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娱乐圈](16)
“花老师!我一定会非常努力的!”安安坚定的说。
事实证明,安安严谨的性格从来不讲虚话。
在影城拍完最后一条镜头之后,安安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花老师,制片方想让你和曹易先生一起去拍一个中插广告,我已经报告给李姐了,她把广告合约给谈下来了。你看看这个价格合适不?”
花知挑了挑眉,看着安安亮晶晶的鼻头,意识到她可能是跑过来的。
她凑过去就着安安的手机看了一眼,价格跟几年前的她没得比,但是意外的还可以。
“行。”刚说完,花知转头打了个喷嚏。
安安看着她吸溜了两下鼻子,“你感冒了?”
花知咽了一下酸胀的喉咙,“有点吧。”
白天结束的最后一场戏是雨戏,花知反反复复淋了两个多小时,虽然事后做了很多保暖的措施,但是十月底的天气降温的很突然。
演员的这点辛苦不值得一提,说出来会被很多人骂,所以一般感冒这种小毛病都尽量不宣扬。
“吃药了吗?”安安问。
花知指着面前的一个药房袋子,“吃了,应该没什么事,正好赶上换场,能回家休息几天,等去西北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好了。”
安安把药袋打开看了看,发现药买的还算全,就没再多说什么。
中插广告拍完已经到了晚上,此时的花知已经是晕晕沉沉,完全靠着助理的指引做事。
她浑身发热,嗓子干哑,应该是发烧了,坐上了准备回家的车子,没多会就睡着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刚出道拍《若水》的那会,好像是要拍溺水的一场戏。
她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很多次,一直咬着牙不喊累,那时候带着一点期望、一点幻想,甚至想着把半条命搭进去,只要能换来成功,她愿意尝试。
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没有什么所谓的成功,那就是虚晃在头顶上的线,摸得到或者摸不到完全靠自己的感觉。
而且,搭半条命这种做法也太傻了。
车子停在了别墅大门口。
还在梦中溺水的花知被人摇醒。
“花老师,你感觉怎么样?”是钟琳琳的声音,“烧还没退,要不要现在去医院?”
花知脑袋沉重,呼吸的时候觉得有千万只刀片在嗓子里划,摇摇头,“不用,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钟琳琳扶着她下车,“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花知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别墅,没回答,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感冒而已。”
钟琳琳不好多说什么,把行李箱拖进别墅大门口,花知接过手,朝她摆摆手。
钟琳琳犹豫了一下,花知皱了皱眉,懒得客套,语气有点不耐烦,“回去吧。”
钟琳琳只好离开。
别墅空置了20多天,没有一点人烟,跟一个冰窟窿没什么区别。
花知站在门口的玄关处,从药袋里又吃了一片退烧药,然后行李就放在了原地,也没开灯,借着窗外路灯的一点点光线上了楼,钻进了卧室大床里。
又一次很快的入睡,继续做梦。
这次梦到了更久之前,父亲没去世,母亲没改嫁的时候,一家三口,还有她从路边捡回来的一只小白狗,正在烈日底下挖土栽树。很累也很热,肌肉酸疼,背上集聚的太阳光像是要把她烤化了,身上很快变得一片湿漉漉的。
她哼哼唧唧的想哭,可突然又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身边像是有人在走动,来来回回的好几次,发出了一些低沉的问话,最后似乎还拿着毛巾替她擦拭了身上的汗。
花知想睁开眼睛,但是疲倦控制了她的大脑,她放弃思考,觉得应该还是一些幻觉,可能还是在梦里。
这个时间点了,别墅里不会有人回来,与其继续想下去的出来什么鬼神之论的吓唬自己,还不如昏死继续睡。
又这么睡了几个小时,她终于被饿醒了。从昨天拍广告的时候就没吃东西,现在饥饿打败了疲倦,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回到现实。
别墅一如既往的死寂。
花知沉重的呼吸了一声,刚准备从床上爬起来,突然感觉身后有点动静。
接着一块巨大的阴影投下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害怕,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不如以前那般沉稳持重,好像有点焦虑和紧张。
“醒了?感觉怎么样了?”闻于夜问。
第8章 退避三舍
花知闭上眼睛再睁开,确信现在真的不是做梦了,才慢慢转过头去。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有声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