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又脸红了(602)
太后道:“他当我不知道,陛下还没倒下时,给他派了一个京畿漕运使的职位,他上任后,把京都水路管理得七零八乱, 不是宿在花楼, 就是醉在酒馆, 哪是什么事务繁忙?”
“我早就想撤了他的职,奈何这小子机灵, 举着陛下的大旗,让我不好动手。”
“不过现在看来,这职是不得不撤。”
她看向容琤,眼神凌厉, “我原以为他不过是贪玩享乐,想攥着职位玩一玩,现在看来,京畿漕运使在他手上,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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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太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容敛的职位撤掉,丝毫不顾群臣搬出陛下来反驳。
“皇帝将职权全部交由我,莫说区区一个四品官员的任免,便是将你们这群上谏的老东西全关进天牢,哀家也照样做得!”
当日下朝后,就有几个老臣告病在家,据说是被太后气得吐了血。
但这一切跟杭絮和容琤没什么关系。
两人依照太后的嘱咐,闭门在家,隐藏归来的消息,等到合适的时候在曝光。
但暗地的里的行动,却一点没落下。
他们和杭文曜一起,派兵去往东南方向探查,想要找根据容敛那封信上的文字,找出兵源的异动。
只是仔细查了七八日,派出去的探子陆续回京,带回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难不成我们理解错了?”
杭絮将手中的信报折起来,“心中所言,根本不是登州方向?”
“抑或是他们隐藏得太好。”容琤道:“我们派人在外围探查,查不出什么。”
“有可能!”
杭絮道:“还得继续深入查,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她抽出一张新纸,开始写对杭文曜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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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杭絮也让王府的暗卫去观察容敛和大皇子。
容敛被革职后,先在酒楼醉生梦死了两日,之后去了容敏的王府一次——那王府空空荡荡,容敏也不再,不知去那儿是为了什么。
而大皇子容改的生活则规律多了,清晨应卯、酉时放衙,隔一日就要去宫里拜访,只不过每回摆着一张失落而苍白的脸出来,给足了官员侯爵谈资。
在此期间,杭絮还发现了一件事。
自从太后把容敛撤职,换上另一个人担任京畿漕运使后,京城便慢慢清净下来,那些鱼龙混杂的人员少了许多。
原因或许是对方的失职,没有认真审查入京之人,又或许是别的原因……杭絮认为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或许连失职都是预谋好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端午节近在眼前,京城也热闹起来,各家各户的门前都插上了艾草,小孩的腰间也挂上了鸭蛋和香囊。
这些习俗宫中自然也是要办的,但最重要的,还是那一场端午宴。
重要节日的宴会往往是大宴,许多官员都要提前从属地赶往京城,参加宴会,什么侯爵王爷,自然也在其中。
端午的前一天,容琤下朝,告诉了杭絮一个消息,“容敏回来了。”
“他来了?”
杭絮疑惑,滕州毗邻京都,赶路用不了两日,按理说该是早到。前几天都没听见容敏的消息,她还以为对方不欲来,想要在封地搞些小动作,正准备派人去那里探一探。
“今早来的,正好赶上上朝。”
容琤道:“讲了一刻钟自己的政绩,意气风发。”
“后来下朝,单独去见母后,问起了皇兄的情况,表情……担忧得很拙劣。”
杭絮沉吟道:“容敏不是会轻易暴露情绪的人,能让他高兴成这样,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很难不把对方的情绪与容敛的动作联系起来。
容琤接着道:“出宫后,他邀我共食。”
回想起对方僵硬又故作热络的神色,他皱了皱眉,“我拒绝了。”
“而后,他又邀请了容敛,两人肩碰着肩,一齐去了酒楼。”
杭絮笑起来,她简直能想象出两人为了装出兄友弟恭,脸上虚伪又热情的神色。
最后,两人达成了共识,容敛和容敏这对兄弟之间,一定有问题。
在离京之间,杭絮还只是尚有怀疑,如今,却隐隐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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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去,今夜宴会就要开场,地址是未央宫,宫殿附近的驿馆塞满了人,都是从外地赶来赴宴的,许多御膳的宫人也从皇宫被调来这里,准备宴席。
杭絮倒没什么可忙的,她只要站在那里,让云儿帮她换上一套又一套衣服,选出一套对方眼里最合适的一套就够了。
选好衣服,还要上妆,只是刚回京城,王府的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云儿只好把杭絮放下,匆匆去外边采购一批水粉。
两个时辰后,云儿回来了,连带着一脸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