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上尉太太后我变强了(19)
这是花黎第一次运用神识召唤原身救人。
花黎还是朵小野花的时候,四处流浪难免受伤,好在她是治愈系体质,大伤休息十天半个月可自愈,小伤自己舔舔就能好。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什么花种,找了许多植物种属,也没有分清楚自己是什么花,但治愈系的品系是可以肯定的。当初也是因为她这个体质,实验室才决定让她参与时空穿越实验。
不过神识召唤很废体能,她必须集中全身血脉和精力蓄养那一丝神识牵引至掌心。
花黎的睫毛微微颤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脑部的神经元相继传来触电般的刺痛。
她高度集中的精力,无暇顾及其它。林晏川淡淡地盯着她渐渐苍白的小脸,似乎对手腕处的奇异景象丝毫不感到惊讶。
他不是没考虑过离婚。
父母的决裂,不负责任的抛弃,家庭的怨恨纠葛。幼时种种仿佛已经很遥远,但却足以让林晏川对雌性和雄性间恶心而罪恶的结合深恶痛绝。若不是帝军规定,三百岁前必须结婚,否则强制退役,终身不得参战,他根本不必如此麻烦。
花黎是牡丹贵族里少有的未婚大龄雌性,面容姣好,姿色卓绝,家世背景无一不是雄性的上上选,原本早就该嫁了的。熬到那个年纪,是因为她曾经有过婚约。
她的未婚夫死于一百年前的星际混战,至今未见尸首,却在大战前留了一封退婚书。
被退过婚的雌性,又有一个死去的前未婚夫,就算底子再好也没有雄性愿意与之结合。
林晏川无所谓,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和她真正意义上结合,只不过机缘巧合下与牡丹贵族做了一场交易。
他娶她,挽了她的名声,也保了他的地位。
分居十年,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她继续当她的贵族,他也能再孤身百年。
让林晏川意外的是,一个月前他这个挂名太太饮毒自杀了。
路尔发现的时候,封锁了消息,第一时间将花黎的体能报告传输给他。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自杀,牡丹贵族如果真想揪着不放,那么林晏川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当时的林晏川还在遥远的异星指挥作战,分-身乏术。
一场战役结束后,再次收到路尔的消息:太太复活了。
呵。
复活?
“好了……”
花黎艰难地撑开眼,感觉全身都被粘腻的冷汗束缚,裙子的布料紧贴着,仿佛将每一个毛孔都堵塞,闷闷的难以呼吸。
掌心的绿色藤曼已经变成了深棕色,青色的叶片下开出了比指甲盖还要小的淡粉色花朵。
神识放松下来,掌心的藤曼系数消失,露出里面包裹的白皙手腕。
花黎抬手揉了揉鼻子,看到那只手掌上的血迹消失,腕骨处似乎也完好,只余下一片淡淡的淤青,顿时仰起脸冲着林晏川自豪地笑出声:“我就说可以吧,你快活动活动,试试看疼不疼。”
她忽然看过来,苍白的唇色微微上翘,露出虚弱却甜美的微笑。
林晏川有片刻的怔忪。
但仅仅是一瞬,他微微眯起眼,舌尖舔过下唇,冷漠地收回手。
林晏川坐正身子,没再看她。
花黎:“……”殷切注视脸。
良久,直升机到了总部的天台停机场,稳稳落地。
花黎撑着眼皮,还是不甘心地盯着那只垂在身侧的手,如果不是虚弱的体能不支持她去拽一拽他的袖子,她现在肯定已经拉起他的巴掌甩了好几下。
好困,浑身都传来细密的刺痛感。
妈的,她再也不会随随便便用她的治愈能力了。
治了个面瘫,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换不来一个好眼色,自己还半死不活。
机舱门打开,林晏川垂眼看了身边的花黎,她正委屈地鼓着腮帮,双目微闔,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老大,咱什么时候开始审问沈寂?”
安博激动地来到老大的直升机边,付炎站在他身侧,眼里也多少有几分兴奋。
他们刚刚在直升机上,已经想到了很多问题,沈寂作为首个猖狂了数十年都抓不着的星盗头子,军队里对他的好奇实在太多了。
林晏川没有回话,目光还凝在身旁的小雌性身上。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几丝挣扎,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那双眼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和淡漠。
他脱下身上的风衣,从前面绕至花黎的身后紧紧包裹住那具摇摇欲坠的纤瘦身体。
然后在众属下一致惊讶的注视下,弯腰,将她从座位上拦腰抱起。
“明天。”
林晏川抱着花黎出了机舱后,经过安博和付炎时,略带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间沉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