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外卖员(270)
结果,第二天人就死在自己家里,还是一把大火死的。
我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很早,他的遗产就全归了我。
后来的有钱人大多如此。
他们看上我的脸和故事,前仆后继,一个接一个死了。
遗产都归了我。
教主为我摆平了那些不能直说的事情,我在这边,如鱼得水。
我搬了家,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有时候,也会想缺了点什么。
我买了一只白狗,天天早晚带着狗出门遛弯,又一次在路上,遇见了我那怀孕的姐姐。
她生了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小孩没满三岁就死了。
她还不知道家里的事情,她的丈夫瞒着她到看见我。
她那会怀了也是七个月多,见到了我,面色就变了,震惊又色厉内茬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问我,是不是找她,还问我,家里人怎么样,是不是我背着做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怎么联合了她的丈夫瞒着她什么事情。
她要我如实回答问题。
我就一字一句都说了。
她的脸色比之前还难看,好像要发青,一下就早产了。
她跟她的母亲一样,容易早产。稍微有点事情就发生意外。
我看着她还想扑过来扯我的头发,找我的麻烦,骂我是个怪物。
她还哭着躺在地上,指责我有病,说她父母白生养了我一辈子。
然后她就难产了。”
一号抿了抿唇,卫道看得出她很高兴。
她确实很高兴,在自己家不必掩饰,对卫道笑道:“她死了。不是在我面前死的。她的丈夫和她如同父母那样恩爱非常,同样对我非常厌恶,尤其是在她死之后,她的丈夫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直试图针对我,我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晚上出去,牵着狗遛弯,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去找他,他会从另外的角度告诉您,我的事情。”
两眼弯弯,好像眼里藏了一片星辰大海,亮晶晶的好看。
如她所说,她的脸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意味,只是……
“心如蛇蝎?”
一号喝光了白瓷杯子里的咖啡,唇边还有些褐色的水渍,随意用舌头舔了舔,颇有些优雅中混合着诱惑的味道,她对卫道笑着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卫道眨了眨眼。
一号笑得更开心了些:“知道我这些事情的人,都是这样评价我的。”
卫道笑道:“这么说,没有下午茶和晚餐了?”
“您来得不算晚,只是我没有下午茶的习惯,也不准备吃晚餐,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省钱,这段时间正好给胃部消化休息。
当然,如果有需要,我很乐意邀请您与我共进晚餐,一般情况,我是外出在包场的餐厅里进食法餐作为偶尔的夜宵,如果您有别的需要,我也可以奉陪,就在这里,我会好好侍奉您,满意为止~”
眼波流转,眉目含情。
她仔细看过了,好不容易才能确认,卫道长得不算差,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乍一看,卫道长得平平无奇,仔细看的时候,总有种自己将要被寒气冻伤的错觉,好像面前不是个人,而是一团散发冷气的冰淇淋,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有一身看起来好像很好拆开的包装,微妙的甜丝丝的恍惚,在比对下任何光明都显得温暖,他在渐渐融化。
稍微努力一下,让自己避开直视卫道时,内心和眼睛同时产生出的越发强烈的逃避感、惶恐感和恐惧感一起往后退步,仿佛在泥潭中分水逆流前进,一号莫名有种奇怪的幻觉,好像不是在偷看审查使,而是窥视黑暗之后的未知。
昙花一现。
一号的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词,审查使像昙花,一现只不过是旁人看见的短暂,不是真实,也不是虚无,二者之间。
她有点佩服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天性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
“您不愿意吗?”
一号我见犹怜地望着卫道问。
卫道笑了笑:“我对食物的兴趣更大一点。”
他敢保证,一号再次靠过来,他未必忍得住自己恶心的神情。
一号见好就收,动物的直觉在警告她,她对卫道笑了笑:“那好。”
说话间,她还收了收自己的衣服,小声又不影响地咳嗽两声,似乎有些害羞。
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行为举止就是发散在外的诱惑。
媚而不俗。
妖而不兽。
虽然极力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习惯,某些小动作和心态是不可能短时间调整的。
她平时接待人也不需要怎样稳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她接触的人,左右都是和她相差无几的,知道她外貌怎样,内里怎样,对人怎样,做事怎样,不必多说,也不必多装,演技也不过是特定的时候,公事公办地用上,并不是面对真正认为需要重视的对象。