
在桑瓷的印象里,他们从相识到结婚,中间没有接吻、牵手、拥抱等这些过程,而是水到渠成的夫妻交融。
男人俯首低眉,凑近她的耳边,嘴里呼着一口气,轻轻地往耳廓外面吹。
酥酥痒痒的感受直接让桑瓷双脚发了软。
因为怕痒,所以她有些抗拒傅闲则的亲近,想推开他时,却发现男人已经拿着泡过酒精的棉签,缓慢地侵入她长长的耳道里。
他的动作又轻又细致。
尽量减少对耳道的剐蹭,同时还不停地吹着凉气。
这样细致入微的傅闲则,让向来对他的情感坦坦荡荡的桑瓷,涨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