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又脸红了(672)
“没有呢。”宫女摇头,心想这事不算隐秘,说出来应该没什么。
“皇宫附近虽然不打了,但南边还在打,听说打得可厉害了,只是太远才听不到。”
“这样啊……”杭絮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点点瓷盘,“多谢。这东西,你喜欢便拿去吧。”
“娘娘不吃吗?”宫女小心翼翼地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端着葡萄,欢天喜地离开了,大约是去和伙伴分享。
杭絮一个人留在屋内,燥热得鬓发黏在额上,神色却是平静的,她望着从窗户缝隙射进来的一道日光,陷入沉思。
南边吗……为什么要去那里,扩大战场,很没必要,难道是为了容琤口中所说的那个“行动”?
杭絮想起路凝霜带来的信——自从通过路凝霜和容琤联系后,两方交流了几次信息,她把自己在宫中探到的消息传出去,容琤则告诉她目前正在进行的行动。
而那个“行动”,则是容琤最后一封信中的内容,或许是还在尝试,他没说细说,只道能阻拦容敛水淹京城的计划。
行动之日近在眼前,然而杭絮却连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失去掌控的无力感让她有些焦躁。
温瀚波即将到达京城,她期待那场为其接风洗尘的宴会,让自己能见上路凝霜一面,得到容敛的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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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温瀚波抵京,容敏设大宴款待。
杭絮怀着期待赴宴,没等见到路凝霜,率先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没想到王妃娘娘也来了。”
萧沐清微微屈身,微笑道:“臣妾原以为这样的宴会,您会不屑参加,今日前来,难不成是为了别事。”
她的神色依旧温柔,像是那场谈话不曾发生在两人之间,但言语中分明又多了些不加掩饰的咄咄逼人。
“我来不来,干你何事。”
杭絮简短回应,而后绕开她,向前走去。
落座后,她发现温承平正巧坐在自己的斜对面,他同上次见面没有半分变化,膀大腰圆的身材,黝黑的皮肤,豹眼炯炯有神,正端起壶来喝酒,笑哈哈地同儿子温瀚波说话,萧沐清时不时插上几句。
杭絮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都是些无意义的恭维话,温承平如何如何勇猛,事成之后有如何如何殊荣。
不过有一点奇怪被她给发现了。
温瀚波曾言父亲十分欣赏自己的妻子,但听温承平的语气,明明对萧沐清多有轻视,后者似乎听不出来,依旧笑眯眯的,神色温柔而恭敬。
歌舞伴随宴会进行,由于这回温承平自登州来,带了不少手下,他们性情粗犷豪放,时常起哄,弄得大殿声音嘈杂,其他官员敢怒不敢言。
还没到最后一场歌舞,已有不少人激动起来,他们期待的不是别人,正是路凝霜。
这些天来,路凝霜的名声已积攒得很高,许多大臣专门赴宴,就是为了听她唱一曲。
而她也从不让人失望,总是尽心尽力地展示自己的歌喉。
正如这一场,一曲毕后,大臣皆流连忘返,那群登州来的将士更是一边鼓掌一边吹口哨,似乎忘了自己身处皇宫。
在一片喝彩声中,路凝霜恭敬地行礼退场,接着琵琶的遮掩,瞥了眼杭絮。
杭絮了然,走出宫殿后,沿着熟悉的道路前往那个僻静的地点。
半刻钟后,她到达这处隐秘的角落,却没有见到路凝霜。
她仔细听了听,周围没有呼吸声,路凝霜还没来,
这实在奇怪,为了避免她人注意,杭絮每次都要等众人散尽再离开,因此以往路凝霜都比她到得要早。
难道是被什么事拖住了手脚?
杭絮心中疑惑,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依旧无人来。
路凝霜是个守约的人,到现在还没来,一定是出了事。
她不再等待,朝原路返回,脚步飞快,锁链和石砖摩擦,几乎要迸出火星。
官员离开走的是正南门,舞女则是偏门,趁着军队在正门护送官员,她来到偏门。
小门半开,从缝隙中可以看见外面驻守的士兵,进出需出示令牌,杭絮没有那东西,就算有,自己这幅模样也不像舞女。
她打消抢令牌的注意,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主意。
到底该如何查询,皇宫之大,她的行动又受着约束,能采取的方法很少。
但有一点,绝不能让容敛知道路凝霜跟自己有联系,因此不能向宫中的人打听。
其实,等到下一场宴会就能确定对方的安危,但杭絮心中隐隐怀着股不安,让她不愿就此放弃。
思考间,她的脚步一顿,前方宫墙的阴影处有一道浅浅的呼吸。
她假装没注意,继续向前,在靠近时猛然动作,擒住那人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